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變得不一樣了,因為坊間有傳言,說是新帝登基以前,最愛有事沒事,茶餘飯後,喬裝易服上門樓上賞景,因此才碰上那曲三小姐的。一時間都城裡沒出閣的姑娘們紛紛效仿,掙先恐後的都來擠這老城門。又或者換個男裝,尋到城門下熱鬧無比的茶館裡,聽一段由新帝和曲三小姐改編的悽美故事:
“話說某朝某一年,皇帝二子奪嫡……”長袍先生坐在堂上一拍堂木,開始演說。
可他剛開口,底下立刻有女扮男裝的俏公子丟上來一錠銀子:“說重點!”
先生不慌不忙的將銀子納入袖中,放眼看著臺下人比花嬌的眾‘公子‘一眼,嘆了一口氣:“那三小姐本是偷溜出尚書府的,而三皇子也是喬裝出的皇宮,兩個不知情的人在老城門樓子上相遇。從此以後便經常在城門樓子上幽會,正所謂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相知相許,私定了終身哪!”
“接著說,接著說。”底下的公子們春心騷動,一片嘰喳。
“三皇子和三小姐本是天作之合,可惜皇家之事,風雲突變,原本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奪嫡,沒想到最後時刻,這三皇子殺將出來,不僅擺平了老皇帝,這倆哥哥也一死一傷,死的追加個諡號,傷的送到邊陲封地去了。而那老尚書原本是崇尚長幼有序,立長為尊之人,便被人參了一本,除了已經出閣的大小姐,全家發配了西古海,諸位,那西古海可是極冷之地,一年中半年都是大雪哪,可想而知這三小姐得有多傷心。”
說書先生頓了頓,看著臺下豎著耳朵聆聽的眾人,又道:“原本這三小姐也得發配西古海,可三皇子不知通了什麼手段,居然挖出了三小姐的身世,原來並不是老尚書的親生女兒。所以特赦她躲過這一劫,不用跟著全家去西古海了。”
“哎呀,三皇子還是念著舊情的。”有個公子樂吱吱的叫了出來。
說書先生撇了她一眼,冷笑一聲:“舊情?自古坐上那寶座便身不由己,三皇子雖然心繫著三小姐,可那三小姐卻已是孤家無根之女,哪能配得上?而剛剛登基,則更是要拉攏重臣之時,於是三皇子在登基之日便納了新妃了。”
“不可能,”底下有公子怒了。
“如何不可能?那三小姐因著恨他發配了老尚書一家,又自顧自做了皇帝,還娶了老婆。一怒之下跳了這城門樓子,摔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呢!不信你們出城去十里外的風荷塢打聽打聽。”說書先生一疊聲打破了公子們的憧憬,兜著銀子回後堂去了,留下堂中一片惋惜聲。
作者有話要說:
☆、分手
曲風荷花了一整晚的時間來平復心情,畢竟她終究是沒死成,算算時間,她至少魂魄離體亂飄了大半年,看這身上被子的厚度,該是初冬了。
此刻的她,是她,可卻不是原來的她。陽春三月那一跳,本是存著必死之心,可天意垂憐,讓她遇到了新的契機。靈魂遊蕩在二十一世紀的那段時間裡,她猶如脫水的海綿,什麼都看上一看,學上一學。她記得趙瑜說過一句話: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雖然她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瞭解革命二字的含義,但此刻,革命的意思對她來說就是好好活著,救回爹孃。
“加油!”在雞叫第二遍的時候,她終於爬坐了起來,靠在床弦邊稍稍喘了幾口氣,抬起手掀開了被子——以前做起來如此簡單的動作,如今都變得艱難,她鼓勵自己,將腿慢慢挪到了地上,腳穿進鞋子裡後,她用力的在地面蹭了蹭——腳踏實地的感覺真好。
爐子裡的碳火已漸熄滅,她在黑暗中摸索著給自己穿衣服,就放在床邊的小几上,是秋嬤嬤昨晚替她備好的。
裡衣,小衣,中衣,夾棉的薄襖,還有褲子,裙子……,這一層層衣服幾乎花了她小半個時辰。“以前倒不覺得,可如今看來,果真比較麻煩,難怪顧盼影不樂意拍古裝片。”邊穿邊感慨,終究還是摸摸索索的給自己穿戴整齊了,又從床帳上扯了根絛子,將頭髮綁了個馬尾,便出了房門。
隔壁的秋嬤嬤似乎翻了個身,在寂靜中發出了一絲動靜。她將動作放得更輕,躡手躡腳的出了內院,最後拉開了大門。對著門外做了個深呼吸,再小心的將門掩好,又檢查了一遍周圍的環境,這才選定了一個方向開始慢跑。
起初還有些艱澀,而後慢慢順暢了些。
她一邊跑,一邊觀察,天色麻麻亮時,她已經小跑了一個半圈,接近了自己所處這片地方的邊緣了。這是一個畔湖的小村子,前後約幾十戶人家,與外界被一個大湖隔開來,僅餘靠近自己住的院子有條路通往官道。望著那湖中支離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