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盒。”司空跳即小心翼翼掏出一個錦盒,畢恭畢敬的雙手遞給薛初晴。
司空退的臉色更陰沉不定,他雙目就像一對匿伏在墓堆裡的夜梟。
薛初晴接過盒子,看她的神情,又是珍惜、又是悽苦:“這是他送給我的……”說說慢慢開啟了盆子。
由於盒子的盞是向著方振眉等人,所以方振眉、我是誰、沈太公一時未能看清楚盒子裡盛的是什麼。
但是一物疾閃,薛初晴半聲驚呼。
她倒下,盒子落地。
盒子裡有一根手指。
男人的手指。
食指。
盒子裡還有一張字條:“日後變幻誰能料,誓言未必都做到。”
陰火公主薛初晴跌倒於地,胸至頸之際,被一物射穿了一洞。
血在流。
方振眉的心往下沉。
因為血的顏色是黑色的。
傷在要害,而且含有劇毒,除了毒性,還有強烈的蠱,已種到了薛初晴的身體裡。
像薛初晴有這等武功的人物中毒,憑她體內的真氣與長期浸淫蠱術的功夫,大可剋制得住——旦另一種更厲害的蠱已摧毀了她的能力。
薛初晴的唇色灰白。
方振眉扶起她,說:“你要說什麼,你說。”
薛初晴望定盒子,顫著長指:“那是……那是他的手指……”沈太公皺眉道:“誰的手指?”
薛初晴笑了,笑得那麼疲乏:“會稽的手指……”
我是誰濃眉一蹙:“龍會稽的手指傷了你!?”
薛初晴悽然搖首:“不……”
我是誰握緊了拳頭:“不是他是誰!?”
薛初晴吃力道:“是……”
我是誰用力地看著薛初晴,一字一句地道:“不管是誰,我都一定為你報仇,一定。”
薛初晴吃了一驚。
這時她已意識模糊,但是我是誰的神情和聲音,令她感覺到熟悉的震驚。多少年前,龍會稽執著她的手對她說:“我一定要娶你,一定。”也是這種可死不可悔,山可移海可翻心永不變的堅定。
——此刻,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一直默不出聲的青年口中?——他是誰?陰火公主朦朧中不覺呻吟了一聲:“會稽……”臉向後仰,盍然而逝。
我是誰目定定地望著那女子玉琢似的脖子,輪廓那麼勻美,像天鵝的頸項,然而,已經沒有了生命。
我是誰不敢相信——彷彿他的生命,也附在這女子的身上一齊死了似的。
薛初晴當然不知道:這青年人沉默裡有無盡說不出的情意,自從在“靈隱寺”的牆縫看她一舞后,我是誰一直在那一場翩翩舞裡,走不出去了。
他關心她:無論她對,無論她錯。
所以他剛才一直沒有出手。
他是不忍出於,出不了手。
可是薛初晴忽然死了;所有的美如飛天的舞姿,都凍結了。
終告寂滅。
然而他活著。
他活著看著這樣一具曾舞出無限美麗的生命死去。
我是誰抱著陰火公主,他虎目漾滿了淚水,可是並沒有流出來。
青年漢子眼看著情人的死,那股悲痛如冰上之火,刃上之血,特別識烈特別紅;但薛初晴至死未知,她曾如此撼動這一個男子。
如果她是活在一場舞裡,這一場舞已有了為她生為她死的知己。
可惜她似乎只活在一場夢裡。
沈太公囁嚅道:“她,她是怎麼死的……?”
方振眉靜靜地瞧著薛初晴的身軀,眼裡也流露出無限惋惜。
“盒子裡除了手指,還有暗器,盒子開啟的時候,暗器射出。”方振眉俯首蹲身,拾起了盒子,臉上露出深思的神情。
“以陰火公主的身手,平常的暗器,當然射不中她,就算射中,也傷不了他……但是設計這場暗殺的人,算準她開啟盒子的時候心神激盪,不疑有他;又窺破她的罩門死穴,而且,在暗器上塗有劇蠱,破掉公主的護身盅術……這樣一來,陰火公主……”說到這裡,方振眉微微嘆了一聲。
司空跳握拳看天,悲聲恨道:“是誰!?是誰下此毒手,殺了公主!”
司室退恨得牙嘶嘶的,雙目絲火發出了盛芒:“讓我找著他。把他碎屍萬段……”
司空跳泣不成聲:“公主,在你對龍會稽那麼……他……”
司空退跳起來罵道:“龍會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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