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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歌聲在房裡飄動。
遠離你的日子裡,
我每天都在思念你。
哦!我的夜鶯。
思念你的日子裡,
眼前飄動的是你倩麗的身影。
哦!我的夜鶯。
看到你的日子裡,
我每天彷彿在夢裡。
哦!我的夜鶯。
夜裡醒來的日子裡,
聽到你在巴依的籠子裡哭泣。
哦!我的夜鶯。
相聚相依的日子裡,
為何總是在夢裡。
哦!夜鶯!我的夜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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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臥室裡,只有思念的歌聲在盪漾。投入到意境中的郭華聲情並茂地唱著,淚水順著臉頰落下來,洇溼了床單。
元鈞彷彿進入了夢境:浩瀚的夜空,星星點點,一輪殘月,孤掛天邊,流浪的藝人們騎在疲憊的駱駝上,在沙漠裡艱難跋涉著。他們在尋找心靈的慰籍地……大漠綠洲。
荒漠中的藝人們為了生存,不得不四處流浪,而音樂和歌聲就成了藝人們對親情,戀情的最好表達。“夜鶯”不僅僅是指情人,更包含著對愛人、家人、世上人及美好生活的全部寄託和希望。
烏雲漂過來了,遮住了星星,遮住了冷月,星星點點幾個雨滴落了下來,落在了行進間浪跡大漠的藝人身上,歌聲停止了,藝人們大概跑去躲雨了。
元鈞的靈魂從遊蕩的空中回到了軀殼裡。
“咦!雨怎麼還在下?床單都淋溼了!”元鈞伸手開了燈,卻見到精明強悍的郭華哭得象淚人一般。
元鈞扯過毛巾為郭華揩著淚水。一隻手在郭華的背上撫摸著。兩人相擁著哼著“夜鶯”的旋律,在屋裡旋轉著。
元鈞笑著說:“別轉了,我終於理解曲子的含義了,也終於知道“夜鶯”是誰了!”解開了謎團的元鈞興奮地將郭華抱起扔到了床上,郭華兩條長腿高舉,迎合著元鈞瘋狂的進攻。
不知過了多久,兩個人坐在床上無語相對。元鈞對郭華說:“穿上衣服,陪我上樓頂坐坐?”郭華賭氣地轉過身子說:“不去,讓姐妹們看見象什麼?”
元鈞看著郭華說:“那你先歇著,我上去轉轉就下來。”元鈞出了門,門前的哼哈二將,無言跟著元鈞上了樓頂。
山崖前燈光閃爍,懲戒營的犯人們還在忙碌著。按目前的進度,還得兩個月工程才能竣工。問題是艾力汗和蘇聯方面會不會再給我這兩三個月的時間。
從目前的局勢看,蘇聯方面己經從幕後走到了臺前,公開支援艾力汗建立*厥斯坦共和國,省府方面盛督辦己經做好了走人的準備,重慶政府眼下還不想同蘇聯政府翻臉,想借調走盛督辦來緩和與蘇聯方面的關係,豈不知,蘇聯方面的反盛、驅盛只是藉口,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在新疆山水也。
自己該怎麼辦?元鈞第一次感到孤立無援。鳳儀雖說是自己的妻子,但從骨子裡己經決定了不是同路人,許多事情不僅不能在一起商量,反而還要時時提防著。是的,該會會那隻夜鶯了,可是眼下到哪去尋找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夜鶯呢?一籌莫展的元鈞由兩隻愛犬陪著,數著天上的星星。
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披在元鈞的肩上,熟悉的體香沁入了鼻內,不用問,肯定是郭華又上來了。“處座,回屋吧,夜裡樓頂上風涼。什麼也別想了,明天回去召集大夥開個會,集思廣益,總比你一個人犯愁強!”
兩個人下了樓,回到了屋裡歇息著。
三天後,司馬元鈞飛赴迪化。省府大樓裡,人來人往,督辦辦公室裡,兩個人屏退了所有人,密談了許久。
當天晚上的宴會上,盛世才問元鈞,這次送來的東西你欲如何處理?
元鈞說:“帶到內地賣給藥廠都是好東西,六萬支盤尼西林就是六萬兩黃金,這一次,蘇聯方面是吃大虧了,權當是他們給你送行的吧!盛督辦,你還得給我一批彈藥,目前的形勢不容樂觀,我估計蘇聯方面既使想動手,恐怕也得到秋天,馬肥牛壯之際了,乘著空閒,趕緊準備糧草。”
盛世才拍著元鈞的肩膀說:“光要彈藥?槍械呢?”
元鈞說:“槍械、服裝就不用了,蘇聯方面都給我們換齊了,最起碼兩年內不問你要被裝、槍械。你只要給彈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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