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下。“你有什麼計劃?小姐,告訴我為什麼你想留下來?”
“還記得你教我的算術嗎,伯特?”
“嗯,當然。”
黛麗向前靠,她的眼睛興奮地發亮,“你用雷瀚的帳簿教我,結果每年總是獲得利潤,而我想再做一次。從莊園的振興開始,用它來賺錢,使它回到我的生活。”
伯特坐回椅子,一隻粗糙的手摩擦著下巴的鬍鬚,“沒有那麼簡單,小姐,除了一些老母牛外我們沒有任何家畜,包括西蒙土地上那兩隻,我們連只小羊也沒有。當然它還是可行的,只是出售並付清債務後你還剩多少錢?”
黛麗低下頭氣弱地說道,“只有七百三十鎊。”
“小姐!你認為這些會夠我們使用嗎?我們需要錢來付給農人和牧者,還有收割的工人呢!在我們得到收成的錢之前就必須先支付他們的費用了。”
“真的沒有其他可行的路了嗎?一定有辦法可以送收穫的作物到市場去賣,稍後再支付給他們。如果我寫給每個人一張便條作為憑證,他們會相信我嗎?”
黛麗看出伯特正在考慮,“好了,或許我真的需要先睡一覺,但或許這是個辦法。”
他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不要再庸人自擾了,現在,你該上床了,小姐,已經過了午夜,而你明天會很忙的。”
“我幾分鐘後上去,”看到伯特責備的眼神,“我會上去的。”她保證地說著。
“晚安,小姐。”伯特點頭,“你將會高興知道,包括男人、女人和小孩,沒有一個人不歡迎你回來。”
黛麗微笑道,“謝謝你,伯特。我很高興聽到這個訊息。”
作噩夢使她完全清醒並坐到她父親的椅子上,明亮的陽光射進鑲玻璃的窗戶,在書桌上留下一塊方形的曬印。
片刻之前她的頭正趴在一堆信件上,她夢到安森,一個可怕的夢,他身邊圍繞著許多裸體的女人,她們高挺的胸部不停的噴出香檳酒來,而安森正在暢飲那些酒。
黛麗打了個冷顫並搖搖頭,企圖除去那個可怕的影像,她注視著剩餘的那一堆信件,她昨天晚上讀到睡著了。
它們全都是一個叫做江道文的律師寄來的。起先她發現數封來自江律師的信尚未拆閱,仔細探進混亂的檔案以後,她發現兩年多以來相同的信將近一打,在潘先生被僱之前正是這位律師管理她父親的財產。黛麗原本確信她會找到那個害她父親背上龐大債務的人,而那些債務害得她直到去年夏天才清償完,但是在看完所有的信件之後,她才明白是她一直都沒有搞清楚狀況。
最早的信件提及她父親授權給江律師對所有未付清的帳單採取必要的步驟,它們也提到她父母被迫出發到法國去,事實上她父親已經表示他至少需要六千英鎊來支付長期的旅行。江律師在較早的信件中用很長的文字來解釋她父親的財產處理得很好,但是伯爵和伯爵夫人花費過高,顯然黛麗的父親完全不當它一回事,後面幾封信證實情況之後,江律師依照伯爵的指示,將伯爵夫婦所擁有的東西抵押,得到一大筆款項。在每封信裡江律師都警告他們債務的成長,而不管雷瀚獲得多少,伯爵還是花費過高一個江律師大力勸誡的習慣。黛麗明白了,顯然她父親不聽律師的忠告,而不是律師的錯,她讀了最後一封信,它的內容是回應父親提出的一個請求——將雷瀚抵押以提供他和她母親需要的金錢。江律師給他一個嚴肅的答案——雷瀚絕不能抵押,同時要她父親立下契據,清楚的表示雷莫甘可以使用雷瀚,但絕不能出售、抵押或做出其他違反契據內容的行為,日後雷瀚還要傳給繼承人。
她的父親曾經想賣掉雷瀚!這個秘密的得知讓黛麗覺得非常難過,他們怎麼會想要這麼做?雷瀚陪伴她的家族已有一百年的歷史了,但是他們不在乎,不在乎雷瀚也不在乎她。如果雷瀚賣掉了或因為還債而失去,他們會如何處置她?
答案是明顯而痛苦的,她父母漫遊歐洲時她會被安置在倫敦市區的房子裡,有一打的僕人來照料她,可是怎會如此呢?黛麗眼睛冷冷地注視著那些檔案,她曾經認為父母是如此美好,而所有的焦點都集中在他們的美麗迷人,注意這一點使她看不到他們的其他方面。父母每一次出門都留她孤單地過好幾個月,現在他們留給她的也只有債務。
不過她不像她的父母,黛麗告訴自己,她愛雷瀚,也知道祖父愛雷瀚。圖書室裡有十一本祖父留下的日誌,書中記滿了每一個決定的細節,每隻羊的購買,每次農作物的播種和收成,每個構想的承擔責任。而且他對莊園的繼承有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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