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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篩子似的?他真有這麼可怕?
“絕對不幫!我不會屈服在你的淫——耶?你剛才說什麼?”洗什麼來著?不會是給他洗腳吧?
“去幫你姐姐洗碗。”尚冉眉頭皺得更緊。這小孩該看醫生了,有被害妄想症。
洗碗?幹嗎去洗碗?
溫小弟苦苦思索了半天,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原來是想代替姐姐壓榨他啊。哼哼,他會那麼笨嗎?
溫小弟一下子神氣起來,走到他面前,挺了挺瘦巴巴的胸膛,倨傲地說:“要我幫忙可以,得有條件。”
尚冉失笑。果然是家學淵源,小小年紀竟然懂得討價還價了。他也將兩手抱胸,做出對等談話的架勢,冷冷道:“Ok,你說說看。”
溫小弟學電視裡的黑道分子往地上啐了口。只不過人家吐的是檳榔,他則是空氣千在屋子裡吐口水鐵定會被媽揍扁的。
“給錢!”他儘量表現得惡狠狠,但是美麗的面容實在沒有多少說服力。
尚冉也爽快,“多少?”諒這小鬼也不敢獅子大開口。
溫小弟向前伸出兩個手指,酷酷地把頭別向一邊。
兩百塊!
“你活得不耐煩了?”
他以為幹什麼?拍賣初夜權嗎?
溫小弟似乎也覺得理虧,被他一喝斥,連忙將中指扳了下去。
“這樣總可以了吧?”
尚冉輕蔑地瞄他一眼。“你這是在敲詐。”
溫小弟見他如此強硬,立刻沒了底氣,小小聲地打著商量:“這、這也不算是敲詐吧……我收你一塊錢……真的很過分嗎?”他有同學每天都帶到學校十塊二十塊甚至五十塊的。
現在輪到尚冉的下巴掉到地上。“一塊錢!”他驚得連變聲期的嗓音都擠出來了。
“真的很多哦?”溫小弟看他如此震驚,心底十分愧疚,“那、那要不五毛錢,好不好?這樣的話,我能不能幫姐洗兩次碗?”
他是認真的。
尚冉禁不住心中滿是疑問。早就知道溫家相當殷實,他們家惟一的男孩應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太上皇才對,怎麼會只對一塊錢情有獨鍾?
“你要一塊錢做什麼?”
“買一串冰糖葫蘆或者一個燒餅!”溫小弟滿臉遐思,口水如滔滔江水源源不絕。
還好沒說要去交給警察叔叔。
“你以前都沒吃過嗎?”不可思議。
“當然吃過!同學請客的時候吃的。”否則他怎麼知道好不好吃?溫小弟覺得尚冉真是個笨蛋。
尚冉澀聲問:“你爸媽……都不給你零花錢?”伯父伯母不像這麼吝嗇的人啊,光看溫湄有這麼多閒錢用不完還忙著買東西送人、讓別人幫忙花就知道了。
溫小弟瞪大眼看他,“我是男孩子,怎麼可以拿零花錢?”
尚冉被嚇到了。“有誰規定男孩子不能拿零花錢?”斯巴達人嗎?家長給孩子零花錢就跟義務教育一樣天經地義,別看他和自家老頭關係鬧得那麼僵,老頭還不是每個月都乖乖寄生活費過來給他?
溫小弟是不是被虐待了?嘖,真慘。難怪有被害妄想症。
“爸爸說,溫家的小孩只有成績好才能拿到零花錢,我成績很差的。再說像姐姐和大姐那樣的女孩子才會有人疼,男孩子生下來就是一根草,他肯養活我就已經很不錯了,才不會再給我錢。”溫小弟有板有眼地解釋理由,看來對這套理論已經深信不疑。
尚冉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溫家的傳統習慣是重女輕男,難怪他們寧可把如花似玉的兒子交出去也不讓人家搶走女兒。可憐的溫小弟,如果生在別人家早就被供起來養了,在這裡卻只能作為二等公民慘淡度日。
他自然不知道,當溫爸和溫媽終於把兩個女兒拉扯到能夠不用時刻照顧,準備全心全意在事業上衝刺時,突然又冒出來的一個死小孩,在當時曾經令他們多麼懊惱,這麼多年來餘怒未消的結果就是溫小弟的生活待遇與兩個姐姐的有著天壤之別。每次溫爸一看到兒子可愛的小臉,就會想起到大城市去發展的機會因為替他換了塊尿布而拱手讓人,再想起兒子在合同上畫的小烏龜使得一個價值上千萬的大專案在最後關頭流產,還有他在家長會上被誤認為是人家爺爺的痛苦,被說成在外面養小老婆生小兒子的尷尬,被懷疑遺傳惡劣以至於兒子成績很爛的恥辱等等等等,構成他對溫小弟進行軍國主義教育的完善理由。
當尚冉從女朋友那裡打聽到這一段往事之後,一個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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