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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一滴的推敲著,桑堤雅各布說得自己都有點膽寒,他不敢想象當時被困在火場裡的那些人,究竟面對了什麼可怕的災難,三個人不由得靜了下來。
「有可能是電線走火嗎?」莎曼莎打了個冷顫,她儘量不朝著人為縱火的方向去猜想,犯下這樣的案子實在太冷血了。
「不排除這個可能。」伊莎貝苦笑兩聲,現在她遇到的最大困難,就是無從判斷起。
「如果真有人這麼喪心病狂放這把火,我一定會把他碎屍萬段!」桑堤雅各布燃燒熊熊烈火、握緊雙拳。
隨著海瑟·喬伊森教授翻動手裡的報告,中型階梯教室裡坐滿的學生們,每個人的心全都不由得跟著七上八下,病理系裡最具權威的女教授在審視學生的報告時,永遠這麼嚴肅、可怕。
「好了!把書單跟計劃表發下去,這是我們接下來的研究。」冷冷的說了一聲,一旁的助教慌慌張張的將整迭、整迭的資料交到學生手中。
「現在,一對一面談,還沒輪到的同學可以自習或者先離開。威勒先生,你第一個!」海瑟·喬伊森掃了階梯教室一眼,鐵青著一張臉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鐵面女教授前腳剛離開,教室裡瞬間傳出鬆了口氣的聲音,海瑟·喬伊森最恐怖的地方就在這裡,她可以藉由一對一面談,輕鬆的分辨出這份報告是不是你自己完成的,畢竟,這個班上的同學都有可能成為醫生,她在這方面萬分嚴格。
不知該怎麼反應,派瑞斯皺緊俊眉,臉上寫滿了『為什麼是我?』的抱怨,平日裡,他總是儘可能的低調,如果能讓自己隱形的話,他或許會更高興,可惜派瑞斯的外貌實在太醒目,不管做什麼,人們的目光永遠在第一時間掃向他。看著派瑞斯拖著沉重的腳步邁向教授辦公室,其餘同學不是一副看好戲、就是一臉很同情,和他比較要好的幾個哥兒們則拚命替派瑞斯打氣。
「威勒先生,做的很好!你可以離開了。」瞧了兩眼派瑞斯努力了一個星期的報告,海瑟簡單、明瞭的說著,末了指了指另一道門表示派瑞斯可以離開。
「呃……?就這樣?」瞭解自己對人際關係很不拿手,還沒進門前,派瑞斯擔心的手心冒汗,誰知道結果會這樣。
「奧尼爾打電話過來說他需要幫手。」仍舊很簡潔的回答,海瑟相信派瑞斯是個聰明人,後者點點頭的表示理解,並不多話的自另一扇門離開。
斜揹著包包,派瑞斯才剛跨進紐約市立太平間,就讓裡頭飄散的氣味嗆得半天說不出話來,照理說不可能還有這麼濃的焦臭味,可能心理作用佔大多數。
「喔!派瑞斯。」看來已經忙了好一陣子的奧尼爾,簡單的打了幾聲招呼。
「教授讓我過來幫忙。」並不多話,反正他也不擅於閒聊,派瑞斯很快的換好白色外袍準備工作。
「嗯!你們幾個可以回去休息了,明天早點過來!」奧尼爾動了動僵硬的筋骨,他已經連續解剖了好幾具屍體,體力已經到達極限了。
隨著奧尼爾的首肯放行,昨天被臨時召回工作的人員頓時鬆了口氣,紐約市立太平間的人員配置並不足夠應付這樣突如其來又大量的死者,別個單位也有自己的事情在忙,畢竟這個職業並不熱門,再加上這裡是紐約,什麼光怪陸離的事不斷在發生著,沒什麼人手能抽調。
「彼得在休息室裡小睡一下,你晚點再叫醒他,冰庫裡還有幾名死者需要處理,麻煩你了。」奧尼爾長長的嘆了口氣。解剖了好幾具屍體,每一個死者的死因都是遭濃煙嗆死,如果換成比較散漫的法醫,可能就不那麼認真的一具一具屍割,偏偏奧尼爾不是這種人,不僅僅自己很嚴謹,手底下的工作人員也馬虎不得,才會搞得所有人筋疲力竭,反而是派瑞斯有些如魚得水,他的個性本來就很細心,再加上喬伊森教授的長期磨練,也難怪奧尼爾會愈來愈欣賞他,認為只要好好培養,派瑞斯會成為了不起的法醫。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派瑞斯點點頭,整理、整理自己的情緒,冷靜的朝冰庫走去。
剛走到大門口,奧尼爾就跟毛毛燥燥的桑堤雅各布撞在一起,還沒來得及抱怨,又讓這名不懂敬老尊賢的混球拎了回來,每回為了催報告,桑堤雅各布使出的手段讓奧尼爾是一個頭、兩個大。
「老哥!我們是來拿驗屍報告的!」桑堤雅各布擠出個電力十足的笑臉,若在平時奧尼爾可能還有心情跟他聊上兩句,只是他實在太累,完全提不起勁。
「是的,這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可能會影響火災判定結果。」伊莎貝·艾波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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