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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霍宏利站在長椅上,一改往日的邋遢,竟然穿上了一件黑色的燕尾服,手裡拿著一個不鏽鋼的筷子作指揮棒。他的下面是幾個手持西洋樂器的股民。為了表達他們對股票大漲的喜悅,他們要在這裡演奏他們按照《黃河大合唱》的曲子譜寫的新歌:《保衛牛市》。
只見霍宏利把雙手高高地舉起,而後對手持西洋樂器的股民張一張大嘴,示意大家預備,突然把雙手往下一劈,雄壯而激昂的樂曲隨著他的手勢立刻轟轟烈烈地響了起來。等前奏一完,霍宏利再次把大嘴巴張向全體觀眾,手裡把不鏽鋼的筷子畫了一個瀟灑的圈,在場的全體股民便開始撤著喉嚨,高唱大唱起來:“牛在吼,熊在逃,大盤在跳搖,股民在高叫。回首前日萬丈高,再看昨天又是跌了。萬綠叢中套牢散戶真不少;一點紅裡,熱錢掩口竊自笑。割肉逃離又漲了,回頭買入不怕套。保衛股票,保衛滬深,保衛鈔票,保衛大牛市……”
這邊中國股市風風火火,那邊有一個人卻有如驚弓之鳥。他就是張秉京。
一直沒下落的張秉京,是在陳靜報案之前就溜回了山東老家的。而後,他帶著早已經預備好的有簽證的護照,倉皇地出逃韓國。
一架播音757飛機在韓國首都首爾降落了。張秉京戴個墨鏡,提著一件不大但很精緻的皮行李包,瞻前顧後地走下扶梯,一副失魂落魄的德行。
三個早已經在首爾機場上守侯的檢察院幹警立刻警惕起來。
瘦小的幹警從皮包裡拿出照片:“就是他,戴上墨鏡也認不錯。”
高個幹警一揮手:“上!”
身材魁梧的幹警三步並作兩步,第一個衝到張秉京身前。
張秉京驚慌失措之中把皮箱掉在地上。鈔票灑落,又被風吹起,飄了一地。不等張秉京反映,身材魁梧的幹警早已經把一副雪亮的手銬戴在了張秉京的手上。張秉京在幹警的圍架下,已經癱軟,但嘴裡依然不服輸:“你們是哪來的?憑啥在首爾抓我?韓國早就去中國化了!這是外國,我……要投訴!”
張秉京被幹警們挾持著,依然歇斯底里地大叫:“我可以退回受賄的200萬!我的股票帳戶裡有錢,現在大陸股市又漲了,等衝上一萬點的時候,我把股票全部丟擲,我全部捐獻給國家!”
瘦小的幹警拿出批捕證,亮給張秉京看,冷笑著:“現在知道國家了?早幹啥去了?有話回黃海市忽悠去!你那田總正等著你對證呢!”
在中國黃海市最高檔的國際金融飯店裡,頂層包房巨大的落地窗前,沒有了索撒,也沒有了他身後的弟子。站在窗前的,是房間的新主人:王洪,桌子後面坐著的是已經被任命為中國特別行動小組副組長助理的馮卉。
王洪感嘆地說:“索撒老先生為了製造中國的金融危機,拋光了自己的所有股票,損失了150億美元,現在,他製造中國金融危機的地方已經成了我們中國防止金融危機特別行動小組永久的辦公駐地。但是,我想,索撒老先生做空中國攫取利潤的野心不會死,據說,那個叫亨利的人已經在打通達集團的主意了!”
馮卉聽到通達公司的名字立刻睜大了她那對單眼皮的大眼睛,關切地問:“他們又開始打杜鵬程的主意了?”
王洪一針見血地說:“杜鵬程的溫州商會控制了溫州民間近5000億人民幣的資金,控制了通達公司和杜鵬程本人,不就等於控制了這5000億的民間資金嘛!”
見馮卉的一對大眼睛裡眼神遊弋,王洪笑道:“看來,你又要和這個杜鵬程密切接觸一下子了!不過,我們現在要吸取‘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的教訓,要防患於未然!”
馮卉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王洪轉過身,眺望著窗外的玉帶一樣綿延於黃海市的黃海江,若有所思地感嘆著:“目前,僅在我們黃海市,索撒就依然持有十幾家大公司的50%以上的控股權。蒼蠅不叮沒縫的蛋,我們堵塞中國金融漏洞、防範金融危機的工作,其實才是剛剛起步呀!”
馮卉望著索羅斯曾經站過的地毯,用手撫摩著亨利曾經坐過的椅子,望著窗外依然是一望無跡的穿梭於黃海江之間的縱橫交錯的大街小巷,沉思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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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尾聲
當春風再一次吹綠江南大地的時候,裹挾在索撒資金旋渦中的人們也都有了各自的歸宿。
田晴和他的兩個小男孩兒以故意殺人罪和金融詐騙罪被分別判處死刑立即執行。三聲清脆的槍聲之後,這三個男女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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