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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對方心藏鴻鵠之志,實是像極了當年的他!而他卻也有心將胸中所學盡傳於對方,不單是因為他是吳天耀之子,更重要的是心性大轉的吳子昂的確有繼承他衣缽的潛質。不過,令他感到可惜的是,儘管對方資質上乘,但由於習武太晚,恐怕在有生之年仍無法超越如蔚靈瑤,蘇綺夢這般自幼便潛心修行的年輕高手。
而對於這一點,他並打不打算告知對方,因為對於現在的吳子昂來說,最需要的是信心。
“子昂,從今日起,你便搬於我這裡居住!你爹爹那裡,我自會說明!”微一沉吟,衛玄衣遂向對方說道:“
“是!是!”吳子昂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連聲點頭道。
“好了,你回去準備一下罷!”衛玄衣揮揮手,示意對方先回去。
待得吳子昂走後,衛玄衣負起雙手,雙目間現出複雜的神色,其實‘靜園’距離吳子昂住處並不遠,他之所以要對方搬來同住,是因為他知道他留在這將軍府第的時間不多了,因此他打算在這段時間,給予吳子昂最多的指導。
十天?還是半月?他們還會忍多久呢?一想及‘天池’中人,衛玄衣的俊臉上不禁露出冷冷的笑容,筆直的身軀微微一挺,一股有如寒風般凜冽的殺氣瞬間充斥於整個涼亭之中。
***
書房內,吳天耀手持一卷兵書,正坐於書案前觀看,看到其中一段時,不由搖頭輕嘆,心有所感!
“故君之所以患于軍者三:不知軍之不可以進而謂之進,不知軍之不可以退而謂之退,是謂縻軍;不知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則軍士惑矣;不知三軍之權而同三軍之任,則軍士疑矣。三軍既惑且疑,則諸侯之難至矣。是謂亂軍引勝。”
三年前的封城之城,若不是皇上連下三道金令命他撤軍,如今的北梁怕是早已成為大秦的附庸國了。而今北梁得以喘息,一方面與西晉通婚聯姻結為同盟,另一方面在重鎮封城集結了重兵駐守,大秦若再想揮師西進,怕是已無便宜可佔了。
外戚干政,最終則君權不保;君王擾軍,最終三軍必敗。
想一想,當年若是自己堅持己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那麼今日洛江以北,怕又是另外一種形勢了罷!
一想及此,吳天耀便覺心中煩亂,將兵書棄於一旁,起身來到窗前,望著窗外綠樹紅花,陽光明媚,心情卻是一片陰霾。
自從他回京,除了當時回城時皇上接見他一次外,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月中,他卻是一直被閒置在家。
沒人可以體會他現在的憂心似焚,十幾萬大軍正佈於秦衛交界等待著他的指揮。
眼下四國之中,除卻大秦,猶以南衛軍力最強,而兩國交境的洛城一帶,一直是大秦爭奪之地。
今年初,他施以奇襲之計,率軍夜渡洛江,終以損折三萬兵力的代價攻下了洛江南部重城洛城,打破了長年以來南衛一直據江險而守的局面,從而將秦衛的戰線拉至南衛境內。
然而就在此種關頭,皇上竟又派人召他回京。
“不識三軍之事,而同三軍之政!”眼下的聖上便是正在犯這樣的錯誤,而身為臣子的他卻無力改變。雖然他返回京城之前,已將軍務暫交於老將耿毅,更有燕衡,周園等一干戰場經驗豐富的將領相輔,想來堅守洛城毫無問題。
不過即便如此,戰場局勢千變萬化,更兼因洛城失守,南衛已派出與他相齊名的名將霍輕侯與之對鎮。
對於霍輕侯這個人,他一向忌憚頗深,對方用兵一向以‘沉穩’著於天下,他曾先後與對方交手三次,雙方俱是沒佔到半分便宜,此次若是換作對方駐守洛城,他是決不會施用偷襲這種險計的。
“唉!”思前想後,吳天耀長長嘆了一口氣,眼下大秦看似國力日盛,其實內在危機亦有不少,外戚干政此其一;朋黨之爭此其二;王室內亂此其三;再加上因他多年征戰,攻佔了其他三國大片疆土,晉,梁,衛三國已存同仇敵愾之意,上次封城之戰時,西晉與南衛聯軍渡江相援便是最好的證明。
如此內憂外患,秦帝若再疑忌於他,棄之不用,那大秦可真就危矣了!
正想至這裡,忽聽得門外劉福蒼老的聲音想起:“老爺,趙公公求見!”
“哦!”吳天耀先是一怔,繼而臉上露出一抹喜色,連聲道:“快快有請!快快有請!”言罷已搶先幾步,上前將房門開啟。
門外處,一身材高瘦,白面無鬚男子正立在那裡,見到吳天耀開門,蒼白色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容,微微一躬身,口中發出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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