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從未聽過的人,而且發生在與他所知有所不同的時空裡。
自從今世成為了草摩北初,他就從沒打算過要怎麼回顧往昔,彌補缺憾,不同的時空裡,一個小細節的變動都可以成為煽動每個人生軌跡的蝴蝶翅膀。更何況,他並沒有多大的野心。
可現實總是事與願違,不是嗎?他輕吐出一口煙,淡淡的辛辣順著他的喉嚨到達肺部,繞了一圈再被他從口中吐出,他的眼神悠遠流長。
腐朽的龐大家族,貪婪醜惡的嘴臉,陰險狡詐的心思,畏懼蔑視的眼光,這一切都如同牛鬼蛇神般令人厭倦,至少這一世的北初不想再插手其中。
可是誰叫他有那樣的父母?眼裡是畏懼算計的光,他們以為他看不到他們心裡的想法嗎?
不過遇到慊人,並且對她毫無緣由的產生了好感,卻是他怎麼也沒想過的。
草摩家的詛咒他很清楚,草摩家族幾百年來都被十二生肖附身,附身者只要一被異性擁抱就會變成動物。十二生肖的傳說中是神召開了宴會,而慊人就是草摩家中以“神”的身份既繼承了草摩家,又維持了和十二生肖附身者的聯絡的。由於承擔了詛咒的大部分,慊人註定不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他之後會以守護者的姿態站在十二生肖前,並不是出於同情憐憫,而只是因為他突如其來的想法,毫無緣由,也許這也和他能聽懂十二生肖說的話有一定關係。既然這份羈絆是註定的,北初也只能用自己的方法去維護它了。
想起他現世父母在把他送來慊人這裡時對慊人諂媚討好的嘴臉,他就覺得失望,果然是不能對人性有太大期待麼?不過,既然他們已經做出了選擇,那也不能怪他無情無義了。
他在陪伴慊人的兩年中瞭解了草摩家大部分的事,也在暗中扶植培養了一批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至於他的父母,對北初這種人來說,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會再拖泥帶水,所以,他只在每年年底都交給他們一筆十分豐厚的錢財以補償他們十幾年來的撫養,其他的就什麼也懶得和他們說了,就連見面時也是面無表情的。
而他的父母,在碰了幾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後也就明白北初的態度,也不再來自找難堪了。而在他失蹤後也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在可惜每年的錢財沒了一部分。
在一根菸燃到了盡頭,北初也停止了這些並不愉快的回憶,他熄滅暗紅的火光,想回去屋子裡待著,卻在轉身時赫然發現波鳥正站在他的不遠處看著他。
他的心劇烈跳動了下,隨即在心裡苦笑,果真是日子越活越舒坦了嗎?竟然連人是什麼時候到的都不知道,要是擱到前世,足夠讓他死上好幾回了。
他卻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波鳥。
波鳥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站了多久,他只是剛好看到北初站在外面,想知道他在看些什麼,卻因北初身上散發的孤寂和與世隔絕的氣息而不知所措。
他看著北初就那樣在漫天雪花中孤立著,明明滅滅的光點閃耀在他修長略帶薄繭的手指間,臉上的表情因角度關係他看不清,他卻無端的從他身上感到一種無法言說的寂寥和悲哀,宛如不斷奔湧的潮汐,把北初圍困其中,他卻只能乾站在一旁,毫無辦法。
他感覺今天自己也許是觸控到了北初內心很隱秘的角落,這種感覺讓他在為北初難過的同時也不又感到一些不由自主的欣喜,這是別人都沒見過的北初,這種想法讓他有些竊喜。
“北初,”像是有些不適應現在的情況,波鳥表現得有些侷促,但他仍然是問出了忽然想起的問題,那是佳菜曾經問過他的問題:“你覺得,雪融化後會變成什麼?”他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期待。
北初倒是沒想到他會問這樣的問題,他思索了幾秒,笑著道:“從物理學上來說,雪是水分子的一種形態,雪融化後會變成水吧。”
然後像是沒看到波鳥沒掩飾住的失望,他繼續道:“也許有人會有不同的令人耳目一新的答案,畢竟這個答案很普通正常,卻缺乏詩情和浪漫。著名的浪漫主義詩人雪萊曾寫過一句著名的詩,也許你聽過。”他和波鳥對視了一會兒,看到對方眼裡的困惑,才接著說,卻是換了一副更加低沉迷離的聲線,他緩慢而富有感情地吟出那句詩:“他說‘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這曾鼓勵了許多深陷迷茫困頓的人,極大地豐富了他們的精神世界。也許有人給你的答案是春天?”
看到波鳥顯而易見的訝然,他顯然被娛樂了,他搖搖頭道:“波鳥,我不知道你的答案是什麼,不過也由此可見你對那個說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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