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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你陳靜把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那我也就開啟天窗說亮話了!綠色農科集團公司壓根就還不上馬上到期的10億元貸款,而且這個企業已經資不抵債!‘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是千真萬缺的事實,如果我們不馬上給企業追加貸款,我和你,整個上橋支行,甚至整個黃海銀行,就統統完蛋啦!”
張秉京的叫囂激怒了一直平靜的陳靜,她憤怒地快步來到自己的辦公桌前,一下子從抽屜裡拿出於欣寫的揭發材料,“啪”地一把摔在張秉京面前,睜大鏡片後那一對大大的丹鳳眼,憤怒地說:“有道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送了卿卿性命!”
張秉京拿起桌子上的揭發材料,急速地翻閱著。此時此刻的他,驚慌失措的神情難以掩飾:“沒……琢磨著,我這隻老家賊,倒讓這個小小的母家雀兒玩了!”
但是,張秉京從與田晴沆瀣一氣的那一天起,在他的內心世界裡就彷彿已經看到過現在的此情此景,他曾經幻想出的此情此景不斷地折磨過他,同時,也無數次地磨礪了他,他很快便從驚慌中甦醒過來,彷彿自己給自己打了強心針,一張臉上重新掛起了微笑:“常在河邊走,哪兒能不溼鞋。我張秉京,當了十年的信用社主任,兩三年的銀行副行長,咋可能不放瞎一兩筆貸款呢?”
見張秉京依然死不改毀的狡辯,陳靜越發地憤怒了,她鏡片後那一對本來就大的丹鳳眼,也越來越大,她指著他的鼻子質問道:“你說,崔大衛一個下崗的老信貸員憑啥子追著你要錢呢?現在,崔大衛他人在啥子地方?”
張秉京沒回答陳靜的質問,反而不慌不忙地在陳靜的辦公桌前重新坐下,把桌上的貸款合同重新拿起來,再在辦公桌上放下來。陰陽怪氣地說:“綠色農科集團公司的老貸款,只有於欣脫得了干係,可你和我,卻誰也摘不掉責任吶!‘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就是我的救命草,如果不給綠色農科集團公司新增貸款,恐怕美國佬,還有政府,都會讓你和我,身敗名裂!”
“我陳靜充其量是一個失職查辦,最多開除工職了事。而你張秉京卻不同。”陳靜平靜地反唇相譏,“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張秉京冷笑起來:“我‘為’啥了?不就是錯放一筆貸款嗎?我看,最多和你陳靜一起,要麼下崗清收,要麼開除工職!”
張秉京說著用手指頭點點貸款合同:“這是我準備給綠色農科發放貸款的合同,支行審貸會已經透過了,我已經簽好字了。你就趕緊在上面簽字吧。你何必跟‘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擰著幹呢?總行、政府哪個不希望‘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平息?”望一眼依然沉思和無動於衷的陳靜,他終於沉不住氣了,換成了哀求的語氣說,“或者,你直接給我一個授權書,我代你簽字,我一個人把責任全都揹走!貸款一到企業的帳戶,我可以扣收那10個億貸款的本息。用新貸款還上舊貸款。‘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也就平息了!現如今哪,綠色農科的真實情況,只有你知、我知、小於知,美國佬是瞎忽悠,這樣一來……”
陳靜從自己的辦公桌前站起來,她冷冷地瞥了一臉苦相的張秉京一眼,冷笑著一字一頓地說:“這樣一來,你和我都不用下崗清收了?我們銀行的帳上,就可以抹去這筆不良貸款了?平息了‘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你和我或許還能撈一點好處?”
張秉京趕緊讒笑著應和:“就是這麼回事!這樣一來,年報的問題也蒙過去了?!美國鬼子愛咋炒就咋炒,跟我們沒一點關係!”見陳靜似有動心之意,他的臉上有露出幾分得意之色:“你應該比我更聰明、更懂得厲害、更明白輕重緩急! ”
陳靜突然憤怒地把合同摔在張秉京的一張老臉上,用手指指著張秉京的鼻子,再次睜大了鏡片後那一對大大的丹鳳眼,大聲喝道:“你不僅僅是弄虛作假,還是金融詐騙!這是國家的資產,這也是老百姓的存款啊,10個億沒有了,還要再仍10個億!難道你的良心不顫,你簽字的手不抖嗎?”
22,海水火焰各一半(4)
張秉京立刻把臉陰沉下來,嘴唇邊上的肌肉也在不知不覺地顫抖起來,他惡狠狠地威脅道:“如果綠色農科的事兒再次被捅出去,‘黃海銀行虛假報表事件’就無法挽回,那完蛋的不光是我張秉京,對你、對黃海銀行、甚至對中國股市都是一場災難!你琢磨過嗎?你真敢投鼠擊器嗎?”
陳靜沒有回答,背過身,沉默良久。透過窗戶,她看到了外面聳立的高樓大廈和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她仍然背對著張秉京,此時她的語氣低沉但已經很平和了:“我曉得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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