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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晨側過頭和他四目相對。
噗。
兩個人同時笑了出來。
這感覺挺傻的。
言濟時笑了一會兒,伸手捏著捏她的臉說:“領導,有件事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最近古裝劇看得有點多啊,”梁晨被捏著一邊臉頰,口齒模糊,“這句話絕對應該是古裝劇廢話排行榜上的第一名。”
因為一般說完這句話以後都會有一長串不得不說的故事。
果然,言濟時放開她的臉頰,雙臂疊抱著撐在腿上,還是笑著,語氣有些不確定:“是這樣的,雲喜找我幫個忙。”
嗯?
梁晨下意識的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胡家妹紙啊~,咱們在正面戰場還沒開始交鋒,你就先在我後院點上一撮小火苗,這不厚道呀。
見她沒說話,言濟時趕緊解釋:“她到這邊來組建新公司其實說白了就是發配,資金上壓力挺大的。她也沒什麼門路,所以想找我幫她疏通一些融資的渠道。”
在商言商,以言濟時家在本地商界的實力,加上他自己這幾年在AC獵頭積攢的客戶資源,站在胡云喜的角度,找言濟時疏通門路接觸民間遊資其實是最正確的選擇。
“噢,不是借你的錢。”梁晨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言濟時立刻鄭重的表忠心:“借我的錢那可不行。第一,我沒多少錢;第二,我的錢是要留著養老婆的。”
梁晨右臉蹭著被子費力的點點頭:“很好。還真沒看出來你覺悟這麼高呢。”
“那是。掙得少也不能讓你沒得花,掙得多也不能讓別的女人幫著花。你的就是你的,我的還是你的。”
養梁晨=養老婆。
言濟時的表情跟一條拉布拉多沒兩樣,忠心耿耿得讓人不忍心摧殘。
梁晨只好嗔笑著伸手抓了一個枕頭塞到他懷裡,把言濟時推得無法維持平衡,索性就抱著枕頭坐到地上傻笑。
“其實你不用告訴我的。”愛咋咋的。
梁晨視線開始飄忽。
我看牆壁,看衣櫃,看臺燈,看被子。
直到被套上的花紋都被梁晨看到爛熟於心了,她就是不看言濟時一眼。
不看他啊不看他。
“喂喂喂,美女,看到我看到我看到我,”言濟時把她的視線招回來,表情開始認真,“首先,我鄭重申明,我和她沒什麼——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我就當她是一個朋友,必要的時候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她是個勤奮上進的人,但因為她的家庭情況,嗯,怎麼說呢,總之就是不是太好,基本上是不能給她提供什麼幫助的,所以她的資源就很少。”
“沒什麼就好。”梁晨很敷衍的搭了一句腔,專心的聽他說著,用心分辨他語氣裡的真偽。
言濟時想起師兄徐鶴秋關於梁晨性格的分析,就更加坦誠細緻的解釋:“以前我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通常朋友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要不過分,我都能幫就幫。但是現在不同,我有你了。兩個人的生活是一起經營的,所以我要在事前徵求你的意見。況且我和雲喜雖然是很單純的朋友交道,但是她畢竟是個異性,我必須尊重你的感受。將心比心的換位思考,如果是你沒有告訴過我就去給一個異性朋友幫忙,我肯定是有點不高興的——嗯,不是有點不高興,是很不高興——呃,這個不重要,我要說的是,所以,這種事我一定會在事前跟你溝通得很清楚,我不想冒一點風險。”
“什麼風險?”資訊量太大,梁晨只好撿重點問。
失去你的風險。
言濟時含笑,微微低頭,臉上浮現一絲赧然:“自己想。”
男子漢大丈夫,這麼沒面子的話,還是留著吧。
梁晨眨眨眼,終於決定換一個姿勢。
俯臥了半晌的人終於撐了起來,兩手支著下巴,調整好姿勢後重新側過頭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我告訴你,明天我們就要和她打對臺,你還幫不幫?”
“不幫。”言濟時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斬釘截鐵的態度讓梁晨瞬間安心下來,他毫無保留的坦誠更是讓梁晨心裡甜得直冒泡。
總是聽人說,先愛先輸。
她也一直以為,在這段感情裡,她的姿態會放得很低。
可是現在,言濟時的小心翼翼比她還要明顯,這種謹慎的步步為營,這種被重視和被珍惜,讓她對過往那些酸楚的記憶都漸漸的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