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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修改。”徐鶴秋摸著下巴做思索狀。
“難怪我最近犯小人,你詛咒的內容有多三八,說來讓我鄙視一下吧。”梁晨笑。
“哼哼,我慘無人道的詛咒了不會有人跟你表白。不過現在有必要去改成詛咒你相親失敗!要是連你都婚了,我還不得被我媽撕了啊!”徐鶴秋悲從中來,果斷淚奔而去。
表白啊……
梁晨望著微微晃動的門出神了。
“下面,有請此次市中學生運動會上女子800米長跑紀錄的創造者,初三四班的梁晨同學上臺發言,大家掌聲歡迎!”教務主任滿面笑意的站在學校的升旗臺上,把等在一旁的梁晨推到話筒前。
梁晨站在臺上,看著下面密密麻麻端坐著的人們,腦子裡一片空白。
掌聲結束,場面極其安靜。
她有些無措的轉頭看向教務主任,小聲問:“我要說什麼?”
“就說你現在最想說的話,隨便說什麼!”教務主任急得額頭沁出汗來。
最想說的話?
梁晨腦子裡依然空白,沉默的用目光掃過臺下按班級分佈的方陣,最後聚焦在一個點上。
最後,她清了清嗓子準備開口,發現話筒架調得太高,於是微微顫抖著把話筒取下來拿在手裡。
臺下開始發出不耐煩的噓聲。
一旁的教務主任擦擦汗,尷尬的向臺下笑著,小聲催促道:“梁晨同學,說話。”
梁晨也急了,握緊話筒,收回目光直視前方,脫口而出:“高一四班的言濟時同學,我覺得我喜歡你。怎麼辦?”
那是梁晨人生裡第一次表白,不,其實應該說是“第一次向言濟時表白”。
可是和後來的每一次一樣,言濟時的反應只是一串省略號般的靜默。
當她執拗的等在放學的路上,希望聽到他的回答,卻只等來了言濟時在同學的簇擁和調笑中冷冷的說,你瞎胡鬧我不管。但是……你離我遠點!
白大褂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將梁晨從回憶拉進現實。
電話是她的大嫂陳海月打來的:“小晨,晚上陪我去吃容錦吃晚餐好不好?”
“大嫂,你是孕婦……”梁晨頓時頭大如鬥。
私自帶孕婦出去吃外食是很有可能被群毆的,大嫂話裡的意思顯然是想甩開大哥去吃一些被嚴令遠離的食物啊!
“我被藥膳補得都想絕食了。親愛的小姑,難道你忍心看著我這兒一屍兩命?”
梁晨投降了:“大嫂,你別亂說話,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下午我來你診所等你下班。”
“別!我讓師兄開車來接你。”
梁晨和哥哥梁東雲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所以梁東雲的老婆,此時的孕婦陳海月,是承載了兩個家庭的高度關注的,再加上那個“老婆比天大”的大哥,要是稍有一點差池,那梁晨絕對是要被槍斃二十四小時的。
被迫接受了讓她如芒在背的晚餐之約後,梁晨趕緊去找徐鶴秋,拜託他老人家下午挪出寶貴的時間,屈尊去幫她接人。
徐鶴秋立馬坐地起價,開始提出無恥的要求:“最近我新認識了一個大三的小學妹,你得在每天晚上散場的時候來替我開車,不得有異議,不得有交換條件。時長嘛,就暫定一個月好了。”
“拜託,小姑娘你也不放過,”梁晨怒,“師兄,你能不能不要侮辱我心愛的‘賤’字?!”
徐鶴秋瞪她:“行就一個字,不行就兩個字。”
“成交。”梁晨咬牙握拳。
雙方終於達成共識,各自去忙了。
同事們以為梁晨還是像平常一樣自己帶了便當,因此在她一陣忙碌之後,已經因為沒有人叫她而錯過了午飯的飯點。
徐鶴秋出發去接陳海月了,梁晨一時也找不到飯友,只好叫了外賣。
此時她已經累到眼神呆滯,機械地往嘴裡塞著乾巴巴的揚州炒飯。
明明平常這時候她可以吃著美味又營養的自制午餐來緩解疲憊,為什麼這時候只有這盤讓人悲憤到落淚的揚州炒飯陪伴她啊?T。T
那隻亂七八糟的老鼠!那個亂七八糟的吻!那個亂七八糟的言濟時!
正食不知味著,電話又響了。
手機,你真是個讓人煩惱的小妖精啊。
梁晨嘆著氣放下勺子,拿出電話,看也不看的按下接通:“喂您好,哪位?”
“晚上我請你吃飯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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