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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來往的車輛,沒有任何有人生存的跡象。
傍晚,我們終於到了Fox小鎮。小鎮只有一個十字路口大,一間酒吧,一排Motel,一個小超市,一座木製教堂,幾家零散的住戶,一間旅遊諮詢中心,一個停車場。其他就沒了。旅館的接待室更像是一個因紐特人的小木屋,牆體是裸露的木條,屋子內燒著壁爐。來到酒吧享用晚餐,我們終於在裡面見到了十個以上的活人。那天晚上,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嘗試了燒烤一斤多重的牛肉塊和喝大木桶裡倒出的啤酒。經過我們四個人不懈的努力,大塊牛肉也只被消滅了一半。吃過晚餐,我和凱凱在酒吧里正在打檯球,突然屋子裡一片漆黑,所有電燈全部熄滅。據酒吧主人說是保險絲燒了。還好酒吧和旅館相鄰,於是我們在月光下半摸索著回到旅館。開啟房間裡的開關,屋內依然一片漆黑。到前臺一問才知道,原來是為小區
供電的唯一一組線路中斷。我們在半黑的房間裡洗漱和整理被褥。11點半,剛準備入睡,25瓦鎢絲電燈全部亮起,整個小區燈火通明得刺眼!
第二天,我們乘著經過改裝的小巴,在導遊的帶領下向Fox山進發。
路上可以看到醒目的牌子和照片,警示著冰川面積正在全球變暖的情況下縮減。沿途,我們看見的路邊的山坡上全部是裸露的碎石。但一百年前,冰川曾一度到達山底的小鎮,1964年縮減至半山腰,現在只剩下山頂上的一小部分,並且正在以每年十五米的速度融化,三十年內便可能從地球上永遠消失。幾萬裡外產生的溫室氣體影響了如此原始的一個小鎮。
登山的路是盤山道,一側依山,另一側是峽谷,而峽谷是由碎石形成的山坡。隨著登山的海拔逐漸升高,可以漸漸看到一絲絲小溪在山坡中蔓延,在山坡深處逐漸形成一個水渠。終於,一個轉彎過後,巨大的、銀白色的、像肉蟲般的冰川佔據了全部視線,口中還不斷留著口水。
車停放在冰川一側。大家套上冰上行走專用的釘鞋登上了這座龐然大物。向下俯瞰,是蜿蜒的天然水渠,向上仰望,是一望無際的冰山,在參差的烏雲裡和藍天交接。
冰川上會自然地形成幾米深的“裂縫”,窄至手指粗,寬至幾米。我們還有幸在冰川的裂縫中行走,裂縫的牆壁上刻畫了冰川一年年的變遷。
繼續南下。我們來到位於紐西蘭最南部的一個小鎮Invercargill。這個小鎮是旅遊景點,十九世紀初的郵局、餐廳、拉金子用的火車全部得到保留或再現,一座座別墅是當年是來此地淘金的金礦老闆的居住地(當時的礦工們只能長期住在由獸皮和木頭搭制的簡易帳篷裡)。
不知為什麼,美國現在能找到很多當年鐵路工人的後代,但Invercargill的小鎮裡至今沒有看到一個亞洲人的身影(旅遊景點的除外)。
。。
在醫院裡讀高中
2002年底,學校放假,我和母親回國過新年,從南半球火熱的夏天中解脫,敞開雙臂擁抱北京寒冷的冬天。
在國外穿了兩年短褲的我,早已忘記穿長褲的感覺。老外不穿的褲子就是沒用的褲子,這個概念在我當時的腦海中根深蒂固。但我卻忽略了兩個重要的事實:一、我沒有老外與生俱來的天然“毛褲”;二、這裡是北京,冬天最低溫度是奧克蘭最低溫度的相反數。幾周的逞能使我的身體產生了不適,嚴重的不適。1月20日下午我突然開始頭疼,而且一疼就是好幾個小時。一向小心謹慎的父母決定帶我到兒童醫院查個究竟。來到急診室,大夫讓我先做個心電圖,結果顯示心律不齊;大夫說再做個彩超,結果還是有問題,建議住院觀察。醫生的話不好不聽,兩個檢查之後,我被送進了兒童醫院住院部的危急病房,三根帶著感測器的電線把我和檢測屏連線起來。自己獨自躺在半黑的病房裡,儘量安慰自己:可能就是一次感冒,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十天學校就開學了!帶著依然快樂的思緒,我漸漸進入夢鄉。
第二天,父母早早地來到醫院,找到大夫詢問我的病情。來到我的病床前,母親輕輕地告訴我,診斷結果是疑似心肌炎,大夫說需要住院治療。
“可我馬上就開學了!”我頓時感覺嘴裡像吃了一勺濃縮咖啡沫。
“大夫說住院治療效果最好。對了!如果一週後的檢查結果顯示有好轉的話,到時你就能出院了!”母親努力表現出高興的樣子。
當天下午,我被轉移到了常規病房,房間裡共八人,隔著一面玻璃是大小相同的女生病房。當天晚上和室友們聊天時瞭解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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