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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初暗笑一聲,他這個父親倒是懂得審時度勢,跟他這個晚輩做足了姿態,給他擺足了面子,要是他還死抓著草摩美紀子的錯處不放,倒真是顯得不近人情了。
於是他輕笑著再次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後才說道:“父親又何必如此介懷,母親不過是找我來商量我的人生大事罷了,實在是用不著興師動眾的,有母親一個人就足夠了。”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接著道,“我真是十分感動,真是想不到父親和母親竟然如此關心我,這對我來說簡直就像是做夢一樣是意外之喜啊。你們說是不是啊,父親,還有,母親?”
這時候,就連草摩美紀子也覺得不對勁了,北初的話裡明顯是夾槍帶棒的。
她轉頭看向丈夫,卻發現草摩逍的臉色是一片鐵青,不禁嚇了一跳。
草摩逍面對著北初,也沒理會身旁大驚失色的妻子,硬是扯出一個僵硬的笑,說道:“北初,你不用管你母親對你說的話,你想做什麼都是你的自由,我們是不會干涉你的。畢竟,我們都老了,現在已經是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話語間盡顯示弱之意。
“怎麼會呢,在我看來,父親可還是老當益壯。”北初卻不給他這個臺階下。
“不,北初,我們都已經老了,都開始犯糊塗了,哪裡還比得上你們這些年輕人?”草摩逍咬牙道,在北初如有實質的目光下,他覺得背後的冷汗在涔涔的冒著。
“是嗎?既然父親這樣堅持,我也不好拂了父親的面子,不過,父親和母親還是少去那些人多口雜的地方,對身體不好,對健康無益。”北初意有所指。
草摩逍還沒說完,草摩美紀子就忍不住先說話了:“北初!你怎麼能這樣跟我們說話!我們可是你的父母啊!你這樣真是太……”
“太……”後面是什麼,草摩逍並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他的臉色已經轉向了墨色,他在她耳邊低聲吼了句“你給我閉嘴”就轉頭繼續和北初周旋,準確的說,是示好。
“當然,我們一定會小心的。”草摩逍也不顧自身的狼狽,拉著草摩美紀子向北初道別後就急匆匆的走了,只留下北初一個人在身後的房間裡。
看著紙門在眼前緩緩合上,北初伸手用力按壓著不斷跳動的太陽穴,終究是忍不住把手中的茶杯“喀拉”一聲摔在了地上,他的面上滿是陰霾。
許久,他的情緒才平靜下來,他吩咐一直候在口外的管家:“把東西收拾好,今天不許任何人進我的房間。”
說完就經過恭敬地彎著腰的管家,徑直往房間裡走去。
“逍,你為什麼對他卑躬屈膝的?你不知道你的樣子看起來有多難看!”還沒走出草摩本家的大門,草摩美紀子就開始大聲抱怨了,她是十分不滿剛才丈夫的表現。
“你給我閉嘴!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他現在是我們可以招惹的嗎?你居然還眼巴巴地湊上去給自己找堵!我怎麼會有你這種愚蠢透頂不懂得觀察形勢的妻子!”草摩逍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咆哮,可以看出他的心情絕對是糟糕透頂。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眼巴巴的跑過來和他套近乎不就是為了能為我們家得到更多的好處嗎?你居然還這樣說我!”草摩美紀子激動得眼圈都紅了。
看了委屈的妻子一眼,草摩逍也儘量剋制住自己的脾氣,放緩了語氣說道:“北初他現在已經是草摩家的話事人了,他怎麼會容許有人對他指手畫腳的?你做事前也不會看清楚形勢或者是問問我,怎麼老是那麼衝動?”
“我這樣還不是為了我們家嗎?而且,就算他已經是草摩家的話事人又怎麼樣?我們可是他的親生父母!血緣親情哪裡是那麼容易就能斷得清楚的。”草摩美紀子本來是理直氣壯的語氣,看到丈夫黑如鍋底的臉色後就不禁放軟了聲音,不甘心的加了句:“我說的不對嗎?”
草摩逍冷哼了句,語調冷得像是掉進了冰窖一樣:“要是我們當初沒有把他送到本家裡,你說的話就沒有一丁點的錯誤。可是在我們當年做出了這種事後,再提出這種理由不是在存心給自己找堵嗎?”
“當初誰能想到現在他會變得那麼能耐,況且當時那麼做不也是為了我們家好嗎?他能理解的吧?畢竟他當時不也是什麼都沒說嗎?”想到當初北初面對他們冷靜得不似一般孩子的眼神,草摩美紀子也不由得心虛起來。
當時為了討好慊人,再加上草摩楝在一旁煽風點火,他們也就沒考慮那麼多,直接就把北初送到本家宅裡,後來也不管不問。直到北初開始在草摩家站穩腳跟,他們才恍然想起北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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