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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都這麼崇拜、仰慕侯爵夫人,你怎麼可以說……”
“侯爵夫人?”黛麗重複她阿姨的話問道。
“那是一個可泣的故事,親愛的。侯爵曾經在全倫敦的祝福聲中和一位可人兒孟黛芬結婚。孟小姐真是很美麗而且充滿活力的,她所到之處總是洋溢歡笑與生氣。”
“他們的確是過著讓人欽羨的生活,他們這一對璧人能出席你所辦的拜會是很重要的事,如果他們沒有出席你的拜會,你會難過得像有刀在割一樣,很多人辦拜會都只為了他們能賞光。”
聽見希妲的話,黛麗突然感到一陣莫名的難過,不過她很快就把它拋在腦後地問道,“他們一定深愛著彼此。”
“親愛的,他們幾乎是難分難捨的。”
“侯爵夫人發生了什麼事嗎?”
希妲搖頭說道,“她在一次車禍中去世了,我想那大概是三年前的事了,是吧,菲力?”
“正好是三年,我還記得月份。”
“你是對的,那天的天氣很惡劣,比今晚的天氣還糟,侯爵夫人不尋常的一個人在旅行。路況很差,又下著雨,結果車子翻下一個陡峭的堤防,”希妲停了一下,搖搖頭接著說道,“真是不幸。”
黛麗看著希妲和菲力,最後,菲力給了這個故事一個結尾,“侯爵夫人似乎堅持車上一定要有油燈,於是車子傾倒後,油潑得四處都是,而夫人也……總之,侯爵接到這個訊息時,是他的妻子已經燒成灰了。”
“他甚至沒見到她最後一面。”希妲語帶悲傷地說。
“真可怕。”黛麗哂聲說道。
“他還沉浸在失去她的傷痛中,他總是穿著黑色的衣服,也很少參加社交、慶典,他實在不能沒有她。”
“他似乎是隱遁了,”菲力附和著,“隱遁到像今天,他終於出席了,然後大家就會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好幾個星期了。”
車子裡回覆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各自陷入這個悲劇的想法裡。當黛麗無言地望向窗外,希妲仔細地看著她,從沒想過黛麗或許不只是看過查德而已,查德對她來說不需考慮,只有瑪芙才會去四處說她女兒婕絲和侯爵有多相配。她並不是說婕絲不配,而是這件事的可能性原本就很小,而如果婕絲不要老是喜歡用那些幼稚的粉藍或粉紅色的東西,或許機會還會大些,況且還不曉得侯爵有沒有再娶的打算。無論如何,在希妲看來,瑪芙所期望的這個婚姻只不過是為了方便及聲名利益,那不是她希望黛麗能真正得到的東西。但是希妲很希望知道黛麗到底對盧安森這個年輕人有沒有興趣,她對盧安森瞭解不多,但是她確定黛麗今晚比她來倫敦後的任何一晚都要開心。安森看起來有禮貌、好看而且聰明,更重要的是他帶給黛麗很大的改變。她已經學會不要問黛麗對於那些來拜訪她的人的想法了,因為過去那些人,黛麗沒有一個記得住,而且他們也都不留名片給她了。
並不是她的外甥女粗鄙無禮,事實上,正好相反。她對希妲和菲力而言是很細心、窩心的同伴,她只是喜歡獨處,她可以整天埋首書本或是照顧室內的花草植物。她也騎馬,不過只在大清早,就像在雷瀚一樣。她總是被希妲硬逼著在晚上出席宴會而又堅持早早結束它。希妲知道他們不懂黛麗,所以不敢接近她,而黛麗也總不以為意,但是希妲卻很為她擔心。
黛麗只讓愛維幫她把禮服脫掉就叫她去休息了,因為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鐘了,黛麗不想再耽擱愛維太久。在燈光微明的屋裡,俄羅斯麗慢慢地梳著她幾近糾結的鬈髮直到它們柔順為止,把臉洗乾淨,穿上愛維放在床上的白色睡衣。
但是過了一個小時,黛麗卻還是毫無睡意,她腦海裡不斷浮現那晚上的情景和那雙灰色的眼眸。她的床邊現在晾著紀查德的手帕,手帕的一端繡著紀字樣的侯爵家徽。
由於怎麼也睡不著,黛麗終於起身點亮了一根蠟燭,走出房間,躡手躡腳的走下樓梯,她往屋後的廚房走去,從走廊看去,她看見光隱隱透出來,而當她開啟廚房的門時,她聞到一陣香濃可口的巧克力香。
“再一下子就好了。”愛維一邊說著一邊手不停地忙著,把一塊巧克力丟入她正在煮的牛奶中。
“你怎麼知道?”
愛維對著她笑笑,一抹了解的笑意浮上她小小而棕色的眼睛,“我怎麼都知道,你不是每次都會在下雨天的晚上吵著要喝熱巧克力嗎?你從長得比櫃子高以後就是這樣了,難不成站在我跟前的是另外一個要我餵飽的小女孩嗎?”
黛麗拉開一把椅子坐下,愛維遞給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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