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它們從一個點出發朝著另一端以一條優美的弧線為軌跡開始搖動起來。一時間我感覺自己像是站在了一個由魔術師控制的空間裡面。而處在外圍的那些字畫們也一卷卷的展開,一時間一股不知名的氣體濛濛然升起繼而在幾秒鐘內瀰漫了整個房間,我的心中生起了一種莫名的惶恐。我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持續性的變粗,我想要逃離這個地方,我開口呼救卻又張不開口,在咽喉處像是被人給扼住一樣。我想跑開,雙腿似是給灌入了鉛塊一樣邁不開步子。而那些展開的畫卷,挑晃著懸在空中隨時都有可能墜落在地的瓷器似乎是發現了我,它們開始向我奔來,而從器皿是流露出來的液體也向我身上落下來。它們就如同盛夏的暴雨猛烈的向我襲來,它們似是要把我像衝垃圾一樣給沖走;那些展開的畫卷也失去了我平日所見到的那一種美,以一種極為恐怖的扭曲身形向我漂來,看那樣子似是想要像蛇一樣把我包裹起來然後把我給勒死。裡外九層空間的東西都向我襲來,就在我要尖叫的時候一雙手拍在了我的肩上,而她就像是從另外一個空間裡進來的。我一回首,是林安!本能之下我拉起她的手就要跑,口中還喊著“危險!!”
但是林安反手把我拉住了,她看著我驚惶的樣子以一種極有信心的口吻說:“鎮靜些!”
後來林安對我說我當時的表情像是看到了末日的景象,而我心中想說的是就算是看到末日的景象我也不可能有那麼害怕,是的,我承認在當時我是真的很怕,一種突然闖入陌生空間對於自己命運把握不住的恐怖讓我有種崩潰的感覺。因為小時候有一次爸爸訓了我,我就賭氣一個人跑到家後的一個很高的土丘上面坐著想不就不回家了,讓你們找去。當時小孩子脾氣,就在那坐啊坐啊一直坐到太陽下山,天色暗了下來,四周被太陽在傍晚的光線照射得一片蕭條,當時正是晚秋,植物枯萎,感到生命將終的昆蟲似是拼了命的發出一陣陣哀鳴。也許它們並不是在衷鳴,但是當時我的感覺就是那個樣子,於是一種不可言語的憂傷從我的心中滋生,我在當時的感受就如同剛才的感覺一模一樣。只是我沒有說出口。
我回首,卻發現裡面的古董與字畫還是與我初見的時候沒有半點區別。瓷器們老老實實的呆在高高的架子上,書畫們也是一樣。燈光靜靜的照射下來,一切仍是那樣的令人歎服。可是,剛才我的感受是那樣的真實。而且那些液體有的已經落在了我的身上,我忙在衣服上找,可是,沒有,一點兒也沒有。它們仍舊光鮮如新。當我再向它們看去時,我似是看到了它們彷彿在笑。像是有了微風下,那些字畫竟有一絲絲的顫動。我揉了一下雙眼,它們又恢復了正常。我想難道是我看花眼了,在那種燈光下任何人都有可能出現幻覺。
“你怎麼了?”林安似是並沒有被我的異樣舉動所驚奇,她說這話的語氣就像是遇到一個熟人尋問你吃飯了沒有一樣。
“我說,沒有什麼,只是剛才有點失神,初次見到,這些。”驚恐之下的我像是表達能力也遇到了驚嚇,用手指著那些字畫與瓷器。“它們,真的很好!?真的!”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後來林安告訴我她看到我那個表情心中的那個樂啊,她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忍住沒有笑出來。而當我問是不是笑我那時的膽小表情。她說不是,她是在笑我在害怕時就想跑的那個想法。而我只好拿出阿甘來解嘲說人家阿甘不也是在危險關頭就跑麼,人家還給跑出了個冠軍來了。她就笑而不語。從那以後,她就又給我加了一個綽號“阿甘”。
“這就是我叔叔一生的心血!”我彷彿看到她在說這話時有一剎那間的失神。但是她馬上就恢復了。我看到她的這種表情,心中也就確信剛才的狀況是我自己在一剎那間出現了幻覺。我轉了一圈後,回到剛才進來所站立的地方發了幾分鐘的呆後才有能力說話。不禁苦笑的看了看一直在等我緩衝的林安。
我恢復了心神就記起了自己來這的目的。而令我感到無力的是我馬上就給自己打敗了,面前的這種設定足以讓我失去所有的信心。但是我仍然問道,“林小姐,你說的就是這麼?!”我是在給自己一點希望。
“就是這,你感覺怎麼樣?”她說出這句話時我真懷疑她是在徵求我的意見,還是這是她的口頭禪。事實證明這是她的口頭禪。而且我在以後為之嚐到了不是凡人所能夠嚐到的各種苦楚。
我無奈加無力的說:“你是要我把這裡再改一下麼,改一下這裡原有的格局?”
“賓果!”她笑著說。
看著她那無害的笑容,我像是打了一場敗仗。又想到剛才自己的失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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