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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有一個倖存者說出了這個變態殺人狂的特徵,臉沒看清楚,身高沒看清楚,唯一看清楚的是他戴了一頂紅色棒球帽。
這件事在我們這個城市裡傳得沸沸揚揚,人們給這個殺人狂起了個綽號“小紅帽”。而我們則更戲稱其為“戴小紅帽的大灰狼”,有時候小孩晚上哭著不睡,大人們就用小紅帽來嚇他,真是聞其名小兒不敢夜涕。
那一段時間,每到晚上,街上就變得很冷清,人們儘量白天出門,有下夜班的也都是成群結夥的行動,即使是這樣,還是隔三差五的有人遇害。
夏天的午後,空氣溼度極大,在房中吹空調還不如在樓下的樹蔭裡乘涼。在我家樓下,有一排大樹,濃蔭匝地,是非常好的乘涼地點,去得晚了,就搶不到地方。
我自從不再每晚作噩夢之後,就變得十分嗜睡,整天都睡不醒,此時我又搬了竹躺椅躺在最大的那棵樹下,聽著蟬鳴打磕睡,享受著週末難得的悠閒時光。
在我的左邊的一個大馬紮上,來外正抱著膝上型電腦,專心致志的寫他的恐怖小說,他很喜歡這種在樹下納涼的中國式休閒,老外的作品清一水的是把他在中國聽來的段子,換湯不換藥的寫成小說,然後拿去法國出版,據說法國人對神秘東方的鬼故事情有獨衷,所以他的小說很暢銷。具體有多暢銷,老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唯一清楚的就是,稿費始終不太夠花。
在我的右邊的躺著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女孩,她是我鄰居老馬的女兒馬淑靜,我們都稱她為“小馬”,經常有人說人如其名這句話,不過小馬和她名字中的淑靜二字扯不上半點關係,她長得挺漂亮,特別喜歡HIP HOP,大熱的天穿著肥大的牛仔褲和帆布球鞋也不嫌熱,現在正放暑假,她躺在椅子上一邊看漫畫,一邊帶著耳機聽音樂。
我迷迷糊糊的就快睡著的時候,被老外叫醒了。我閉著眼對他說:“你煩不煩啊。”
老外說:“別睡了,哥們兒這小說寫完了,正想名字呢,你趕緊給哥們兒拿個主意,想個好的,回頭請你去巴撒多。”
我說:“你這不是逼良為娼嗎?我這初中文化程度哪想的出來小說題目。”
老外說:“那你給哥們兒參謀參謀,哥們兒自己也想了幾十個題目,不知道用哪個合適。”
我極不情願的翻過身子,對著老外,掏出煙來點上,抽了兩口提神,用極大的毅力睜開眼說:“你晚上得請我去巴撒多,說了可不許不算,你說吧,都想什麼名字了,我給你拿個主意。”
老外說:“哥們兒這是寫一女鬼的段子……”
我說:“你就不能來點新鮮的?我記得你上次和上上次都是寫的女鬼,我們中國的女鬼都他媽快讓你給糟蹋光了。”
老外說:“別,別打岔行嗎,嚴肅點啊,咱們這是探討文學呢。你覺得如果叫《我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女鬼》,這名怎麼樣?
我說:“不好,太做作,顯得傻。”
老外說:“要不這個也不錯,《女鬼象霧象雨又象風》,聽著就夠浪漫的。”
我說:“也不好,太不知所云了,人家讀者都不知道你這是鬼,還是天氣預報,趕緊換一個。”
老外說:“那就來這個《貧嘴女鬼的幸福生活》,怎麼樣?
我說:“這不成,太侃了,削弱了恐怖氣氛。”
老外說:“怎麼都不成啊,哥們兒想了一夜才想到的,要不就叫《風流女鬼紀小蘭》?
我罵道:“還他媽鐵齒銅牙紀小蘭呢,你能不能不拿我們國家的電視劇說事兒?回頭張藝謀告你個剽竊,跑回法國你都躲不了這場官司。”
老外說:“這有張藝謀什麼事?哥們兒這小說又沒叫《女鬼打官司》。你再聽這幾個啊,一絲不掛的女鬼,淫蕩女鬼風流債,寂寞女鬼沒人陪,男廁所中的女鬼,喜歡一夜情的女鬼……”
旁邊的小馬不知什麼時候把耳機摘了下來,對我們倆說:“這兩天正掃黃呢,你們倆留神點,別讓警察收了。”
最後我們定下來一個比較合適的小說題目《愛你所以掐死你》,老外對這個題目很滿意:“這就齊活了,哥們兒該開始著手準備下一部小說的素材了。”
我問老外:“下一個想寫什麼內容啊?”
老外說:“還寫女鬼,將來哥們兒這就是一女鬼大全,女鬼系列,以後恐怖文學界都別提女鬼,一提寫女鬼都知道哥們兒這是大師,女鬼全是哥們兒玩剩下的。”
晚上老外請我去巴撒多喝酒,小馬也非要跟著去,我說你還沒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