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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憶璇馬上就有疑惑了:她明明認識之前的展輕侯啊!那個經常出現在報章頭條,器宇軒昂笑容洋溢的展輕侯,那個有著俊朗外表溫和眉眼,舉手投足間都紳士風度十足的年輕王子,那曾經是無數少女的夢想啊,她怎麼會不認識,可是眼前這個分明就不是啊!
“你怎麼會是展輕侯?”她脫口而出,馬上又伸手捂住了嘴巴。
展輕侯的步子停住了,他轉過身摘下了墨鏡,“那麼你認為我是誰?”
徐憶璇這才看清了他。三年前的俊美少年已經完全成長為成熟的男人,肩膀寬闊四肢修長,器宇軒昂霸氣十足。雖然臉上的輪廓並沒有大的改變,可是五官的稜角卻變得更加鮮明瞭。最大的改變是那雙眼睛——那雙曾經溫和柔軟的眉眼,如今卻像兩泓深不見底的冰潭,完全看不到底。眼神冰冷凌厲,讓周圍的人都瞬間矮了三分,只是看他都覺得渾身發冷。
這確實是展輕侯啊,可是這又分明不是三年前的那個展輕侯,她搞不懂實在搞不懂,心臟撲通撲通地狂跳,腦袋都打結了。
而且——剛剛她說了他多少的壞話啊,還攛掇他去偷他自個兒的錢!完了完了,這個最大的財神生生地被自己踹到外太空去了。
那現在到底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她覺得自己從來沒有比現在更加像一隻可憐的熱鍋螞蟻。
展輕侯冷冷地看著她,“你還走不走?”
“噢!”徐憶璇硬著頭皮答應了一聲,追上他的腳步。
“彭先生在哪?”展輕侯邊走邊問。
“是。”秘書躬身,“董事長,彭先生在實驗室裡面,我帶您去。”
展輕侯微點點頭不再說話。
又走了好久,在走廊的盡頭,秘書開啟一扇聲控門,並按響了裡面的門鈴。
一個胖胖的老人家從很多的試管儀器中抬起頭來,隔著玻璃看到站在外面的展輕侯。
“董事長您來了。”他抬頭微笑問侯,並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對演戲非常本行的憶璇最擅長的就是分析人的表情了,按照她自己的話來說那是“掩飾不了人的內心”。
現在她看得出來,這個彭叔對展輕侯並不像其他人那樣唯唯諾諾一臉敬畏,他的笑容中是和藹的父輩感覺,是一種關懷包容甚至是寵溺的笑。而高高在上的展輕侯,也在見到彭叔的那一刻,有很多分的放鬆。
“彭叔。”展輕侯叫他,“你那些藥還在吧?”
“傷哪了?”彭叔一下抬起頭,上上下下地看著他,確定他毫髮無傷之後才似乎鬆了口氣,“你等我一下。”
他放下手中的試管,走到玻璃門邊按了幾個密碼鍵。門洞開,同時放出消毒氣。
“誰要用?”彭叔走出來,邊脫身上的工作服邊掃了一眼徐憶璇。
危險!憶璇從這眼神中看出了不友好的氣息,腦中危險訊號頻閃。
“她的鼻子撞了,你幫她看看。”展輕侯指指她。
“是嗎?我看看。”彭叔伸出胖胖的大手掌把徐憶璇捂著鼻子的手拿開來,露出紅腫成一片的可憐鼻頭,“哎呦,撞得不輕啊。”
他伸手按了一下。
徐憶璇頓時一聲慘叫:“疼……疼!”她捂著鼻子原地直跳腳,眼淚都差點掉下來。
“疼?不會啊,我沒用力啊。”彭叔在自己的鼻子上按了按,一臉的費解。
展輕侯在一邊搖搖頭,他知道是徐憶璇身上這身衣服惹禍了。
彭叔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妖豔不莊重的女人,尤其是當這種美國火雞式打扮的女人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老人家鐵定是誤會了。
“彭叔。”他想解釋。
“我現在去弄點藥,小姐,你趁這會兒去那邊換洗室裡面吹吹風,你身上的香水味快把我的老命都送掉了。”彭叔搖搖擺擺地走到另外的一扇門邊,突然又回頭,“如果那些可以被叫做香水的話。”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
“他什麼人啊。”徐憶璇的聲音裡面帶著哭腔,“他會不會醫人啊?”
“彭叔只是討厭你身上——”展輕侯指指她身上的打扮。
徐憶璇吸吸鼻子,“我也不喜歡他的大肚子啊,我也沒有去戳他的肚子……”
這叫什麼邏輯!展輕侯兀自搖搖頭,看著她痛到眼中閃動淚光的樣子,卻也不好再說她什麼。
“他到底是什麼人啊?我看他連你也不放在眼裡呢。”
“彭叔是我爸爸美國總部的下屬,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