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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威醒來時,風荷與周夢鶴已經等在床邊多時。“周大哥……風荷。”他嘶啞著嗓子同他們打招呼,慘白的臉上有了見到親人的笑容,立刻搖搖擺擺的想坐起身來。
“別亂動!”風荷急了,周夢鶴也上前一把壓住他:“你失血過多,需要休息調養,可別輕易亂動。”
“呵呵……”馮威竟然心情頗好,強撐起精神對他二人道:“你們別擔心,我知……知道我一條腿沒了,但好歹……是撿了一條命回來,你們不知道,當時我被射中了,原……原以為是普通的箭,哪裡知道不到片刻功夫,從箭傷處就……就開始發黑,蔓延,當時……我全身都麻了。還以為自己要死了呢……多虧莫老大夫,要不是他力爭替我截了腿,估計……估計你們就看不到我了。”
風荷心裡難受,轉過臉去抹眼淚,周夢鶴輕輕拍著她的背。
“你們別弄出一副悽慘的樣子好不好?”馮威朝他倆將手懸空一拱:“只是沒了一條腿,我馮威照……照樣能上陣殺敵保護皇上。”
風荷轉過頭紅著眼突然問了他一句:“我問你,你跟我大姐到底怎麼回事?你可是真心喜歡她?”若是真心,她現在立刻就提筆修書,給大姐寫信。
馮威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眼睛慢慢轉移到床頂,虛焦一片,喃喃道:“如今我是殘疾之軀,同她今生怕是……再無可能了。”
“胡說,你剛才不是說只是沒了一條腿,你還能上陣殺敵呢!”風荷反駁。
“那不一樣……不一樣。”馮威輕輕搖頭,神情寂寥哀傷。
風荷咬緊了唇,求救的看向周夢鶴。周夢鶴朝她搖搖頭,示意她別急,心結難解,不急於這一時。
回到寢殿,兩人將想法一合計,居然都是同一個意思:給曲蕙心寫一封信,看她做何決定。說幹就幹,信由風荷提筆,開頭寫了些姐妹間的私話兒,中間夾雜些異域風土人情以及宮裡生活,直到了末尾了才用個小篇幅講了馮威的事,丁點沒透露她已經知道二人此前的事。用蜂蠟戳上皇印糊了,周夢鶴欽點了心腹侍衛,帶著兩國互免的令牌,騎著千里馬朝大晉飛奔而去。風荷不想因此道德綁架自己的姐姐,卻又想試探曲蕙心心裡對馮威真正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馮威第三日便吵著要出來曬太陽,又不許侍衛幫忙,莫太醫只得命人替他做了兩個柺杖,架在腋下一瘸一拐的撐了出來。每日要喝三種藥,一是驅除體內餘毒的,一是補血調養的,一是促進傷口癒合的。馮威自覺喝得頭都大了,且還要喝上兩個月,便架著柺杖每日無事便在宮裡慢慢走動,溜達。風荷時不時去陪陪他,聊天,八卦,偷偷計算著曲蕙心看到信的日子以及暗自揣測曲蕙心的反應。
可日子一天天過去,連傅元諶的信和趙踘安的信都來了好幾封了,周夢鶴派去送信的人卻再也沒有回來,自然,也無從得知曲蕙心的訊息。
“真是奇了怪了,你說大姐怎麼還沒訊息?”風荷愈等愈心不安。眼下已經過去近十天,什麼訊息都沒有,難不成出了什麼意外?
“說不定她正在趕來的路上。”周夢鶴狀似隨口。按理說,他的侍衛早該回來了,除非是有羈絆,或坐馬車,才會十來天都沒法抵達。
“真的?”風荷吃驚的看向他。
“等等就知道了。”他賣關子,將人圈進懷裡,偷了個香吻。“等大姐來了,我們順便把婚禮辦了,再一起去西古海把爹孃接回大晉好不好?”
“什……什麼?”風荷震驚。傻愣愣的任由周夢鶴把自己的衣服扒了個精光才想起來要高興:“我……唔%#@……”剛開口卻被周夢鶴撲倒了……
翌日,天降大雨,宮裡宮外一片灰白水簾,馮威寢榻處點了個小小的火盆,在屋中保持乾燥,他體內的毒最是見不得潮溼陰雨天,容易產生筋骨疼痛之感。雖然點了火盆,那疼痛卻是陰陰隱隱的襲來,馮威躺在榻上,勉強翻著一本書來轉移注意力。
從早上到下午,雨勢未減,下得愈發大了,中午風荷兩人過來坐了一會兒,他還硬撐著同他們講話,用飯。然而到了下午卻實在撐不住了,將那看了一天也沒看進去幾頁的書一丟,用被子矇住頭直哼哼:這種痛,似乎從骨頭縫裡冒出來絲絲酸,絲絲麻,散發進肉裡皮上,就變成碰也不能碰的怪疼了,他咬緊牙,儘量讓聲音不發出來。
被子昨日才曬過,可此刻卻覺得潮得慌,蓋在身上接觸到面板,竟越發疼痛。汗一點一點的流了出來,不知到底是熱還是冷,莫老大夫說過,這是個必經的過程,黑木之毒甚為頑強,此刻流些汗,可以排出一二,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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