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刮下來以後晾乾,就是生鴉片了,然後再行提煉,可以做出各種各樣的產品。剩下的罌粟果連同枝幹一起幹枯並很快腐爛,變成肥料,所以罌粟地越種越肥,可以連續種植,不用拋荒。這裡的人也就靠種這個吃飯。”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古埃及把罌粟花稱為‘神花’,古希臘、古羅馬把它叫作‘英雄花’。”
“對啊。我很喜歡這花,雖然世人不肯容它存在,它卻根本不予理會,依然會生長,怒放,張揚出這樣的色彩,懾人心魄。”溫如頓了頓,唇角揚起,露出一個意義不辨的笑容:“就像這世間的許多女子一樣。”
“女子?”我隨口反問了一句。
“譬如蓮,譬如……你。”溫如扭過頭,含著笑說。
我愣了愣,然後勉強的笑笑:“你太過獎了。”
“不要以為你騙得了歐陽,可可,你連我都沒有騙過去——那些蹩腳的藉口,稍微瞭解阿南的人都不會相信,因為阿南自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我,除了我,他不會招惹任何人。”溫如自信的笑笑,可是言語間,並沒有被人深愛著的驕傲,而是一種帶著不屑的優越感。
阿南的愛,對於她來說,也許只是一個不錯的裝飾品而已。
“歐陽知道嗎?”我並不吃驚,阿南的種種表現,已經讓我猜到了。
而且這裡來金新月,看到另一個溫如的時候,我也驚歎於溫如的魅力。
其實她也是一個罌粟一樣的女子。
神秘,莫測,動如脫兔,靜如處子——足夠讓一個男人為她死心塌地。
很奇怪,為什麼歐陽沒有愛上她?
“歐陽……大概是知道的吧”溫如無所謂的聳聳肩,眸光一斂,驀然犀利:“可可,你為什麼要重回歐陽的身邊?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已經不愛他了,不是嗎?”
我輕鬆的回望著她,漫不經心的說:“愛與不愛,有什麼要緊,再怎麼說,歐陽是一個不錯的結婚物件,而且我們曾經有過一段情,我嫁給他,也沒什麼出乎意料的。”
“是嗎?”溫如的目光依然犀利:“是為了另一個人吧?”
“當然是為了自己,不然,溫小姐以為是為了誰?”我止住自己鐳動的心跳,等著那個已經許久未聽過的名字,帶著回憶的芬香在耳邊響起。
溫如並沒有說出口,她的目光越過我,停在我身後:“麗麗姐!”
後面,是兩個人的腳步聲。
麗麗,和喬。
我猝然回頭。
(七)怒火
來人果然是他倆,喬一身駝灰色的休閒裝,劉海四揚,深邃的、如碧海一般的深眸在紅色的背景下,有點幽不可測的錯覺,也更加英俊。
而麗麗姐,那個近乎四十歲的女子,卻是一副連年輕女孩都不敢打扮的活力裝束:小吊帶和熱辣短褲。
她的腿修長有力,小麥色的肌膚,有種健康的彈性,模糊了年紀。
我的心口又有點堵。
“朱小姐,又見面了。”麗麗很自然的挽起喬的手臂,笑著向我打招呼。
即使保養得再好,女子笑的時候,眼角的皺紋總是把年紀出賣。
她比喬大十幾歲,而且以心狠手辣聞名圈裡——我努力的扯了扯嘴角,卻沒辦法回一個笑臉。
只是想看著喬,只是想揪著喬的衣領,大聲質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顯然不是一個善於掩飾自己情緒的人,想努力擺出一副虛假的笑,卻始終始終,沒有笑出來。
麗麗並沒有介意我的失禮,而是漫不經心的越過我,向溫如走去。
她們很熱情的寒暄著,說著今年的收成,溫赤榕新研製的軍火以及蓮泡的茶。
我和喬事不關己的站在一邊,保持著距離,卻能細膩的感到對方的呼吸與氣息——儘管相隔甚遠。
麗麗與溫如相談甚歡,漸漸忘了我們的存在。
她們邊走邊談,在罌粟園錯綜複雜的小徑上,漸行漸遠。
我和喬被慢慢的落下,與她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我靠了過去,輕輕的叫停他,“喬。”
他頓下腳步,回過頭,探尋的望著我。
“我們聊聊”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先從你和麗麗參加我婚禮的事情聊起……喬,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曾經那麼親密無間,現在卻生疏若此。
到底有什麼苦衷,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