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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來到宅中,寧修把李時珍引入內院。
老爹寧良早已急得團團轉。七郎、十郎也是一臉憂愁。
見寧修來了,寧良面色稍稍和緩。
他上前一步道:“李郎中可請來了?”
寧修連忙介紹道:“爹,這位便是李神醫。”
李時珍被他左一句神醫右一句神醫叫的面頰一紅,推了推手道:“甚麼神醫,李某就是一個雲遊天下的郎中罷了。”
“李神醫過謙了,若您都不能算神醫,這天下怕是沒有人能算神醫了。”
李時珍感到頗為不解:“寧小友何出此言?”
“這個小子不能說,相信時間會給出答案的。”
也難怪李時珍疑惑。他現在雖然已經小有名氣,但最多隻能算是一個名醫,還擔不起神醫的名號。
之所以後世尊奉他為神醫,更多是因為《本草綱目》的緣故。
而現在《本草綱目》剛剛問世,所知者甚少,口碑還沒有發酵。李時珍當然不認為自己擔的起神醫的名號了。
不過就像寧修說的,時間會給出答案的。
卻說李時珍在寧家父子的陪同下進入了寧劉氏的屋子。
一進屋他便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藥湯味。
寧修搬了一把凳子放在床頭,李時珍也不客氣撩袍坐下。
他放下藥箱,沉聲道:“需要李某懸絲問診嗎?”
寧良搶在寧修之前回答:“不必了,李郎中就正常診病吧。”
他聽說懸絲診病診不出啥,沒必要為了面子貽誤病情。
李時珍點了點頭便用一個小枕墊起了寧劉氏的手腕,開始把脈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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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御史抵荊(第四十八更,求訂閱,求月票!)
李時珍號起脈來不發一言,眉頭深鎖神情肅然。看的寧家父子倆十分緊張,生怕診治出什麼惡疾來。
寧修也知道在這個時代醫療條件十分有限。即便是李時珍這樣不世出的神醫也不能保證醫治百病。
許多在後世能夠輕鬆治癒的疾病在明代卻可以輕易的索人性命,這當然讓寧修憂心不已。
“無大礙,令堂只是染了風寒,故而會咳的厲害。李某開一記方子,寧公子照著去抓藥,連服十日令堂的病定能好轉。”
李時珍突然發聲嚇了寧修一跳,但聽到李時珍說孃親只是染了風寒,他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
風寒並不是大病,只要調理得當按時吃藥是一定能夠好轉的。
看寧劉氏咳的那麼厲害,寧修生怕她是得了肺癆。肺癆也就是肺結核,在後世都不一定能夠治的利索,在大明更是絕症了。
寧修感激的衝李時珍拱手道:“多謝李神醫。李神醫大恩,小子沒齒難忘。”
李時珍推了推手道:“寧公子說的哪裡話,治病救人,這是醫者之心。”
說罷他坐在桌前開起藥方來。
不多時的工夫李時珍寫好了藥方,將其遞給寧修囑咐道:“令堂的病雖然並無大礙,但這些日子切不可受風。不然病情恐怕會反覆加劇。”
寧修連忙點頭應下。
李時珍跨起藥箱便往外走,寧修跟著出去,把李時珍送到了府門才折了回來。
“臭小子,快去給你娘抓藥,你娘這裡有爹照顧呢。”
“哎,兒子這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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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六年,臘月二十三。
趕在年關之前,新任湖廣巡按御史賀文程抵達武昌。
賀御史今年五十有一,本來要任職吏部文選司主事,結果朝廷一紙調令把他派到了湖廣來。
若是放在一般時候,賀御史早就炸了。
可他被張閣老私下叫去囑咐了一番,立刻轉怒為喜,與同僚做了交割,馬不停蹄的就趕來湖廣了。
朝廷的意思是賀御史不必那麼急著走馬上任,但賀御史急於表現給張閣老一個好印象,竟然連年也不過了。
巡按御史官職為七品,看似不起眼,但其權力很大可以稽查官員品行,隨時寫奏疏檢舉。故而便是封疆大吏,方面大員也對巡按御史頗為忌憚。這屬於大明官制中典型的以小治大,小官大用。
在忌憚巡按御史這一點上湖廣巡撫孫振也不例外。
大明的官沒有多少乾淨的,大明的官也都不能查,一查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