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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通宵的鐵證。左手保溫杯右手保溫瓶,花一整個晚上囫圇吞棗地把重點理了一遍,這回倒是輪到她抓起早在一邊哆嗦著睡著的尚冉,豪邁地說:“走,吃早飯去!”一般這種時候是整個學期裡溫湄與人競爭成為食堂首位客人的惟一機會。
吃飽喝足,在她的要求下說一串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兩人分道揚鑣,回去補眠。
一覺睡到一點半,起床去考場。
據說上個學期有人反映作弊現象嚴重,所以這次校方加大力度,把考場的設定作了全方位的改革。整頓重點就是這種公認難考但作弊又很容易很頻繁的公選課。本來是一個班一個系混在一起考,然後由兩個老師監考,主考官則是一個考場晃晃,回去喝杯茶,再跑去晃另一個考場。
為了防止集體作弊,這次索性把幾個年級混合起來考,只要有在本學期修這門課的,什麼院系專業班級全部打亂,這下就算試卷雷同,四周都是不認識的人,看你怎麼辦?
溫湄自然是沒意見啦,高中之後她就沒作過弊了。一來暗渡陳倉的水平向來不高,二來膽子又小,實在沒那個天賦。如果是學得比較好的科目,人家在平時的時候問她,她會把習題內習題外的內容原原本本鉅細靡遺講到人家頭痛告饒為止,但是一到考試,那張嘴簡直就是閉得天衣無縫;至於不拿手的科目,就算她硬要告訴人家也沒人相信,而且她自己在那裡絞盡腦汁想答案或者亂編答案都來不及了,還有空去問別人?
所以當她發現在這種戒備森嚴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地搞“地下工作”時,心中的敬佩之情絕對不是用言語就能形容的。
這位偶像呢,就是隔一個空位坐在她身邊,正微側著身子仔細研究某張藏在課桌裡的Paper之女生是也。
拜託,就算她們這個位置從一前一後兩位監考老師的角度來看,都屬於比較荒涼的地帶,也不要這麼明日張膽吧?她簡直是把整個頭都埋進課桌裡去了,這麼怪異的舉動誰看了心裡沒數啊?竟然還一看五分鐘不止——沒準監考老師根本就以為她那個位置沒人了。
現在她相信這世界上是真有拼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勇士了,如果眼前這位學妹生在古代,保不定就是什麼農民起義領袖——她來得晚還來不及看看旁邊都有誰,試卷就兜頭傳了下來——不過應該是學妹沒錯吧,大四的都實習去了,學校裡現在就屬他們這屆最大,嗚嗚嗚,老咯。真該感謝這位猛女讓她在畢業之前見識到人究竟有多大膽。當然也該感謝命題老師那麼給面子地盡撿她昨天準備到的重點出題,以至於她這麼個大“混”蛋能夠在離交卷還有半小時的時候就把答案寫完,還有足夠空閒觀察旁邊的精彩表演。
那女生終於抬起頭來,心虛地往四周張望,發現監考老師根本就湊成一堆在遠處閒聊,剛準備鬆口氣信心百倍地低頭“工作”,卻撞上了一雙驚愕的眼睛——
是她?
老天,竟然是曲婷婷?
她還以為那出戏落幕,尚冉宣佈退出之後她們再也沒有什麼見面機會了呢。
她真的沒想到這麼一個嬌怯怯乾乾淨淨的女生,也會做出這種……呃,根據尚冉的措辭就是“猥瑣”的事來。
萬一被發現就拿不到學位呢,這樣她也敢?
曲婷婷顯然也讀出了她的驚愕與不苟同,只快速看了她一眼,就回過頭去,抬起下巴,挺胸,人也坐得特別直,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凜然不可侵犯的公主。
溫湄在心裡搖頭。她以為一個人只要把背挺得直一點,做什麼事情就都理直氣壯了嗎?說是因為她年紀比較小也不對,她當年就沒做這種事情,而尚冉總和她同年吧,人家對於不勞而獲的事情可差不多已經到深惡痛絕的地步了。
算了,畢竟這不關她的事。而且現在也不是在考心理學。索性交卷算了,坐在這裡討人嫌也不好玩。
主意一定,再粗略檢查了下試卷上名字學號有否寫全,就把試卷拿上去了。
講臺上厚厚一疊卷子表明她並不是惟一一個覺得題目簡單的天才,早在她觀察“考友”動向的時候,就已有一籮筐的人交了卷。
拿了放在第一排的書包回到座位上,整理完圓珠筆和證件就準備離開,卻聽到身後一聲低喝:“等一等。”
溫湄覺得奇怪,是誰在裝出捉姦在床的口氣?好好笑。
心念一轉,難道是曲婷婷被發現了?
一隻黑黝黝的大手從背後蔓延過來,伸進課桌——啊?怎麼會是她的課桌?
黑手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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