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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聞到一樣的香味。跟,跟,跟你身上的香味是一樣的。一模一樣。”
她幾乎快哭了。
我咬著牙齒問她:“你在案發地點聞到的,究竟是屍體散發出來的味道,還是兇案現場的環境味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在現場我怎麼分得出來?但是後來解剖屍體的時候我就沒有聞到香味了。”她閃爍著目光看我,完全是一種看殺人兇手的目光。
何志秦給她一杯水。
她仰脖子,一口氣喝乾,水從嘴角流出也全然不顧。
丁平問她為什麼不告訴警~察。
她慘白著臉,顫著嘴唇,幾乎尖叫:“我害怕呀!我不知道她是幹什麼的,但她跟警~察在一起,警~察保護她,還聽她的調遣。我聽同事說,這幾起謀殺案都不是同一個人乾的,我,我真的很害怕呀,我連這份工作都不想要了,你們不要逼我行嗎?”
我問她:“你在心裡認定我是殺人兇手了,是嗎?”
她看著我,不說話,兩大滴眼睛,刷地流下。
☆、一疊聲的尖叫
我只能傻坐著。
傻到頭腦空白。
丁平安慰我說:“也許中間有什麼差錯,你先別想太多。”
我慘笑,問他:“現在你不懷疑我了?”
他搖頭。
我繼續笑,說:“可現在我自己懷疑我自己。”
石巖要求常坤給石玲做筆錄,關於上海的那件案子。
他要求做兩次,先晚上做,第二天白天再做一次。
我跟何志秦,還有石巖在監控室裡看。
石玲能說清楚自己在上海所有的行程,包括去過哪些地方,住在哪家酒店幾號房間,包括自己逛了哪些商場買了多少衣服,都說得清清楚楚,無論白天的還是晚上的行程,都能說得一清二楚,和石巖所說的沒有任何差錯。
但她堅決否認人皮X案發生當晚她離開過酒店。
常坤把上海寄過來的酒店監控錄象放給她看,她也只冷冷地給他一句:“那個不是我,你們認錯人了。”
再跟她說酒吧裡有目擊證人親眼見到她跟受害人一起離開酒吧,她也是冷冷的一句:“肯定不是我,要麼是他看錯了,要麼是他認錯了。有本事你把他帶來見我,讓他看看清楚到底是不是我。”
不管怎麼問怎麼說,堅決否認。
問完離開以後,常坤說有必要去上海把那個目擊證人接過來認人。
交待完以後,沉默兩秒鐘,閉上眼睛補交待了一句:把那頂假髮內層發現的皮屑DNA報告,一起帶過來。
然後,他臉上的眼淚,就那樣,流了下來。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上海的電話,說DNA報告已經出來,和石玲的DNA完全吻合,無可推脫。
第二天上午九點,警~察重新給石玲做筆錄,再把昨天所有問過的問題問一遍。
現在的石玲能說出他們在上海時候白天的行程,去過什麼地方,逛過什麼商場,住在哪家酒店。
但她不記得晚上的行程。
一點都不記得。
常坤再三提醒,她都想不起什麼。
常坤不想問了,走出病房,走到監控室問石巖下一步怎麼辦。
石巖想三分鐘,說:“冒一下險,直接說,什麼都跟她說。”
常坤不同意,說:“如果石玲真的是生了病,告訴她這些太殘忍了。還是先等醫生有明確診斷再決定怎麼處理。”
石巖堅持:“不行。這事不能拖。這案子拖不起,弄得不好受害人會越來越多。必須攤牌,而且,必須由你去攤牌!”
兩個男人。
兩種痛苦。
我不太明白常坤的痛苦裡面,到底包不包含愛情的成份,我估計他自己也不太明白。
然後常坤回到病房。
石玲睜著茫然的眼睛問他到底怎麼了。
他說:“你們在上海旅遊的那幾天裡,上海發生一宗謀殺案,情況跟柴進的案子差不多。有目擊者說,命案當天晚上,看見你跟受害人在一起。”
石玲的表情更茫然,顯然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常坤深呼吸,一口氣說完:“我們看了當天晚上酒店的監控錄象,的確有一個和你非常像的女人從酒店裡出去,直到凌晨才回。命案就是那段時間裡發生的。目擊者說那個和你很像的女人在酒吧裡跟受害者搭上話,沒幾分鐘就一起離開,再之後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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