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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態又慢慢的斂了回去,目光漸漸舒展,只一會,又恢復了他青年精英的面具,“你是可可的大哥,我既然欠她,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追究”。
韓玄飛絲毫不為他的寬容打動,只是微微一笑,然後撫慰的拍了拍我的手背,轉頭向歐陽道:“會散打嗎?”
“會”歐陽強壓下去的炙熱再次燃燒起來,躍躍欲試的火焰在眸底耀動。
“那就好”韓玄飛點點頭,“換了衣服再過來,我叫維安再多準備一個人的份”
“哥?”我吃驚的望著韓玄飛。
“我想將這個傢伙扁一頓很久了,別阻止我”他回過頭,溫暖的目光一如往昔,說出的話卻讓我啼笑皆非。
歐陽並不生氣,沒聽見一般看著我,我只能迎著望過去,擺出一個輕鬆自如的笑容,“歡迎來我家做客”。
老實說,現在的氣氛很詭異,相當詭異。
歐陽笑笑,行了個一個標準的法國貴族禮,“奉陪”。
說完,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然後轉身灑然的走開。
我望著他漸漸遠去的背影足足半響,才撇嘴道:“哥還是孩子嗎?”
邀請看不過眼的人打架,這樣孩子氣十足的行為,怎麼也不應該和哥掛鉤。
他那麼高貴優雅,像一個王子。
十歲那年從樓梯上蜿蜒走下的王子。
韓玄飛垂眸,低笑道:“有時候,我也很想像孩子一樣任性”。
本是一句玩笑話,我卻莫名心痛起來,他的淺笑聲讓人傷感莫名。
“那就任性吧,我為哥加油!”我連忙握著他,急切的說。
他哈哈大笑,摸了摸我的髮絲,‘你也是,想怎麼任性都可以’,不等我接話,他已牽起我的手,大步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十七)失言
黃昏的時候,歐陽準時按響了門鈴。
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運動服,手腕上也綁著護腕,我開門的時候,有點像迎接剛從網球場下來的明星。
無可否認,他仍然是耀眼的,英俊無匹。
“可可”他的手扶在門楣上,在大門開啟的一瞬,他突然探過身,伸手將我撈入懷裡,手臂如鋼索一樣鎖在我的腰上,低低的笑語在脖子處響起:“晚上好”。
這曾是一個習慣性的動作,在過去的三年,經常上演的一幕。
身體的記憶在猶豫,心卻已遙遠。
我木然的推開他,手剛剛撐在他胸口前,剛剛換完裝的韓玄飛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他也是一身極其休閒的T恤短衫,貼身的運動褲勾勒出他修長的腿形,帥氣而蘊滿活力。
“很高興歐先生能來”他輕笑著為我解圍,不動聲色的將我帶離歐陽的桎梏。
歐陽並沒有堅持,信手鬆開我,然後極優雅的回以一笑,“韓先生相邀,能拒絕的人實在不多”。
韓玄飛並不謙虛,很自然的握著我的手,轉身招呼維安佈置餐桌。
晚餐的氣氛稱得上和諧,三人都是餐桌禮儀上的高手,舉止投足,像一場華美的秀。
當然,維安的菜餚也是無可挑剔的。
到了最後一道甜點,哥突然停下刀叉,請我去樓上那一樣東西。
我看了看他們,然後順從的走上樓,到了樓梯的拐角處,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耳朵貼在牆邊,側耳傾聽他們的談話。
果然,哥支開我,是有話向歐陽說。
“我已經向家裡說明了這件事,韓先生,我希望能娶可可”歐陽搶在韓玄飛興師問罪前開口:“關於韓先生在法國,對歐家的所作所為,歐家都不會再追究,也希望我們以後能和睦相處”
躲在牆後,我看不到韓玄飛的表情,只是他的聲音,依舊是千年不變的古井無波,讓人聽不出情緒——也許他還帶著那絲看不清的淺笑——優雅磁性的聲音在灑滿黃昏光暈的房間裡如絲綢般展開:“如果你想娶朱可可,兩年前就應該娶她,如果你想娶韓氏的順位繼承人,可以,全法國至少有一千人覬覦這個位置,你不妨來一場公平競爭——只是你必輸無疑,歐先生,我想知道,你是以什麼立場在說這一番話?”
“我愛可可”歐陽沉著臉說:“與她的地位沒關係”
“你愛她?”韓玄飛輕笑,“你知不知道可可剛剛回家的時候,幾乎從鬼門關裡走了一圈,我在機場接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昏迷不醒人事,這就是你所說的愛嗎?”
歐陽似乎有點始料未及,半天才問:“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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