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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身後的喬確實一臉關切,腳一頓,就衝到了我面前。
“怎麼樣?還不舒服嗎?”他牽著我的手,急聲問,大概我的萎靡嚇到了他。
我搖搖頭,還沒開口,伊森已經不露痕跡的將喬往旁邊一拉,淡淡的說:“如果為朱小姐好,喬先生最好趕快離開這裡——門口已經攔了一堆記者,再過一會,可攔不住了”
喬怔了怔,沒料到這種情況,衡量了一下,他還是毅然“舍小我,全大我”,雕塑般的嘴唇抿了抿,然後慨然赴死一般嘆道:“算了,我去把他們引開”。
說完,他又回頭道:“如果沒有犧牲,我一定自來探望你”,他說得一本正經,我失笑不已。
喬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了三個人,伊森沒有急著檢查,而是找了一把椅子,坐在了韓玄飛的對面。
“聊一下吧”他說。
(十五)治療
伊森一臉嚴肅,韓玄飛也在坐了下來,手交叉攏在胸前,等著伊森的後文。
“我的建議,是進行手術”伊森說。
我猛地抬起頭,“手術?”。
韓玄飛也皺了皺眉,不贊同的說:“伊森,你說可可只是一種暗示性的疼痛,沒有病根,怎麼可以……”
“病根就是她的記憶”伊森淡淡的打斷韓玄飛的話,安靜的說:“只要消除她的部分記憶,這種暗示性疼痛就能不治而愈”
我怔了怔,探尋的望著韓玄飛。
他顯然也有點始料未及,略思索了一下,隨即提出了疑問:“可是現在的科技似乎並不能提供這樣的功能”
“有”伊森肯定的說:“這是我們最新研究出來的儀器,我們叫它‘挖掘機’,可以像挖土一樣將人的記憶挖走——當然,這是通俗的講法,科學的原理,它是最新發明的一種讀腦機。它實際上是一臺超級電腦,與一個以奈米技術製作的有1萬億個超微型感測器的頭罩相連。這個頭罩上的感測器將對應於人腦中的每一個神經元,即時接收它的活動,譬如釋放出的電波或者產生的化學元素等等,然後將其資料傳遞給電腦,由電腦中樞給予綜合分析,然後顯示出對應的事件影象或文字。……如果是你不需要的記憶,我們可以DELETE,像電腦影象一樣刪除掉,而且不會影響其它功能”
“我不同意,既然是最新的儀器,那一定還在試驗階段,我不能讓可可去冒險”韓玄飛斷然否決。
伊森聳聳肩,那雙總是漠然的眼睛轉到了我身上,“朱小姐的意思呢?”
“我也不需要”我輕輕搖頭,“丟失部分記憶的感覺太怪了……而且,我會嘗試著自己克服,而不是依靠機器”
伊森沒有再勸諫,拂了拂身上的白大褂,沒有笑意的臉,顯得清秀陰冷。
“什麼時候改變主意再來吧,只希望那個時候還不算太遲”他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便要離開。
韓玄飛也隨之站了起來,緊追了過去,他們在走廊上似乎發生了一些爭論,我隱隱聽到韓玄飛壓抑的辯駁聲。
大概在討論病情吧——暗示性疼痛,真是奇怪的病,
抱膝在床上坐了一會,見他還沒有回來的跡象,我掀開被子,輕手輕腳的起床穿衣。
正準備套上鞋子的時候,身邊揹包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我愣了愣,將手機摸出來看也不看的按了接聽鍵。
“可可?”電話那頭的聲音熟悉而陌生。
磁性醇厚的發音。
曾經為了那個嗓音而心跳不已,而現在,心中卻如斯平靜。
“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我冷靜的問。
他輕笑道:“只要我知道,自然能查到”,頓了頓,見我沒反應,他又說:“晚餐一起吃”。
“我約了人”
“推掉”他很乾脆的丟下兩個字。
我微微一哂,從前竟不知道他是這麼霸道的人。
“我想你沒有資格做出命令”
“推掉!”
“……你到底想怎麼樣?”身體很累,心很疲倦,這樣無謂的糾纏,讓人覺得無聊。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並沒有分手,對不對?”他說。
我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難道分手需要舉行一個盛大儀式嗎?歐陽,我不怪你,真的,你忘了我吧——至始至終,都只是我一個人的事”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在我決定結束通話電話的時候,他開口了。
低沉嘶啞的聲音,黯然而堅韌,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