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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兄後悔死了。”
“劉兄做的確實有些欠妥當了。”
寧修苦笑道:“陛下畢竟是天子,有些話不是人臣該說的。”
“這次愚兄算是得了教訓。雖然倖免於難,卻也被剝奪了功名。”
劉惟寧一想到次便覺得痛心疾首,眉毛都絞到了一起。
“那倒也未必。”
寧修笑道:“原本張閣老是打算讓我在瓊林宴上集合眾進士聯名上書造勢的。這樣一來即便皇帝陛下真的放了劉兄,那木已成舟功名自然是沒了。”
寧修稍頓了頓,話鋒陡然一轉道:“可現在劉兄直接被放出了詔獄,趕在了瓊林宴之前。如此便有了轉圜的餘地。”
寧修話剛一說完劉惟寧的眼神中便閃出灼灼光彩。
“照這麼說,愚兄的進士功名很可能被恢復了?”
“以寧某之見,確實很可能。聖天子既然已經放了劉兄,就說明他想做堯舜一樣的明君,想要效仿唐太宗。那麼劉兄便是魏徵了。”
劉惟寧聽到這裡直是面色一紅,連連擺手道:“愚兄當不得如此誇耀,怎麼比得了魏公。”
“那也是個海剛峰一樣的人物。”
寧修笑著打趣道。
“哈哈,海剛峰也算是青史留名了。”
劉惟寧苦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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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赦免劉惟寧(下)第五更
萬曆八年的瓊林宴比往年來的晚了一些。
至於說法眾說紛紜,有說是禮部準備工作做的不充分的,也有說是因為劉惟寧欽案而耽擱的。
事實證明後者較為說得通。
畢竟在進士名單剛出來時沒有劉惟寧的名字,而最後瓊林宴飲時這個一度被關進詔獄黑牢,剝奪功名的貢士竟然出現在了瓊林宴上。
世人們紛紛慨嘆聖天子真是仁德。
只是這樣一來,劉惟寧在瓊林宴上難免有些尷尬。不斷有人旁敲側擊的問他寫的策論內容。
雖然他們不知道策論的具體內容,但從聖天子之前暴怒將劉惟寧打入詔獄來看,態度一定不怎麼恭敬。
還好寧修與張家兄弟有意把話題往瓊林宴本身上引。
如此一來,即便是那些好事的人也不好多說什麼了。
瓊林宴上的主角當然是張家兄弟。
作為張居正的兒子,其身份本身就能吸引無數豔羨的目光。何況他們還是新科狀元郎和榜眼郎。
萬曆八年幾乎來到了張居正權力的巔峰,即便是再眼拙的人也不會看不出來。
張敬修與張懋修理所當然的享受同年們投來的豔羨目光,不時舉杯說些場面話應和一二。
除此之外他們也不多說什麼。
乃父告誡他們少說多做,此乃家訓,自然不可能違背。
寧修這裡關注的目光倒也不少。眾人都知道劉惟寧之所以可以從錦衣衛詔獄中放出來,寧修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對於這麼一個德才兼修的年輕人,有眼力的都開始試探著結交。
這生意是穩賺不賠啊。
與鹿鳴宴相比,瓊林宴的政治意味更濃重。
一來瓊林宴的參加者都是有了進士功名的官場準新人,只等觀政後便可選官。
二來會試主考官,副考官都會出現在宴席上,這可是個攀附的好機會。
具體來說,參加本次瓊林宴的大佬有次輔張四維以及第三大學士申時行。
至於首輔張居正,則並沒有出現在本次瓊林宴上。
這也在情理之中,畢竟以首輔之尊按制不會出任會試主副考官,自然也沒有理由代天子出現在瓊林宴,與眾進士同樂。
何況首輔公務繁忙,內閣之中還有堆積如小山般的奏疏等著他票擬,抽不開身也可以理解。
寧修得以近距離觀察兩位閣臣,自然用了幾分心。
可以說這兩名閣臣都是典型的儒生相,高額寬面,國字臉。
這也是國朝開科選士的標準。
對於張四維,寧修自然沒什麼好感。
這位次輔也許才學能力算得上等,但個人品行實在不咋滴。
便說他態度反覆,高來侍高,張來侍張,就可看出他是個十足的政客。
這倒也罷了,偏偏他是晉商在朝中的利益代言人。
而晉商在晚明乃至明末中扮演的角色寧修當然不可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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