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君寫意接過了伶舟薰的問題,揮手示意雲袖和雲襟退下,走進了房中。
雲袖輕舒了一口氣,馬上便和雲襟一起退了出去--早上還未進食的谷主,就是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去惹,幸好頂罪的人來了。
“為什麼?”伶舟薰的眼睛微微張開了一條縫,看了君寫意一眼,沒精打采地問道。
“這是習俗。”君寫意笑了笑,道,“至於典故,我想你現在是不會想聽的。”
“的確沒興趣。”伶舟薰擺了擺手,她現在只想吃點東西讓自己的頭不要那麼暈,其他什麼都不想幹。
“就算很不耐煩…”君寫意走上前扶住伶舟薰因為討睡而有些搖晃的身子,道,“至少也為我忍耐一天吧。”
伶舟薰的動作頓了一頓,迷濛的眼底突然劃過了一絲戒備,才開口道,“好吧,為了千萬兩黃金,我忍了。”
君寫意的神色也幾不可見地變了,觀察了眼伶舟薰的表情,低聲詢問,“怎麼,你不舒服?”
“不舒服是當然的。”伶舟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你覺得我現在像舒服的樣子?”
“那麼…你有心事?”君寫意將伶舟薰扶至貴妃椅上,輕聲追問,“好像在隱瞞些什麼。”
“人總不能總說實話。”伶舟薰靠上了軟墊,愜意地合上了眼,“寫意,你敢說,你沒有對我隱瞞什麼麼?”
因為合著眼,伶舟薰並沒有察覺到君寫意的臉色瞬間明顯地變了一下,但是也就是在這一瞬間,他的表情又恢復了正常,“那麼,你好像在戒備著什麼。”
伶舟薰滿意地點頭,“這次你說對了。但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答案?”
君寫意的話被噎住,過了好一會,才無奈地笑了,因為他發現今天的伶舟薰一反常態沒有要賴在他懷裡睡覺。
“那你先休息一會,等一會我派人來叫你。”他直起了身,對著伶舟薰道。
“…嗯。”過了許久,伶舟薰才緩慢地從鼻間擠出了一個字,算是做了回答。
君寫意這才走了出去,輕聲嘆了口氣,他不能確切知道伶舟薰在戒備著什麼,但他絕對能明白一點,伶舟薰在戒備著的東西,和他有關。因為今天,她對他有明顯的疏遠。
聽得君寫意的腳步遠去,伶舟薰也嘆了一聲。昨天和仇漠邪談完之後,她才驚覺,自己對君寫意的戒備心太少了,少得她幾乎都察覺不到。意識到這一點,伶舟薰馬上就察覺到了危機感。
她是神醫沒錯,但她同時還是江湖中頂尖的第一殺手。要她信任一個人,太不容易了,就算是對於認識二十年的仇漠邪,也說不上是完全的信賴。
對於君寫意的過度信任,馬上就讓她不安起來。
於是伶舟薰馬上便採取了措施--減少和君寫意的接觸,至少,不能讓身體對他沒有戒備。
不過,還是被君寫意給察覺了。伶舟薰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被察覺又怎樣?她又不在乎君寫意怎麼想。
大約是因為有了心事,伶舟薰破天荒地睡不著了。深吸了口氣,伶舟薰伸手拿過一件白狐裘批到身上,抱起桌上的紫檀暖爐,漫步走了出去。
長年生活在出雲谷那種四季如春的地方,除了有事會來帝都,又正好碰上冬天,不然是看不到雪景的,這也是伶舟薰感到很惋惜的一點。
君府很大,至少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逛遍過。伶舟薰纖細的十指扣在一起,掌心按在暖爐上,滿意地眯起了眼,漫步朝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走去。
跨進院子,伶舟薰便馬上嗅到了一股淡得幾乎聞不出的清香。微微地勾起了唇角,伶舟薰站住了腳步,四下打量了一下。
上次她吩咐雲袖換的土已經換了,是出雲谷的土,現在可以考慮種些什麼上去了。
忽地瞧見新翻好的土中有一點綠色,伶舟薰擰了擰眉,走了過去,彎腰細看,才發現是顆剛剛發芽的野草。
搖了搖頭,手腕一動,伶舟薰正要將它拔掉,卻突然覺得鼻尖一涼,動作頓住了。
有些疑惑地抬頭看了看天,伶舟薰伸出手去的時候,接住了幾片小而精緻的冰晶,但很快便消失在她的掌心,化成了一小灘水。
怔忡了一下,伶舟薰笑了起來。
忽地聽到耳畔傳來腳步聲,伶舟薰也不管是誰,轉頭就朝來人笑道,“下雪了。”聲音快樂得就好像被父母誇獎的單純孩子。
來人被那張總是淡然的臉上泛起的絕美笑容給驚豔得怔了一下,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道,“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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