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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攜家眷,與同伴,有美酒佳餚相佐,有少年公子傾慕。何曾在冬日蕭條破敗之時上過山?是以她越往山上走,心裡越毛得慌:怎麼這山在冬天看起來如此枯敗可怕?會不會有野獸?自己會不會迷路?
她學著從電視裡看過來的野外技巧,每走幾步,就砍掉一塊樹皮。可不知道是她的刀不好還是砍法不對,第六顆樹的時候刀刃就捲了。她不敢再砍,只得退而求次,低頭開始撿樹枝,可基本上都是細細的拇指粗,“這怎麼夠燒?火上舔兩下就沒了。”這幾日燒地爐燒爐灶,她明白了這麼細的枝條不太管用。
可還是一邊撿一邊到處搜尋,看有沒有更粗一些的枝椏。漸漸地走往深處,她拾得起勁,渾然不覺身後不遠處暗藏的危險。
周夢鶴卻早就發現了,風荷身後的危險是一隻山狼。
他一路尾隨著風荷,除了看著她不出意外,還順便打打獵。不想立刻與風荷見面是怕自己太過急躁,會說些不該說的,做些不該做的。想讓心沉澱一下再出面,沒料到風荷還真就遇到野獸了,火氣頓時全部消除,慶幸自己跟了過來。
此刻,他將手上的兩隻野兔和一隻狍子往樹梢上一掛,縱身躍下了棲身的大樹,靈活輕巧,悄無聲息,連山狼都將他忽略了。
風荷拖起了一根胳膊粗的大樹椏,十分興奮,正尋思著怎麼將其弄下山,就聽得耳後一陣腥風撲來,她渾身的汗毛都驚炸了——有危險。
猛的轉過頭,山狼兇殘的雙眼恰好對上她。
“啊——”的一聲尖叫,她軟塌在地上。
山狼依舊保持著獵捕的動作停留在半空中,大張的嘴利齒尖尖,喉嚨裡噴著腥氣,脖子處有一道細細的血線,正在慢慢緊縮,只見那雙狼眼往外一凸,脖子處瞬間爆發出血噴泉,噗的濺了風荷一腳。
風荷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恐怖的場景,眼一翻,竟給嚇暈了過去。
周夢鶴跳出來,狠狠揍了自己一拳:他是想嚇唬嚇唬她,可沒想到這狼怪異的造型本身就夠可怕了,離得又近,再噴湧一陣鮮血,男人都得尿褲子。
他急忙忙收回狼脖子上的黑色細絲,懸空的山狼啪的掉了下來。
沒時間管狼,他趕緊抬起風荷的上半身,輕輕喚她:“風荷,你醒醒,沒事了。”一邊伸手替她把脈。見脈象無礙,便放下心來,悄悄運功,抵在她背心處。
不過一會兒,竟聽地風荷軟軟的吐出一口氣,醒了。
“以後不準一個人上山!”耳邊幽幽傳來大錘哥的命令聲。
風荷猛然記起剛才的事,兢懼著往四周一看,掉下來的山狼正好腦袋對著她。又嚇得尖叫起來,死命的往周夢鶴懷裡鑽,手腳並用,恨不得縮成周夢鶴胸口上的一顆痣:“不上了,不上了,有狼……有狼……”
周夢鶴坦然的接受風荷全身心的投入,像個長者一般順著她的背哄道:“別怕,狼已經死了,不信你看……”
“我不看我不看,”風荷抵著頭反抗,頭上戴著的螺鈿簪子正頂著他的脖子,抵得他竟有些疼。周夢鶴無奈捧住她的腦袋往外示意:“真的死了……”
風荷嗷的一聲,拍開他的手又鑽回老地方。
周夢鶴看著自己及時取下來的銀簪子,嘆了一口氣:“也罷,估計你也走不動了,我抱你回去。”
他抱起團成球的風荷站起身來,望了望樹梢的野味,又看了看那小半筐樹枝,再打量了一遍山狼。要想把這些東西都拿回去本不是難事,可眼下懷裡抱了個被嚇壞的風荷。他只得替風荷的小樹枝們惋惜了:將筐子空乾淨,把野味和山狼裝進去。由他背起,然後抱著風荷下山。
一路走來,只有風吹樹木的沙沙聲和周夢鶴偶爾的安慰,風荷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終於把腦袋從周夢鶴的脖子處移開了,打量著周圍的景色,看還有沒有什麼危險。
“別怕,有我呢!”周夢鶴輕聲安慰她,他今日算是撿著大福利了,風荷趴在他胸口,又香又軟的,抱得滿手生酥,胸口發燙。
風荷的尷尬這才慢慢上升了起來,可惜手腳還有些發軟,她不敢輕舉妄動。周夢鶴寬厚強健的胸膛此刻是她最好的庇佑所,趴在他胸口,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心跳,抱著她的手臂剛健有力,步子走的又穩又快,是以她的情緒才能這麼快平靜下來。只得窩在周夢鶴懷裡,全身發臊,期期艾艾的道謝:“謝謝你,要不是你來,我可能就出意外了。”
“以後無論做什麼,都來我這裡報備一聲,要不是隔壁趙奶奶告訴我你來後山了,今日這意外可就靈驗了。聽到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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