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5 頁)
韓雪給張翠山講的現代繪畫理論是東西方無數前輩大師成就的總結,比之中國古代繪畫理論不知高明多少倍,張翠山只聽得醍醐灌頂,眼界大開,突然對著韓雪一揖到地,說道:“我學畫十年,自覺比之一般書畫名家也不少差,想不到卻還是井底之蛙,龍妹,請你教我學畫。”
韓雪道:“你想和我學畫也可以,不過你要教我武當武功。”
張翠山十分為難,大是躊躇,可韓雪所講的現代繪畫理論又實在讓他聽得心裡癢癢的,欲罷不能,沉吟良久方道:“好吧,我先傳你武當九陽功好了,就說是為了治療你的傷,想來師父也不會見怪。”
從這天起張翠山開始傳授韓雪武當九陽功。張三丰當年雖說從少林覺遠那裡學過一些九陽神功,但那時他年紀尚幼,覺遠傳他的不過是些入門的粗淺功夫而已,而後覺遠圓寂時所背誦的經文張三丰當時也沒有聽懂多少,所以實際上這武當九陽功可以說是張三丰自創,和峨嵋少林的九陽功大不相同,乃是武當武學的根基,威力雖然不如純正的九陽神功巨大,但是種種神妙之處卻實有過之。
武當九陽功可以說是道家的至高武學,精微奧妙、變化繁複,韓雪知道自己一時難以盡數領會,只有將練法和口訣牢牢記住了,以待日後慢慢揣摩。
韓雪上午和張翠山學習武當九陽功,下午就教張翠山現代繪畫技法。張翠山只覺韓雪所傳畫技不但高深莫測,更兼理論完備、條理清晰,對韓雪頃慕之心,日甚一日,卻不知韓雪是將現代大學的美術課程依樣畫葫蘆的講授給他。
兩人每日探討書畫、切磋武功,不覺感情與日俱增,到後來便如一對熱戀中情侶一樣調笑打鬧,張翠山有時也將韓雪抱到懷裡親熱一番,但最多隻是親親她的櫻唇粉頰,卻再不曾再有進一步的行動。
忽忽又過了十幾日,韓雪傷勢大好,武功也恢復了七、八成。張翠山對韓雪說道:“龍妹,如今峨嵋掌門大典日期已過,你的傷也差不多好了,明天就隨我一起回武當山吧,我們的事也該早些稟明恩師才是。”
韓雪本來打算傷勢一好就離開張翠山的,但現在卻覺得有些難分難捨,心中盤算:“我的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還需要張翠山的保護,雖然我不可能真的嫁給他,但是到武當山去見見那位武林泰斗也好。”於是第二天就和張翠山一起離開客棧,分乘兩匹健馬徑往武當山而去。
一路上風光冶蕩,景色綺麗,兩人按轡徐行,遊山玩水,心懷大暢。韓雪只覺得這是她到這武俠世界以來最快樂的一段時光,竟然有些盼這一條路永遠走不到頭。
這一日來到兩人來到長江邊上,兩人上得一處小山,縱覽江景。張翠山瞧著浩浩江水,不盡向東,吟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卻是蘇東坡的《赤壁賦》,吟罷長嘆一聲,說道:“當年曹操、周郎,何等英雄,可今日的子孫卻將錦繡江山亡於韃子之手,唉!真是愧對先人啊!”
韓雪心道:“你可知道幾百年後有多少憤青崇拜成吉思汗,忽必烈麼?”介面吟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張翠山道:“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好詞,真是絕妙好詞,只是意境未免太消沉了些。現在韃子雖然殘暴,但卻已是強弩之末,只要天下漢人不甘為韃子的奴隸,努力奮爭,定可將韃子逐回漠北,光復中華。如此偉業怎麼能說‘是非成敗轉頭空’呢?而帶領漢人起來抗爭的英雄豪傑也定會英名永垂不朽,為萬世敬仰,又怎麼能說‘古今多少事,都在笑談中’呢?”
韓雪心道:“光復了中華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要再次亡在韃子手裡,再說漢人皇帝又能比韃子好多少?不過這些超時代的話也就不必對他說了。”當下岔開話題,說道:“五哥,這大江如此氣勢雄渾,景像壯觀,何不就此江景做一幅畫呢?”
張翠山笑道:“這大江就在這裡,想作畫何時不可?我倒是想好好的給你畫一幅畫像呢!”韓雪嗔道:“討厭,為什麼你總想畫我?”
張翠山笑道:“龍妹,你書畫詩文,人品武功,樣樣在我之上,簡直完美得像天上的仙子,我怕你有朝一日會飛上天去,那時我有你的畫像,也可稍慰相思之苦啊!”
張翠山說的不過是玩笑之言,但是韓雪的心中卻起了一陣波瀾,張翠山相貌俊雅、風流倜儻,對她更是溫柔體貼、細心照料,韓雪心裡已經漸漸有些喜歡他了,心想:“難道自己以後真的要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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