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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這件事上報總壇。”
宋青書嘆了口氣,搖頭道,“韓兄弟,我與你好歹有一面之緣,年歲又差不多。我有幾句話想對兄弟你說,只是……唉,兄弟你莫怪我。”
韓林兒點點頭,面帶感激,道,“宋少俠救過我爹爹,又救了我,是我的大恩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我定記在心裡。”
宋青書問道,“韓兄弟手中可有證據?”
韓林兒老老實實的搖頭,“沒有。”他遲疑了一下,又續道,“我被幾個護衛護著逃出安徽,一路上被人追殺,如今就只剩下我一個……但是劉福通軍中肯定有人知道這件事。”
宋青書又問道,“如今的明教總壇是光明左使代掌教務,就算是貴教楊左使要管這件事,他畢竟名不正言不順,劉福通會聽他的麼?”
韓林兒又搖了搖頭。
宋青書深深的嘆了口氣,又道,“再退一步講,劉福通手下兵馬正與元兵交戰,身負漢人民望,你找他報殺父之仇……劉福通一死不要緊,數萬大軍群龍無首,必然被元兵剿滅。”
韓林兒臉上已經全是茫然,眼中不禁流下淚來,哽咽道,“難道我就要讓爹爹冤沉海底?這怎麼能夠!”
好好一個英氣少年哭的涕淚交加,宋青書看了也不禁心中惻然。
宋青書乾坐了好一會兒,才帶著幾分猶豫道,“你若信我,我倒是有個法子,就是要暫時委屈你幾分。”
韓林兒猶若看見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抓住宋青書手臂,臉上都是殷切期待之色。
宋青書嘆了一聲,“我聽說白蓮宗徐壽輝在蘄州起義,貴教五散人之一的彭瑩玉在袁州響應,你倒不如去投奔徐壽輝。將此事好好的與徐壽輝分說一番……到時徐壽輝自然會好好的護著你的安危,況且有彭瑩玉在,你的事明教高層自然早晚都會知道。”
韓林兒心性耿直,只道是換了個法子把這件事上報總壇,完全沒想到其中勾心鬥角之處。
宋青書見了韓林兒神色,就知道他沒看頭其中深意,卻也不便多說。交淺言深,從來都是大忌。
徐壽輝與劉福通都是抗元將領,又同出明教。劉福通能對韓山童下手,早晚也容不下徐壽輝。二人相爭不過是早晚的事。韓林兒活著一天,徐壽輝就握著一天劉福通的把柄。試問徐壽輝又怎能不好好對待韓林兒?
宋青書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韓林兒保住性命,總有能報仇的時候。
韓林兒感激道,“多虧了宋少俠。”
韓林兒掙扎著自床上坐起,一下子撲在地上,就要行大禮,宋青書哎呀一聲,“你做什麼,傷口又裂了。”
韓林兒緊緊捉住宋青書手臂,道,“宋少俠的恩德,我必永世不忘。”
宋青書這一幕前生他作為玉面孟嘗不知道遇見了多少,其實終究不過是舉手之勞。
抬抬手動動嘴就能救下一人,為什麼不救?然而世間受苦的千千萬萬,哪能是他一人能救的?
宋青書急忙扶起韓林兒,道,“韓兄弟你快起來,咱們之間這樣子何必呢,咱們年紀差不多大,倒也不用少俠來少俠去的,倒不如兄弟相稱來的自在。”
韓林兒心中感激,直接便喊了一聲大哥。
宋青書笑了笑,轉頭將一直放著的藥又拿過來,“我看過了,你內傷沒什麼,反倒是外傷嚇人,不過年紀輕底子好,躺上幾日便能生龍活虎。”
身邊有個傷患,宋青書的行程便被耽擱了。韓林兒養了差不多大半個月,才開口說要去蘄州。
宋青書反正也是要回湖北,倒也算是同路。宋青書乾脆將韓林兒送到蘄州,才告別返回武當山。
此時已經是至正十一年末,還有半個月便要過年。武當山上處處可見為過年做的準備。
宋青書立在武當山紫霄宮大門前面,摸了摸懷中的黑玉斷續膏,緊緊的抿了抿唇,下定決心走了進去。
宋青書剛一邁入真武大殿,迎面就遇上了來接兒子的宋遠橋。宋青書又是許久沒見父親,結結實實的給宋遠橋叩了幾個頭。
宋遠橋把兒子扶起來,細細一看氣色都好,一直提著的心就放下了,和顏悅色道,“回來就好,你太師父在後山閉關,你先去請個安吧。”
宋青書的目光快速的在宋遠橋面上一掃,忽地又退了一步,端端正正的跪了下來,“爹爹,我此次下山……尋到了能給三叔治傷的藥。”
宋青書把黑玉斷續膏拿出來,託在手中高高舉起,“這是西域金剛門的密藥黑玉斷續膏,專門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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