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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
如果一張餅子定價是三文,他最多貪掉一文,但如果一張餅子是二十五文,他就可以貪掉七八文。
反正是按照百分比來算火耗,寧家定的單價越高,對張敬越有利。
和聰明人打交道果然很讓人暢快,張敬笑眯眯的打量著寧修,心道孺子可教也。
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此子不愧是秀才相公,就是比那些粗鄙民夫上道。
卻說張敬揮了揮手命府上僕從將一百份油紙包好的手抓餅搬離了寧家饅頭鋪。
寧良連忙從寧修手中搶過銀子,放到嘴裡咬了咬。
“嘿嘿,真的是銀子。你爹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重的銀錠呢。”
寧修翻了一記白眼,心道咱能有點出息嗎?
不過是三兩銀子就高興成這樣,要是三十兩,三百兩,三千兩呢?
以手抓餅的美味程度要想賺到三千兩並非沒有可能,唯一需要解決的就是產量問題。
“好兒子,真是爹的好兒子啊。修兒啊,你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書讀的好又會賺錢。”
寧良搓著手掌,對寧修一通稱讚。
“今晚咱們爺倆好好喝兩杯!”
人逢喜事精神爽,寧良拍了拍兒子的肩膀感慨道。
“父親有命敢不從耳?”
寧修拱手笑道。
江陵張宅,太嶽堂。
張居正一身便袍端坐在書案前翻看著從京師飛騎送來的奏疏副本。
雖然他三月中旬便離京返回江陵老宅葬父,但朝中之事無論鉅細他都要過問。
天子隆恩,命六科給事中將奏疏謄抄一份送到元輔先生老家,如何票擬決斷全憑張居正一人之意。
“懋修,你覺得陛下增金花銀二十萬兩入內庫是為何意?”
張居正蹙著眉頭放下奏疏,沉聲問道。
“回稟父親大人,孩兒以為陛下此意是為養廉。”
回話的是張居正的三子張懋修,也是六個兒子中張居正最喜愛的。張懋修是嘉靖三十四年生人,今年二十三歲,明年就要準備參加鄉試。
張懋修自幼‘積學好古,清約寒素’,沒有一絲一毫的紈絝子弟氣息。加之其性溫良,又極孝順,張居正對其疼愛便不難理解了。
事實上張居正一直把三子當做接班人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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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明代一錠三兩銀子大概是現在的120g,算是小元寶吧。另外明代的銀價真的變化蠻大的,基本從萬曆開始白銀大量湧入,變得不值錢了。
第七章 天賜良機
他在朝中推行改革,樹立了無數仇家。光看去年的奪情風波就知道了,那些人平日裡隱藏在暗處,一有機會就會跳出來狠狠咬他一口。他在世還壓得住,若是他百年之後,他的子女如何招架的了?
要想讓張家的富貴一直延續下去,就得讓兒子們投身官場,做到宰輔高位。
唯有手中攥有權柄,才能真正心安。
“此話怎講?養廉和增金花銀入內庫有何關係?”
“父親大人,我朝士大夫俸祿極低,若是隻吃俸祿難免過的拮据。陛下將金花銀入內庫看似是為了自己,實則是為了賞賜大臣。二十萬兩庫銀,多少可以緩解一些官員的壓力,至少京官這一塊不必再火中取栗了。”
張懋修恭敬作答道。
張居正搖了搖頭道:“若僅僅是這麼簡單就好了。京官有地方官的敬奉,地方官有火耗。他們有的是辦法撈錢,所撈銀錢數萬數十萬兩,又怎會把區區內庫賞賜放在心上。陛下的心是好的,但只怕收效甚微。”
見張居正愁眉不展,鬱鬱寡歡張懋修亦十分憂心。
大明以孝治天下,百善孝為先。
張懋修既為人子,父親的喜怒哀樂就是他的喜怒哀樂。父親茶飯不思,他也就抑鬱不已。
自打父親回到江陵老家,胃口一直便不怎麼好,吃什麼都覺得寡淡無味,張懋修命人遍尋美食,仍然不能讓他老人家滿意。
府中採買管事張敬剛剛買了一批喚作‘手抓餅’的餅子,張懋修想要獻給父親嚐嚐,可又怕父親嫌棄這餅子普通提不起興致,便打算找個由頭引著父親親自前去餅鋪前看看,沒準見了‘手抓餅’火爆銷售的場景,父親便有了嘗一嘗的心思。
思定之後張懋修恭敬的衝父親一禮道:“父親大人,朝事雖然重要,可也不急於一時。父親總在府中這麼悶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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