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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放煙花,他的皇帝陛下隔在周夢鶴和風荷之間,正手持燃香,預備點一個大煙花。馮威眼中立刻有了悲憫不忍之色:頭頂上的帽子都綠得發光了,皇上居然還不曾察覺。哪裡還有心思湊過去觀看,蔫答答的回了曲蕙心替自己準備的客房,倒在床上想對策。
周夢鶴望著他的背影,暗自好笑,方才他早就發現屋外有人了,是以又抱著風荷多溫存了一會兒,果然,這小侍衛落了心病,此刻連玩鬧的心思也沒有了。
放完煙花,周夢鶴便向傅元諶和曲蕙心告辭,風荷本想著送他到大門口,卻被傅元諶一個眼神給釘在了地上。只得偷偷朝周夢鶴揮揮手,目送他離開。
“你給我過來!”傅元諶臉一沉,將兄長架勢擺出,著風荷到無人之處談話。“去拿個煙花怎麼去了那麼久?他都對你做什麼了?”
風荷心一抖,小聲道:“就是拿煙花,沒別的呀!”暗忖難不成他長了順風耳千里眼,連鐵匠鋪裡發生了什麼都知道了?
“嗯?”傅元諶這一聲嗯的意味深長,伸出指頭敲了她一個爆慄:“莫不是他真給你灌了迷魂湯?還沒嫁給他呢,就這麼護著,你就不怕被他騙了?”
風荷捂住頭,往後退了退,惱怒道:“疼死啦!我們有沒有做別的事,不就是親……”猛然發現自己說漏了嘴,趕快停住。
傅元諶倒抽了一口涼氣,頓覺頭疼,風荷的性子易招人喜歡,可也容易被人騙,這不,讓周夢鶴給騙成了這樣了。事不宜遲,他擺擺手讓風荷溜掉,自己卻縱身躍了出去,幾個輕跳,消失在屋頂之上。
“今天這屋頂上總不太平,老覺著有野貓子跑來跑去,蹬得瓦嘰裡呱啦的……”有戶村民從圍爐邊抬起頭,對著屋頂自言自語。
周夢鶴簡單洗漱了一番,準備睡覺,剛要吹燈,便聽到了屋外又傳來動靜,仔細聽了聽,走出房間將門開啟來:“不知這麼晚了,大公子過來還有何事?”
傅元諶照例哼了一聲,算是回應,一撩衣襬就進了屋……
曲蕙心也早早洗漱了準備睡覺,她在廚房裡預備了大量熱水,日間幾個大男人又替她把水缸打滿了,不管冷水熱水,都可以隨取隨用,傅元諶和馮威的房間裡早就備好了新的布巾和麵盆腳盆,若是想沐浴,家裡也還有個大澡盆。何況白日裡她就細細把這些事對皇上講了一遍,皇上只說讓她不用管,有熱水,馮威服侍就夠了。想到這裡,她覺得應該沒自己什麼事了,便照例檢查了一遍門窗,囑咐風荷早些休息,回了屋。
回得房來,裡面銀碳正燒得暖和,曲蕙心藉著微弱的月光和碳火,將蠟燭點了起來,一扭頭,赫然發現房間裡不知何時多了個人,嚇了一跳,差點打翻蠟燭。
那人眼疾手快,搶起了蠟燭,又端端正正的插在了銀燭臺上。
“馮侍衛,你在我屋裡做什麼?”曲蕙心又羞又氣,警惕的盯著他。
馮威正盯著她猛瞧,方才一進屋,她就嫌屋裡太熱,解開外頭的裳子去點的蠟,此時轉過身來,裡面的貼身薄襖竟是嫩鵝黃的綢緞,心口處繡了兩朵蘭花,真是襯得人比花嬌,看得他幾乎痴了。喉頭動了動,找到話頭:“我心裡想你,不知怎的就自己走了過來。”
原是下意識之語,卻驚得曲蕙心變了顏色,手忙腳亂的扯緊裳子,指著門外趕他:“你快出去,莫再胡言亂語!”
見他不動,急了,順手拿了個東西丟了過去。馮威伸手一接,卻原來是曲蕙心擺在案頭籮筐裡的一隻未繡完的軟底緞面鞋,做來在屋裡穿的。馮威拿在手上揉了揉,秀氣小巧,粉粉嫩嫩,上頭繡了半隻粉蝶兒。
瞧見他的動作,曲蕙心羞憤欲死,又不敢妄動,心裡盤算著要不要叫人,可又顧忌著傅元諶,萬一他過來了,發現自己的侍衛在她的房裡,會怎麼看?
“你別怕,我就是心裡難受,想過來看看你,一看見你,我心裡就好受多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馮威捧著鞋子,絮絮叨叨:“我知道你是三小姐的大姐,我又是皇上的侍衛,本不該起這心思的,可自從那日吃了你的糖油角,我就開始魂不守舍,一直到今日見了你,我這魂魄才歸位。之前我也不知道我這是怎麼了,但方才發生了一件事,我才不得不過來同你說明的,蕙心,我喜歡你,也不在乎你嫁過人,我……”話未說完,曲蕙心已經親自上手,硬是將他推了出去,然後砰的關緊了房門。
門外的馮威手捧繡花鞋,淒涼的站在月光下,天空中開始飄起細小的雪花,無聲無息的落下,消失。
傅元諶回來的時候,看到馮威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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