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頁)
近場地的平衡木,倚著欄杆,看著那兩個人走了上去,各站一方。
歐陽是高挑的,蓄勢待發,整個表情都顯得無比晶亮。
韓玄飛是沉靜的,即使即將有一番翻天滾地的爭鬥,也依然溫文爾雅得讓人捉摸不透。
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在我錯神間,他們已經觸在了一起。
運動的男人很帥氣,無論安靜時是什麼個性,打起架來,都會變成豹子。
優美,迅捷,有爆發力。
我摸著下巴沒有絲毫偏頗的望著場內孩子般扭在一起的人,突然覺得很好笑:都是一呼百應的人,卻偏偏採取了這樣原始的方式,呲牙咧嘴,斯文掃地。
韓玄飛比歐陽白一點,歐陽是標準的麥色面板,不可否認,流汗時很迷人。
特別是一邊流汗,一邊懊惱的抿嘴時。
看得出來,他有點落下風。
他被韓玄飛摔在了地上,韓玄飛用膝蓋抵住他的腿,手則制住他的肩膀,電光石火間,歐陽迅疾捏住韓玄飛的手腕,韓玄飛的眉毛幾不可見的皺了起來,手指微松,竟被歐陽趁機翻身,膝蓋微曲,將他反壓了下去。
形勢逆轉。
歐陽死死的扣住他的手腕,壓在身體兩側,韓玄飛掙了掙,額上沁出汗來,卻始終沒有推開歐陽的桎梏。
兩人僵持了足足五分鐘之久,然後哥嘆了一聲道:“我輸了”。
歐陽這才鬆開他,白色的短衫也被汗水浸透。
兩人都從地上爬起來,止不住的喘氣,面面相覷。
“你有舊傷,勝之不武”停了停,歐陽坦然道:“但我畢竟贏了”
韓玄飛笑笑,雖然臉色有點蒼白,那一笑竟說不出的灑脫從容,“願賭服輸,那份資料你可以拿走……不過我可以拿到第一次,就可以拿第二次,歐先生,世間的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歐陽譏嘲的反駁道:“原來你不是商人,而是警察!”
韓玄飛微笑不語,沒有應話。
我突然開口問道:“什麼舊傷?”
韓玄飛沒有回答,歐陽看了看我,有點莫名其妙的說:“他的手受過傷,不能用力……難道你不知道?”
我愣了愣,幾番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問。
歐陽如願以償的拿走了那份似乎很重要的資料,他沒有接受哥的意見留下來沖澡,溼漉漉的運動衫貼在身上,額上的髮絲變成一縷一縷,幾乎能滴出水來。
沉默著,送他出門,走過花園,到了柵欄邊,他回過頭,牢牢的望著我,目光深邃無影,讓人看著便要沉下去,沉到一個不知道的地方。
我轉開視線,將剛才從維安那裡拿來的毛巾遞過去,淡淡的說:“擦一下吧,別感冒了”
他安靜得接過來,笑了笑,嘶啞的聲音驀然響起,“還記得我送你的城堡嗎?”
我眨眨眼,“記得”。
有一次他來法國出差,曾經說過為我買了一座城堡,幾乎花了他私人所有的積蓄——那個時候,彼此還愛著,他送了,我接收了,一切都是那麼理所當然。
可是那座城堡,我一直沒有去看過,因為一直沒回過法國。
想一想,那已是兩年前的事了。
“就在這附近,是你的財產,不想去看看嗎?”歐陽說。
我沉默了半響,然後不溫不火的丟下一句話,“再說吧”。
他沒有強迫,用毛巾胡亂的擦了擦臉,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車門後,我才走進屋去,韓玄飛剛衝完涼,換了一件疏鬆的休閒服,依在沙發上喝茶,修長的腿交疊的伸展,無比閒適。
我深吸一口氣,然後有點慍怒的問道,“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我都不知道?”
所以,才不能再彈鋼琴了嗎?所以,才不能繼續作畫了嗎?
韓玄飛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示意了一下對面的椅子,“坐吧,我有事要跟你說”。
(二十)毒品
韓玄飛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示意了一下對面的椅子,“坐吧,我有事要跟你說”。
我依言坐好,安靜的等著後文。
韓玄飛將手中的茶盞放到了桌上,修長的手指交叉在胸口前,略略前傾,凝視著我說:“你知道歐陽是幹什麼的嗎?”
我遲疑了一下,老實的回答,“軍火,走私”。
韓玄飛搖頭,手指交纏握緊,冷靜的補充道:“還有毒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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