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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部何親名呀!”
“哦,何主任,挺高興又聽到您的聲音呢!您有啥子指示呢?” 美女行長睜大鏡片後那一對大大的丹鳳眼,詫異地客氣著。自打她收到了何主任性騷擾一般的簡訊之後,陳靜便從骨子對這個何主任開始厭煩了。
“聽說,綠色農科集團那個貸款,你們支行審貸會已經透過了。”
陳靜不曉得一個總行的人事部主任,為啥子會突然對一筆企業貸款如此感興趣,難道也是被“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震暈糊了?就本能地應道:“是呀。”
“那你就趕緊簽字放款吧?人家企業急著用錢呢!‘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沒有企業的積極參與是不好平息的,這點你應該比我懂嘛!”而後,電話又傳來一陣曖昧的笑聲。
陳靜被何主任笑得突然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覺,趕緊一板一眼地應付道:“10億2,是總行許可權,還要總行批的。”
一陣哈哈的笑聲過後,電話裡曖昧的聲音又傳過來:“這個我知道。可你陳靜不批,誰敢報總行?總行又咋批呢?陳靜呀,總行最近要提幾個後備幹部,你也在其中,年後,你就要迎接我們人事部的考察了。處在‘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這個節骨眼兒的時刻,你可不能出差錯呦!”
陳靜也是久經金融官場的人,她對何主任現在的暗示以及何主任現在的意思已經心知肚明。但是,如果現在對何主任說自己馬上就批,顯得沒有職業素質,也多少使自己有了幾許曖昧,這樣一來自己恐怕就沒有安靜的夜晚了。如果現在再往總行推,也顯得自己沒有水平。如果說希望領導美言,顯得自己作官心切,立刻被人拿住了短處,無疑給這個老男人提供了給自己再發騷擾簡訊的藉口和機會;如果說讓總行隨便考察就是,那又明顯是自決於何主任,甚至是自決於被他領導的總行人事部。於是,聰明的她,便不前不後不左不右、很到位地含糊道:“領導的關心,我陳靜咋敢不領情哦?我明白,‘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的第一個責任人,就是我陳靜!”
21,民主否決了善良(4)
“這就好。”對面的於主任一定聽懂了美女行長的心思,自己也達到了此次打電話的效果,他回頭足可以和自己曾經的小情人田晴交差買好了,於是,趕緊再點了點題,“那就趕緊批,趕緊報,我再和總行汪行長打招呼去,現在不擇手段平息‘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比什麼都重要!” 一陣曖昧的哈哈的笑聲之後,電話被掛端了。
陳靜默默地坐在椅子裡,低頭沉思起來。於欣彷彿從電話中已經聽出了個一二三,只是她猜不透對面的陳行面對總行的壓力,內心在做什麼樣的打算?如果陳行與田晴之流沆瀣一氣,自己豈不成了無源之水?
於欣左思右想,她開始沒主意了,也開始不知所措了。她只好坐在陳靜對面,看著桌子上的貸款材料,沉默。沉默是她現在唯一的選擇。桌子上的材料,一份是她於欣的《情況反映》,一行大字赫然在目:
一個打著全民所有制招牌的私營企業。主營業務是打著興建社會主義新農村,生產銷售農膜的幌子,開發和銷售無產權別墅和住宅。已經資不抵債企業。我行現有的10億元貸款,面臨了本息無回的巨大風險……
一份是她於欣寫的貸款材料,字跡也挺大:
一個以興建社會主義新農村為己任的全民所有制企業。主營業務是生產銷售農膜。生產經營正常、資產配置合理,擔保落實,同意發放貸款10億2千萬元……
於欣的神經彷彿突然之間崩潰了,神經質地、無辜無助地自言自語道:“我說企業是垃圾,那是百分之百真實的,是我良心讓我這麼做的;我說他們是鮮花……”突然抽泣起來,“是被逼無奈,是按照張行的要求進行包裝的。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陳靜見於欣突然的哭泣起來,有些驚訝,趕緊起身,來到於欣身邊,拍拍於欣地肩膀,安慰她:“於欣,你這是為啥子嗎?我說了,天塌了還有我陳靜呢,砸不到你頭上去!這個何主任,也只是拿提幹說事情,‘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是個大事情,是他一個總行的人事部主任根本罩不住的,我就是不作他總行的官,又有啥子嗎?”
於欣大睜著含淚的杏眼,哽咽著說:“陳行,我不是怕,我現在,是把我自己迷失了!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我不知道怎麼做,才是正義的,才是對您和銀行有好處的;怎麼做,是不對,甚至是犯法的,是不知不覺中讓自己成了幫兇的?”
陳靜把自己的手放在於欣的肩頭,嘆口氣,安慰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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