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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說話,猛然記起一個月前和爻離在電話裡的對話。
“你打算娶她?”
“沒有。”他幾乎是毫不考慮地脫口而出,只覺得這個問題很可笑而已。
“你愛上她了?”
“沒想過。”他當時好像是這樣回答的。
但此刻,他的立場好像沒那麼堅定了,這盤賭局,誰會是真正的贏家?
算了,一切順其自然。
瞪著他的前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必須把想問的問題說出來,於是她下定決心地抬頭與思起皙對視,發現自己的勇氣在他眼波的流動中正一點一點地逝去, “皙……你……”她支支吾吾的。
“嗯?什麼?”思起皙把五指插人她的發。
“你……”衝到唇邊的話被硬生生地壓回去。
“怎麼不說了?”看到她眼中澄清的問題,他更加溫柔了。
“沒、沒有。”她怕他的答案。
“有的……”柔柔地封住她的唇,他嘆息地把她的問題含入口中。
他愛她嗎?
在相同的嘆息聲中,她仍是無奈地眩惑於他的美麗中無法自拔。
開啟抽屜,瞿戀昕拿出一條銀項鍊,項鍊吊著一隻造型簡單的墜子,這是母親的。在來巴黎的前一個晚上,她在母親的遺物裡意外地發現了它,它是被母親放在床頭櫃的暗格裡的,這說明了它的重要性,所以她把它帶在身上,帶到巴黎。
墜子呈菱形,有一定的厚度,裡面明顯地藏有東西,但她始終找不到開啟它的方法。躺上床,她眯著眼把墜子舉起來,透過燈光觀察,隱隱約約的,她似乎看到墜子裡有微弱的彩色呼應著燈光。驚奇地跳了起來,手指無意間勾動了項鍊,墜子的中間立刻裂開一條縫。
原來……如此。
她拉動項鍊一端,直到墜子表面完全開啟,映人眼簾的相片讓她愣住了。
那是母親和一個男人的照片,不,說是男孩應該更為妥當,當時的母親還非常非常年輕,大概只有十七八歲,她靜靜地站著,美麗嬌豔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她身旁的男孩摟著她的肩,另一隻手旋著籃球,英俊的臉顯得開朗且充滿朝氣,照片的背景,好像是學校。
小心地取下相片,她發現裡面有一張薄薄的磁片,走下床,她把磁片放人電腦,那是母親的日記,裡面詳細地記著她十七歲的初戀。
相片裡的男孩叫紀威,是唐千妲高中時交往的男朋友。
紀威是一個出生在工薪家庭的男孩,在功課或體育方面都表現出色,但唐千妲是個企業千金,她那注重門當戶對的父母不接受他們的相愛。
為此,紀威親自登門拜訪,請求他們允許他和唐千妲在一起,唐千妲的父親不僅把他轟出家門,而且把他右手的筋骨全部踩斷。
失去了右手,心灰意冷的紀威一個人開車上山,恍惚間出了車禍,就這樣斷送了年輕的生命。
“我不能原諒他,他把我一個人孤零零地留在這個世界上就走了,我要他嚐嚐孤單的滋味才去陪他。”
這是日記的最後一句。
她一直以為母親這一生沒有愛過,現在她知道她錯了。她愛過,而且愛得狂烈,比起母親,她真的幸運得太多了。在紀威死了以後,母親竟然堅強地活了十五年,僅僅憑藉對他不到半年的回憶。
取出磁碟,重新把她放回墜子裡,蓋上相片,最後拉上項鍊的另一端,封上這個悽美的故事。
媽咪現在和紀威團聚了,她很幸福。
第六章
站在玄關,思起皙彎起唇,一種感覺向他侵襲而來,那種吊兒郎當……爻離回來了。
懊惱地開啟門,準確地捕捉到沙發上坐著的爻離以及他臂彎中的美人兒。
這兩個傢伙幹什麼來了?
“我就知道你會感覺得到。”爻離掛上斯文的笑容,“皙,好久不見了!”看到思起皙嫌棄的眼神後他笑得更燦爛,而他懷中的美人竟也露出同出一撤的笑容。
果然是物以類聚。
“你好,我叫別淚。”
“見到你非常高興。”別淚笑嘻嘻地站起身,美豔絕倫的臉蛋,在一雙罕見三色眼的點綴下猶為吸引人。
思起皙拉開美麗的笑容,雖然對她早有耳聞,但是因種種原因一直沒見過本人,“我想,我們可以很愉快地合作。”爻離的確需要一個臭氣相投的同伴。
“合作?殺人嗎?這個我很感興趣!”眼睛亮亮的,她不是普通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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