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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眾人大聲道,信心百倍。
在這一聲抽氣響起之前,他再也難以忍耐地轉過頭,火大地朝明目張膽的竊聽者們大聲道:“這裡不是校醫院,你們要是有病給我上那瞧去。”
眾人捂住了蓄勢待發的嘴,無辜的眼睛到處亂瞟,眼神互相交會的頃刻間滋生起革命兄弟的友誼——誰快把錢拿出來消消災啊,打發了他們大家才好走嘛。
尚冉被他們的窩囊樣弄到氣結——搞什麼?他們討論一晚上背單詞成果有這麼可怕嗎?一準是剛才那個豬頭男的錯,害得他一晚上都不順!
“老三。”
“在,老大什麼事?”三角眼拿腔拿調地跳出來。
“你們給我在三天之內找到今晚在這裡吃過羊肉泡饃的豬頭,高高壯壯的一臉熊樣,找不到別來見我。”也就是如果不把那個人找出來海扁一頓的話,他們的免費家教就可以成為歷史了。
“啊?”好有難度啊,眾跟班以眼神交換想法,然後一齊點頭,“沒問題!”
越是難的事,做起來越帶勁。比如說學英語……溫湄顧不得平日裡增添情趣的“芝麻開門”暗號,用鑰匙迅速開了門,準備好換洗衣物就把自己關進衛生間。
正在聊天打屁的室友們只感覺到一陣風颳過,連形貌都沒看清,隔間已經傳出水聲。三人同時在對方眼裡看到驚歎:那是做事一向慢吞吞的溫湄嗎?她受什麼刺激了?
“德語掛了?”這個最有可能。讓溫湄上課不睡覺是件很困難的事,在沒有熟人選同一堂課,沒有筆記可以複製的情況下,她 Fail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八十上下,而一旦有筆記,她卻有本事考得比誰都好。
“成績哪那麼快出來?”溫湄是徹底的樂觀主義者,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她二十年生命的光輝寫照,在結果出來以前,她絕對不會有自己可能被當的感覺。
“路上碰到什麼不好的事情?”按照溫湄的粗線條,要真遇到連她都認為是不好的事情,那就真的很嚴重了。不過若真如此,她絕對會在回來的第一時間就把事情大聲嚷嚷給她們聽,除非——真的是很嚴重很嚴重,嚴重到難以啟齒……
電視里正播放的場景在一片沉默中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男主角問。
“我、我……”“哇”的一聲,衣著凌亂眼神渙散的女主角哭倒在男主角懷中。
百鍊成鋼的觀眾很明白接下來的回憶會是什麼場景,只有天底下最遲鈍的男主角還在拼命扯著她問發生了什麼事……
三雙懷疑的眼睛聚在了一起,憂心忡忡。
裡面的沖水聲好像響了很久。
噴頭下,女主角拼命摩擦著自己的面板,欲洗淨身上的不潔。
廖潔第一個跳起來,以媲美武林高手的輕捷腳步來到衛生間門口,試探性地側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
敲門。沒動靜。
其他兩人也全身警戒地來到門前。
敲門。沒動靜。
再敲門,沒動靜。
“阿湄!你還好吧?”
“阿湄,有什麼事要好好說,千萬別想不開啊。”
“阿湄,你倒是回句話呀!”
無庸置疑,全部是電視上現學現賣的臺詞。
蘇伊蘅看看門,再看看其餘兩人,來了個堅定的眼神。
撞進去!
接收到資訊,孔禾與廖潔做好向前衝的準備。
“一——”壓得低低的聲音是為了防止當事人受驚。
“二——”
“預備——”
已經準備好明天去樓媽那裡報修的三人蓄勢待發。就在這當口,裡面終於響起不確定的問話:“有沒有人叫我?什麼事?”
呼!
憋著的一股氣全吐了出來。
“大姐,我們聲嘶力竭喊了好大一會兒了,你怎麼現在才應啊?”
“噢,我剛才在洗頭洗臉啊,聽不到。”溫湄的聲音一聽就像從雲蒸霞蔚的地方傳來。
原來如此。真是虛驚一場。
三人頗感無聊地回到座位上。其實也不是真的以為阿湄出什麼問題啦,日子過得太閒以至於惟恐天下不亂,希望她能碰上點好玩的事而已。
一小時後。
“耶耶?你怎麼還在洗衣服啊?”孔禾對著門叫道。
溫湄對衛生間的佔領至少一個半小時,洗完澡出來也有個四十分鐘,那點涼快衣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