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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不了多久是什麼意思?”寧非的聲音剋制不住地顫抖,“可是素素明明什麼都不記得了,是不是哪裡出錯了?”
“醫生說,素素還年輕,大腦奇蹟般地再度復活,而沒有萎縮,大腦受創的程度因人而異,素素失去的是所有的記憶,但是按照醫生的觀察,素素的暫時性記憶,只能維持三天。”雲清葉補充道。
寧非差點倒落在地,幸好有澤木蓮扶住她:“只有。。。三天?”
雲清葉點點頭,再道:“因為素素的病情特殊,醫生建議前往更為發達的地方進行治療,素素也答應了。”
寧非不敢相信地轉向玉婉素,卻見她乖巧地坐在床邊,跟玉媽媽在說著什麼,完全不像是病中的人,依舊那麼美麗動人,溫婉如玉。
“那麼,扶溪學長呢?”寧非的聲音極低。
樸朝歌低聲道:“從知道素素的病情之後,就沒有再來過。。。”
眾人都沉默了。任憑誰遇見這樣的事情,誰的心裡都接受不了,記憶只能維持三天,那麼三天之後,是不是一切就都又格式化重啟?段扶溪不可能陪著玉婉素一起去,這當中會存在多少個三天,沒有人知道,更何況這隻有一個三天就會將一切歸零。
曾經有過的所有都化作無,對於同樣在病中的段扶溪來說,對於沒有護住喜歡的人萬全的段扶溪來說,這不僅僅是一個打擊那麼簡單。
寧非顫抖著走到玉婉素的面前,玉婉素抬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寧寧。。。”
在聽到名字的那一瞬間,寧非熱淚盈眶,彷彿一切都只是一場夢而已,面前的依舊是那個像大家長一樣寵著寧非的玉婉素,如果不是澤木蓮在身後提醒她,寧非估計會忍不住哭出來。眾人也都哽咽了,沒有說話。
“沒事的哦,我很快就會回來的。”玉婉素伸手握住寧非的手,儘管不記得和眼前這些人之間發生的種種,但是總有那麼一個感覺,這是很重要的存在,不想忘記。她的不安從不會體現在臉上,如今的她連不安來自哪裡,都不知道。
“嗯。。。”寧非早已泣不成聲。如今說什麼都像是多餘的,只是期待著事情能夠更好地解決,現在最痛苦的人,應該是段扶溪,可是她們卻不能插手,也插不了手。
當一切都準備好,準備啟程的時候,玉婉素忽然猶豫了起來,轉身向後看的時候,總覺得還有什麼忘記了。玉媽媽站在她的邊上問道:“素素,怎麼了?”
“沒。。。我是不是忘記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了。。。”玉婉素在說這話的時候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就在所有人乘著車送玉婉素去搭乘私人飛機的路上的時候,身上依舊纏著繃帶的段扶溪出現在路中間,車隊停了下來,寧非等人也都下車來,玉婉素也走下車來,看著拄著柺杖的段扶溪看著這邊。
眾人幾乎都緊張而難過地看著兩人,沒有說話。
“素素。。。”段扶溪拄著柺杖走到玉婉素的面前,聲音一如平常地溫柔,“我是段扶溪,橋段的段,攙扶的扶,溪水的溪。”段扶溪說著,拉過玉婉素的手,在口袋中取出一隻簽字筆,在玉婉素白皙的手背戶口處寫下自己的名字——段、扶、溪。
玉婉素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幾個字,心臟莫名地一疼。
段扶溪輕輕地捏著玉婉素的手指,然後帶著微笑地看著她的臉:“請原諒我無法陪在你的身邊,素素,在那邊好好地照顧自己,早點回來。”
直到最後,玉婉素都只是認真地看著段扶溪,沒有說一句話。後視鏡中,所有送行的人都站在段扶溪的身邊止步,沒有揮手,沒有告別,就像是隻是送她回家一樣,沒有人說任何一句話。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所有人都失去了玉婉素的聯絡,沒有人去找,也沒有人問。玉婉素的休養是隱秘性的,與其說是一種治療,更像是一種重來,這或者對玉婉素,對段扶溪,甚至是對所有人都是一種好的方式。
段扶溪配合著醫生做著復健治療,和其他人之間也都保持著原有的關係,彷彿玉婉素離開一件事沒有任何影響,只要一回來就會回到以前,但是誰都知道,段扶溪心裡一定很擔心玉婉素,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想玉婉素。
看著身邊的人成雙成對,有一個人卻寧願站回到一邊,因為看似一切沒有變,其實每個人都變了。
“小貝?”秦莫離覺察到朱小貝一個人離開,便不動聲色地追上她。
朱小貝沒有停下腳步,只是簡單地說道:“不要理我,讓我一個人待著。”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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