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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趙半仙所言當不得真。
正自慶幸,老管家丁福來報,門外有一老尼化緣,給她米糧卻不肯收,趕她她也不走,口中所言甚異。
丁氏兄弟來到門前,見一老尼站在門外,正是丁天從漁市歸來時撞到的那位。丁天施了一禮,問道:“這位老師太,可是來化緣的?”
老尼不看丁天,仰頭觀雲,淡淡的答道:“正是。”
丁天心想這老尼好生無禮,我行禮問你,你卻不肯用正眼瞧我,但是丁天心地寬厚,也不介意這些枝節,又問道:“剛才管家是不是佈施的糧米少了,師太莫怪,我這就讓他多取些來。”
老尼姑依然毫無表情的說道:“貧尼不化糧米。”
丁天說道:“啊也,是我糊塗,原來師太是來化銀錢的,如此甚好,我前幾日便欲捐助金銀重修觀音大士的法像,正巧師太前來,我這就命人去取銀兩。”
老尼姑說道:“貧尼也不化銀錢。”
丁天還未答話,旁邊先惱了丁川,丁川對老尼說道:“我家佈施的和尚尼姑成百上千,卻不曾見過半個似你這般傲慢猖狂的老殺才。若要銀錢糧米便要,若不肯要就快快滾開,休得在此糾纏不清。”
丁天是一心為善的男子,最信佛道,對丁川說:“兄弟不可如此,她是個出家修行的人,又不曾受用過半分,不可對她出言不遜。”轉頭又對老尼說道:“師太自稱來此化緣,即不要糧米,也不要銀錢,卻又究竟想化何物?在下最愛結善緣,只要我這宅中有的,師太儘管取去便了。”
丁川火冒三丈,對兄長說道:“哥哥恁的糊塗,你我兄弟的性命也在這宅中,她如想要也給她不成?”
老尼不再望雲,轉頭用如寒冰一般的目光盯著丁天的臉,說道:“如君所言,貧尼正是要化去你家那口鎮宅神劍。”
丁天被她目光所懾,全身竟動彈不得,無法說話。
丁川怒道:“不可,此劍是我家中至愛的寶物,如何肯隨便與你。你若再不走開,先教你吃我一頓好打。”
老尼嘴角上似乎露出一股輕蔑的笑容,說道:“貧尼看上的東西,還沒有拿不到手的,只是明人不做暗事,故此先知會你兄弟二人。”
丁川怒極,就想上前放對,哪知腳步移動不得,口中也發不出一絲聲響,木雕泥塑般的立在當地。心中暗道不妙,相必是中了老尼的妖法了。
兄弟二人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眼睛還可以使用,見老尼口中喃喃自語,似是在唸誦咒語,房中飛出一道白光,正落入老尼口中。
老尼吞了白光,也不再去理會丁家兄弟,轉身緩緩離開。無移時,丁川覺得身體恢復正常,急忙向老尼離去的方向追趕,卻失其蹤跡。
幻之卷10丁氏兄弟沒追上老尼,悻悻而回,到丁川房中取出裝小寶劍的石匣一看,裡面空空如也,寶劍不知去向,料來那道飛入老尼口中的白光正是寶劍所化。
丁天垂胸頓足,說道:“上次強盜來襲,多虧這口寶劍顯靈,退去賊氛,不料今日被老尼奪去,若再有盜匪至,你我兄弟死無葬身之地矣。都怪我不聽趙半仙的勸說,結果惹得禍事臨門。我死不足惜,只恐連累的兄弟。”
丁天勸道:“哥哥也不必擔心,劍雖神異,卻本就是無意間得來之物,得之不足喜,失之也不足為憂。如今我的武藝早就不可同日而語,休說是十幾個草寇,就是那北國的千百金兵金將,也近我不得。有我在此,定保得哥哥平安。”
口中雖是如此說話,其實丁川心裡端的沒底,是夜,丁川挎了腰刀,提了熟銅棍,帶了三五個家丁於院中巡視。
到了三更天,家丁們年老體衰,熬不得夜,哈欠連天。丁川嫌這些家丁沒用,把他們都轟回去睡覺。自己一個人在院中,見靜夜沉沉,天上好一輪明月照得四下裡明亮如晝,於是脫去上衣,赤了膀子,拽起熟銅棍,拉開架式練了一趟六十四路的飛龍棍法,這套棍術創自宋太祖趙匡胤之手,當年太祖皇帝憑一條亮銀盤龍棍,打遍天下八十四座軍洲,創下了大宋帝國的基業。故此這路棍術在民間廣為流傳,習武之人無不會用。丁川去年曾得高手指點,頗得精妙要領,此時在月光下將銅棍舞成一片金光,越使越是得心應手。
正使到發處,忽聽院中角落有人喝彩:“好棍法”
丁川側頭尋聲望去,卻見月下一個身穿白袍眉目俊雅的年輕書生,手搖紙扇笑吟吟的站在院子角落,那書生見丁川看他,於是抱拳行禮,說道:“令兄於我又救命之恩,今日特來叩謝,見兄臺正在使棍,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