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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很歡樂地跑去我爸那裡,給我爸看他手中的新玩具,纏著我爸跟他一起玩汽車。
這樣也好,孩子的稚語可以緩解老人心中的傷痛,我稍感安心,站了起來去廚房幫我媽做飯。
廚房中,老媽正在熱中午吃下的剩菜,她手中拿著一小碟炒青菜正準備往鍋裡倒。這點炒青菜已經成了爛黃色,大概是昨晚吃剩下的,中午熱過一次,沒吃完,老媽還是不捨得倒掉。
“媽,”我生氣地奪過了碟子,倏地把這小碟不知熱過幾遍的菜倒進了垃極桶,“姑媽這樣,你也這樣,什麼東西都不捨得倒掉,你自己想想,吃壞了肚子吃藥貴還是吃新鮮的菜貴。”
老媽還在心疼那盤剩菜,小聲辯解:“我腸胃好,吃什麼都不會壞肚子,你們不吃可以給我吃,倒掉多浪費。”
我最怕的就是她這樣,姑媽的支世對我的影響太大了,我每次看到姑媽的遺體和表姐的傷心就會想到同樣節儉的老媽。以前見她固執,有時我還由著她,現在我下了決心,要把她這種習慣給糾正掉,我一把拉開冰箱門,去拿新鮮的小菜:“不行,要吃新鮮的。”
話音未落,我就閉了嘴,冰箱中,赫然放著我過年前送來的那幾只螃蟹跟那條大黃魚,這條魚……
姑媽那天的樣子歷歷在目,和眼前的老媽重疊了起來,彷彿還在跟我一起做菜,彷彿還在說:“這魚不能吃,得留著等過年時招待客人。”
我一下子沒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我落淚了,指著那條魚回頭對老媽說:“媽,你看,這條魚,我送來時說要做給姑媽吃,可她不捨得,說是要留下來等春節時跟客人一起吃,現在,現在,姑媽她……”
我說不下去了,她再也吃不到了,就那麼一條普通的魚,她那麼愛吃的魚,卻捨不得吃,現在,她再也再也再也吃不到了。
我無比痛悔,為什麼那天不象今天這麼堅持,只要我堅持一下,姑媽至少可以在走之前吃上一次她喜歡的魚。在我們的一生中,有些事,有些人,在我們身邊時我們總是在忽視,總是覺得他們永遠會在我們身邊等著我們,等到某一天,我們忽然發現他們消失了,再也找不著他們了,再想對他們好,想讓他們開心,卻永遠也做不到了。
我發狠地把螃蟹和大黃魚全部搬了出來,老媽在一邊說太多了,吃不完,可我什麼也不管,在水槽中狠狠地刷著螃蟹,洗著魚。
吃飯的時候,老媽在那裡說自己不愛吃魚也不愛吃蟹,把螃蟹搬到了小外甥前邊,開始給小處甥剝蟹肉吃。她就坐在牆邊,她的旁邊牆上就靠著姑媽的遺像,她的表情跟像片上的姑媽一模一樣,我背轉身,偷偷擦了擦眼角,轉身往老媽碗裡挾了塊魚肉:“媽,你別光顧著剝給小斌吃,你自己也吃啊。”
老媽,老爸,姑媽已經不在了,你們就代她多吃一些吧。
春節假期基本就在照顧姑媽和辦姑媽的後事中度過了,節後單位中比較空,應顏見我這麼勞累,又特別批了兩天假給我休息,等我回到單位上班時,單位中早已是物是人非,完全另一付景象了,一個關於應顏要調走的小道訊息已經漫天蓋地地在公司的各個部門中流傳。
應顏要調走???聽了安安的話我大吃一驚,應顏在公司中的形象太深入人心了,我甚至覺得少了他的公司就不是原來那個公司了。若沒有了那個候在打卡機邊上的人影,若沒了公司門口小白板上的一長串違規人員名單,若沒了那一系列的罰款,這裡還能叫天盛麼?應顏,他就是天盛的靈魂……
應顏要調走讓我很吃驚,但更讓我震驚的是,據可靠訊息說,應顏是被總公司委以重任,去西北某省開拓市場去,這次他是要好好出去大幹一場的,所以聽說他要帶一個得力、心腹、助手走,而此得力、心腹、助手,就是——李二丫我!!!
我?應顏的得力心腹助手?跟著外派的應顏一起去大西北幫天盛開疆闢土?我被五雷轟頂了,這都什麼事啊,地球很危險,我要回火星。
我的訊息來源,安安,看著我聽完訊息後的一臉便秘色頗為奇怪:“你居然不知道這事?應顏沒告訴過你?”
我無語凝噎,無比茫然地回瞅著安安:“老大,我可以問個問題麼,這事定下來了麼,如果不去有啥後果,會被開除麼?”
“開除倒不會,不過,事情應該是真的,這你該問應顏去啊,”安安眨眨眼,同情地看著我:“丫丫,我看你就認命吧,好好地當應顏的心腹跟助手去,說不定一個不小心還能修成正果,搞個夫妻檔出來,過個兩年就可以衣錦還鄉,夫妻雙雙把家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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