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頁)
看,就沒再出現過,推說身體不舒服回了房。馮威自是坐不住,明日吃過早飯,他就要和皇上回宮了,今晚無論如何都要再努力一次,便偷偷的趁人不注意,摸進了內院。
傅元諶見著沒人打擾,將先前考慮的計劃告訴了周夢鶴。
“這……”周夢鶴沉吟再三,有些猶豫:“他若是跟著我去了棽月,那大公子不是少了一個得力心腹?夢鶴知道大公子的能力,可皇宮之大,大公子近來肅清絞殺又勢如潮湧,就怕萬一有漏網之魚趁機作亂,夢鶴想,有馮侍衛在還是安全些。”
傅元諶終於有了扳回顏面的機會:“你看我連獨自出宮都平安無事,可想而知京城內外肅清野黨一事早已做得滴水不漏,更何況,我謀略多年,手下斷然不會僅止馮威一人。只不過,他如你所說,的確是最忠於我的心腹,亦是我從小的朋友,所以,我才決定幫他這件事。”
周夢鶴沉默不語,半晌,他終於點頭:“既然大公子都不介意此後的輩分關係,夢鶴自當帶他去棽月。”
傅元諶尷尬的咳了咳:“就是這一點有些麻煩……”正說著,就聽到院裡一陣叮鈴咣鐺亂響,似是誰扔了個銅面盆出來,接著傳來馮威壓低嗓子的道歉聲,然後是嘭的關門聲。
風荷被驚醒了,迷迷糊糊的抬頭問什麼事?傅元諶臉色不是太好,丟下個“沒事”就去找馮威了。周夢鶴趁機走到榻前將風荷裹了裹,抱起來準備送回房間。
大約是天意,後院裡曲蕙心躲著馮威,在房裡不再出來,馮威又被傅元諶不知逮到哪兒去訓話了,院中一個人也沒有。周夢鶴抱著她回了房,將她放在床上,風荷蹬了蹬,將被子蹬開打了個滾,好睡得舒服些。
周夢鶴將碳爐撥了撥,火大了起來。起身熟門熟路的將窗子關小一點,又哄著風荷支起身,把頭髮鬆開來,讓她好睡。
“熱……”風荷閉著眼蹬被子。想是屋內太過暖和,她又穿著薄襖所致。
此時風荷一頭秀髮全數披了下來,又軟又滑,幽幽的香氣拂過鼻端,周夢鶴喉頭滑動了一下,只覺得心臟突突的跳,渾身發熱。忍著躁動替她解了薄襖,又除了中衣,末了快速的褪下褲子,襪子,最後以閃電般的速度將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
“你好好睡,我出去了。”他啞著嗓子親了親風荷的額頭,轉身出去。關上門,被院中冷風一吹,身體表面的燥熱倒是消下去了一些,可體內卻好似點了三味真火,燒得五臟六腑都沸騰了,喉乾舌燥的,“這般下去不是辦法,得早些娶了才行……”他小聲嘀咕著,一雙鷹眼左瞄右看,果不其然,在院角的一棵矮樹頂上還有沒掃落的二三點雪。他走上前,將那分散的幾團雪團巴團巴,塞進嘴裡。冰涼沁入肺腑,流向四肢百骸,末了化為一口溫氣,從口中吐了出來。他搓搓手,這才覺得身體好受了些。
傅元諶將馮威訓了一頓,拘在地爐前不讓他再亂跑,又當著周夢鶴的面將自己的安排告訴了他。“你這般沒頭沒尾的追著曲大小姐,別說她不答應,就連我和風荷也不答應,我著你跟著世子去棽月,一則可以幫助他,二則隔得遠了,想事情會更清楚。”
周夢鶴也勸道:“大公子此舉的確是為你著想,去了棽月以後,你可以同曲家大姐書信往來,屆時字斟句酌,情寄鴻雁,曲家大姐或許會轉變心思,若依舊如今這般魯莽行事,恐怕弄巧成拙。”
馮威考慮再三,只得勉強答應了。
初一是個晴天,周夢鶴早上趁著天沒亮,回家眯了一會兒,待到天光大亮,將家裡的馬餵了食,又替傅元諶和馮威的兩匹馬用個桶提了些食料,再背了一捆乾草,朝風荷的小院走去。
路過趙老員外家,恰逢趙侍郎帶著鞠安出府來。
三人打了個照面,周夢鶴恭恭敬敬的放下草料,對趙侍郎拱手行禮:“侍郎爺,公子新年吉祥!”然後背起草料站到了一邊兒,等趙侍郎先走。鞠安站在父親身側,拱手同他還禮:“周大哥新年吉祥!”
趙侍郎原就是準備趁皇上還沒走,想去東頭院子拜個年,好掙得這新年頭一份榮耀,此時看到周夢鶴,頓時記起昨日放鞭炮之時曾看到他與皇上站在一塊兒,而趙老爺子和佩兒也曾提起過這個人,似乎和那院中的曲家小姐有些關係。心思這麼一轉,看周夢鶴的眼神便不再普通了:“初一大清早的,周公子是要往哪裡去?”餘光早已看到他背的提的草料。
這趙侍郎還是頭一次對他如此客氣,周夢鶴聽著略有些不習慣,卻還是恭敬回答道:“去東頭院子裡餵馬,今日吃過早飯,裡頭那位就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