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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冰涼水分給驚醒,然後就是兵荒馬亂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秋冬之交的感冒高發期已經過去,猶記得曾經不幸倒下的三位室友剛痊癒的那幾天裡,再世為人似的整日活蹦亂跳,被她笑話得要死,直說自己身體健康百病不侵。好了,現在惡有惡報,大冬天的,衣服夠厚,洗澡水夠熱,教室暖氣夠強,她卻丟臉地感冒了。
渾身不舒服。昏昏欲睡的感覺從早到晚如影隨形,鼻子裡就像堵了團棉花似的每次呼吸都只有一點點空氣進出。一晚上下來,床上KUKUMALU小垃圾桶裡塞滿的白花花面紙,昭示著她有多少水分委委屈屈地流失到了體外。
在廖潔精神的感召下——到了冬天,中午以前一般不可能在床以外的地方發現這傢伙的蹤影,今天她居然破天荒地決定去上課,說是彌補長久以來的愧疚,並且堅持認為今天是皇曆上的良辰吉日,去一次就能當十次。既然連逃課天后都去了,她一個人在寢室裡感覺太過墮落,所以還是咬咬牙,和平常一樣起了個大早去上課。
廖潔的良辰吉日一說果然有理,幾百年沒帶名冊上課的公選課老教授不知昨天受了什麼氣,進門就一臉大便地喝道“點名”。廖潔那個得意啊,連一聲“到”都喊得比任何人中氣足十倍。
還沒聽上三句正題,溫湄就夢見周公周婆請她去吃點心,醒過來時痛苦地發現鼻涕已經流到了桌上,想趁人不注意拿餐巾紙來清理現場,頭稍一抬起,就發現鼻子裡另一條長長的黃龍掛下來,與桌面成藕斷絲連依依不捨狀。當時就聽見背後某男生陰陰地竊笑一聲,趕在人家呼朋引伴共同參觀之前,她已經手忙腳亂地用紙巾毀屍滅跡個乾淨。
沒品的男生!你們沒生過病啊,一點都沒有同情心!
當然她也只有在心中憤憤然,剛才的狀況已經夠她臉紅幾個鐘頭,要真的去說人傢什麼,血管不爆了才怪。
但為了表示自己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人,她還是很生猛地轉過頭去,惡狠狠的搜尋剛才那個無聊人士。
由於是公選課,聽課的學生並不限於溫湄他們院系,所以映入眼簾的,都是些叫不出名字的面孔。
就知道,他們自己系的同學才沒那麼差勁。這些人看起來就一個個缺少人文關懷的樣子——
不期然對上一雙諷笑的眼。剛才八成是他在笑,這人真是惡劣……
慢著,他怎麼在這裡?
以前從沒見過他上課啊,難不成他比廖潔還混得兇?
這個想法在第一時間被駁回。他看起來就是好學生的樣子,而且聽說他們工科生只要是還想畢業,都不敢怎麼逃課的。
工科?
溫湄一頭霧水地環視四周,沒錯啊,這裡明明是管理學院和法學院的公選課,怎麼會蹦出一個格格不入的工科入侵者?
第六章 頂著避雷針也會被愛雷劈到
正在這時,老教授抒發完憂國憂民的情緒,深吸一口氣,看了看手錶,對下面自行其是的頑劣學生大搖其頭,不甘不願地沉聲宣佈:“下課。”然後發現所有人以神奇的速度從教室裡消失,徒留目瞪口呆的老人家喃喃抱怨浮躁的年代浮躁的青年。
廖潔又不知道混到哪裡去了,溫湄發現尚冉倒是尾隨她而出,於是用濃濃的鼻音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你感冒了。”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尚冉從剛才看到堆滿課桌的“餛飩”起就知道她為什麼這幾天沒去社團。
溫湄打了個噴嚏,皺著鼻子說:“是啊。”
“去醫院沒有?”想到校醫院,尚冉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去了。”她為了強調還猛點頭,並且補充說:“我有吃藥。”
只不過不太定時,想到就吃,忘了也就算了。
“那怎麼還沒好?”算算她已經有五天沒去劇社了。
“呃……不知道。”她有些心虛地聳肩,並且轉移話題,“你來這……旁聽嗎?”
她知道這種說法很奇怪,因為對公選課有什麼特別興趣的學生一萬個裡也很難找出一個,而且尚冉自己繫上也會修這門課,根本沒必要來提早受荼毒。
誰知道尚冉竟然僵著臉含糊地應了聲“嗯”。
不是吧?難道他就是那個有“特殊嗜好”的“萬里挑一”?怎麼看怎麼不像嘛。
接收到她懷疑的眼神,尚冉的臉色更難看了,氣呼呼地挑釁道:“你看什麼看?”
糟糕,洪水又來了。
溫湄趕忙拿餐巾紙捂住鼻子開擤,顧不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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