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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的知覺反應。”弗洛伊德如是說。的確,預期的或正在進行的威脅性事件會叫人感到不安,人們本能的會開始保護自己,而當這種保護起不到相應的效果,即此事件不能解決或無法面對的時候,焦慮的情緒就有可能會隨之而生。這裡弗洛伊德所提的“真實的焦慮”並非精神官能症的焦慮,也就不是我們所說的焦慮症或精神疾病,它只是一種普遍存在的負面情緒反應,也是下面所要分析的內容。
與同齡人相比,小妹的童年是不幸的,這尤其突出在母親對待她的方式和態度。在她的記憶中,父母的情感關係並不是很好,經常吵架打罵,儘管不清楚原因但印象裡父親每每被母親打得掛傷,不但如此,母親往往還會無緣的將其對父親的不滿遷怒到自己的身上。當她看到母親和其他男人發生不潔行為的時候,母親竟然以死來威脅她不要將這件事情說出。事實上,在每個人的幼年時期裡,安全感絕大部分來源於母親對其的關懷和愛護,在生物進化的過程中,母性也一直起到保護子女不受外界危險傷害的形象作用。然而,對於小妹而言,非但沒有得到母親相應的關懷愛護,反而受到來自母親的威脅,也就是說,小妹的童年成長一直處於沒有安全感甚至是時時存在危險的狀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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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刺瞎雙眼:焦慮(6)
面對危險時,人們本能的會去遠離或尋找庇護以得安全。這一點對小妹也不例外,起初她小心謹慎的避免犯錯,然而發現即便這樣也不能擺脫母親的打罵責罰,母親仍將尖銳的剪刀朝她身上刺來,比起身體所受的痛苦,內心經歷的創傷讓小妹更難以忍受。於是,她漸漸的變得冷漠,冷漠於母親的所作所為,冷漠於自己對母親的情感,這種精神上的逃避成了她減緩心理創痛的最有效方式。直至母親手握剪刀自殺的那一刻,小妹感到剪刀不再是可怕的利器而是能夠讓人擺脫痛苦的工具,她不想再面對這不得不去接受的事實,她不想再面對自己對父母的真實情感,她不想再面對整個世界,她甚至想用剪刀刺瞎自己的眼睛來逃避一切。然而生的本能讓她意識到剪刀刺向自己的危險,於是她沒有這樣去做。可是,對於剪刀或是其他利器上存有的潛在威脅,在小妹心理開始變得無法確定起來。事實上,如果說曾經母親朝她刺來的那把剪刀是讓她感到恐懼的話,那麼現在的剪刀已經開始令她焦慮。也就是這種不能確定的模糊的威脅,使恐懼轉變成了焦慮。
那麼另一種小妹與同性接觸時產生的焦慮,同樣也來自母親對她的影響。可以說,母親是小妹最初接觸的,也是最親密接觸的同性,對母親複雜的印象和情感最直接的導致了小妹對其他同性的感覺,讓她緊張、害怕甚至恐懼。為了逃避這種情感的持續,曾經的經驗和認知給了小妹一個合理解釋——同性戀。可另一方面,小妹並不能接受自己是同性戀的事實,她寧願死也不想和同性相戀。這種矛盾又開始讓她無法確認,無法確認自己對同性是怎樣的一種情感,第二種焦慮就這樣產生了。
○正視恐懼才能擺脫焦慮
人們對客體的恐懼大多是由於對客體有一定的認知但不足夠,有一定的瞭解卻不充分才導致的。這就好比一些人恐懼艾滋病,他們知道艾滋病能夠相互傳染,知道艾滋病是不治之症,所以他們害怕,他們一旦聽到有人得了艾滋病或是和艾滋病人接觸過就會躲得遠遠的,甚至連艾滋病人碰過的東西都不敢再動。但治療艾滋病的醫生整天接觸患者,他們卻並不感到恐懼緊張,其實,只是因為他們更加了解艾滋病,知道並確定其傳播的途徑。
無論是面對剪刀還是同性,小妹的焦慮中最初都有恐懼的成分。透過諮詢師對小妹的意象分析、認知調整,小妹知道了自己害怕剪刀或利器是因為想要透過它們擺脫內心的痛苦,是希望獲得安全感的表現,自己緊張同性是由於母親形象的對映,是習慣性心理所致,同時自己也並不符合同性戀的條件。
當然,想要小妹真正的好起來,做這些調整還是不夠的,她必須要正視自己對母親的情感。在這個過程中,小妹逐漸意識到自己對母親的認識瞭解大多都是負面的,曾經,恐懼和害怕完全佔據了自己的內心,以致根本沒時間、沒機會去好好的感受母親的心情,在她傷害自己女兒的同時,她的內心深處是多麼的內疚和痛苦。當小妹慢慢轉變她對母親的態度、看法的時候,她的安全感也一點點的尋找了回來,即便無法抹去從前的不愉快回憶,但她已經接受了母親。最終,在諮詢師的細心幫助下,小妹漸漸掌握了適合自己的交往方式,生活、工作、情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面對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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