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玉米棒子,和蔬菜沙拉。弗蘭的麵包擺在了很重要的位置上,就在火腿旁邊。
“我忘了拿餐巾紙。”奧拉說,“你們先吃。想喝點兒什麼?巴德吃飯時總喝牛奶。”
“牛奶好啊。”我說。
“我來點兒水吧。”弗蘭說,“我自己拿吧,你已經夠忙的了,就別再費心來照顧我了。”她欠了欠身,想要站起來。
奧拉說:“沒事,你們是客人嘛。坐著吧。我去拿。”說著這話時候,她的臉又紅了。
我們只好坐下來,手放在膝蓋上等著。我的腦子裡想著那些石膏鑄的牙齒。奧拉帶回了餐巾紙,還有給我和巴德的各一大杯牛奶,給弗蘭的一杯冰水。弗蘭說了聲:“謝謝。”
“別客氣。”奧拉說著也坐下了。巴德清了清嗓子,低頭做飯前的禱告。他的聲音很低,我幾乎聽不清他在說什麼。但大概意思我還是明白的━━他是在感謝上蒼賜給我們正要消滅掉的食物。
“阿門!”巴德禱告完時,奧拉也這樣說了一句。
巴德遞給我盛火腿的盤子,自己來了點兒土豆泥。我們埋頭地吃起來,除了偶爾我或是巴德會說句“這火腿真不錯”、“這甜玉米是我吃過的最好的甜玉米”以外,大家幾乎沒說話。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羽 毛(7)
“麵包做的很特別。”奧拉說。
“請再給我來點兒沙拉吧,奧拉。”弗蘭說,聲音好像變得更柔和了一點。
“再吃點兒這個。”每次巴德遞給我火腿或是紅肉汁時都會這樣說。
不時,我們還會聽見嬰兒哭鬧的聲音。奧拉會側過頭去聽,確定沒什麼大事後,滿意地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
“小孩今晚有點兒不高興了。”奧拉對巴德說。
“我還是想看看他。”弗蘭又提出來,“我姐姐也有個小孩,不過他們住在丹佛,離著太遠。我什麼時候才能夠去一趟丹佛呀?這個外甥,我到現在還一直沒見過呢。”弗蘭停下來想了想,然後繼續吃起來。
奧拉用叉子叉了點兒火腿,對弗蘭說:“等會兒吧,等他趕快睡著了吧。”
巴德說:“這菜還都剩著好多呢。來,大夥再吃點兒火腿和甜土豆。”
“我是一口也吃不下了,”弗蘭說著把叉子擱在盤子上,“菜做得真好,可我真的是不能再吃了。”
“留著點兒肚子,”巴德說,“奧拉還作了大黃派 呢。”
弗蘭說:“你們大家先吃吧,我吃一小塊就足夠了。”
我說:“我也吃一小塊。”其實,說這話只是客氣客氣。13歲那年,我曾就著草莓冰激凌吃大黃派吃得生了病,從那以後,我就開始討厭大黃派了。
我們吃光了自己盤子上的東西后,又聽見那隻該死的孔雀的動靜。這次,那個傢伙跑上了房頂。聽得出來,它就在我們的頭頂上,在木瓦上走來走去,弄出嘀嗒嘀嗒的聲響。
巴德搖著頭說:“喬伊馬上就會停下來的,它一會兒蹦累了就去睡覺了,就睡在那些樹上”。
孔雀又發出了那種嚎叫:“喵奧——”誰都沒說話。有什麼可說的呢?
奧拉衝著巴德說:“它是想進來,巴德”。
“哼,它不能進來!”巴德說,“如果你沒注意到的話,我提醒你一下:我們今天有客人!人家不想和只該死的鳥坐在一起。那隻髒鳥,還有你的那排舊牙!人家會怎麼想?”他搖著腦袋,笑了。我們都笑了。弗蘭也和我們一起笑。
“它不髒,巴德。”奧拉說,“你是怎麼了?你不是挺喜歡喬伊的嘛。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覺得它髒了?”
“就從那次它在咱們的毯子上拉屎開始,請原諒我這不雅的語言。”他對弗蘭說,“我得跟你說,有時我真想掐死這個老傢伙。不過它都不值得一殺,是不是,奧拉?有時,大半夜的,它的叫聲能把我從床上提摟起來。它現在連個屁都不值,是不是,奧拉?”
奧拉對巴德的廢話搖搖頭,又盛了點兒青豆放到自己的盤子上。
“你最開始是從哪兒弄來這個孔雀的?”弗蘭想知道。
奧拉抬起頭說:“我一直想養只孔雀。小時候在雜誌上看到過一張孔雀的照片,我就覺得那是我見過的最美麗的東西。我把那張照片剪了下來,貼在我的床頭,保留了很長時間。後來等我和巴德有了這個地方後,我覺得有機會了。我說,‘巴德,我想要一隻孔雀。’那時巴德還嘲笑我呢”。
“不過我還是到處幫她打聽來著,”巴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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