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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荷,休要胡說,女子既已嫁人,就要遵從女誡,夫綱。怎可……怎可……”她語塞,明明三姐妹都是同一位西席所教,怎地風荷的言行竟然如此離經叛道?
“大姐,人生短短几十年,難道你明知這是一潭苦水還要泡在裡面?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應該?爹孃回來看到你被折磨成這副模樣他們不會心疼麼?”風荷轉過臉,指著戴家其餘的女人道:“你看看,她們也是女人,也是如花年華過來的,卻毫無自我,守著那些破規矩來折磨別的女人。大姐,你何苦要和她們一起過,離開了多自由,省得天天看這些嘴臉。”
“啪,”戴老夫人終究是沒沉住氣:“親家三小姐,我戴家好歹也是當朝重臣,你這般出言羞辱,毫無尊重,真的是不把戴家放在眼裡嗎?”
“戴老夫人,”風荷決定最後回她一句:“首先你要尊重別人,然後才能得到別人的尊重,而且,那也才值得別人的尊重!”言語擲地有聲,大堂裡一時安靜極了。
曲蕙心盯著她,這樣的風荷是她所不認識的,這番話,她也從未聽過。可就是這麼幾句話,此刻竟聽得她耳熱心跳,彷彿心裡有隻鴿子想要破腔而出,連呼吸都急促了。她還未下定決心,可大腦卻下意識的先一步背叛了她殘存的堅持:“風荷,我告訴你他在哪……”
西院的大門被風荷強行推開了,她將鐵牌高舉在身前,所向披靡。
戴家主母在院中急得團團轉,恨不得拘個咒兒老爺就回來了。戴老夫人真的氣暈了,趕不上大部隊,歇在中途的園子裡請太醫去了。倒是戴近亭的兩個妾室,似乎真的發現了曲家小姐的威力,收了閒心緊緊跟在戴家主母后頭。
還沒靠近房門,眾人就聽到一陣浪語淫笑。
風荷樂了:“親家夫人,這就是你說的忙得不見人,在替皇上分憂?”
“誰在外面,吵什麼吵?沒見到爺正忙嗎?滾!”戴家主母還沒開口,裡面倒是傳來了戴近亭的怒斥。
“兒子明明在家白日宣淫,做孃的居然說他公務繁忙,嘖嘖!”風荷連連搖頭,戴家主母恨不得地上有個洞鑽進去。兩個妾室心思一樣,都狠狠瞪向只一牆之隔戴近亭的新歡。
一旁的曲蕙心此時心情十分微妙,好似一個她辛苦隱忍維持的表面,突然被人毫不留情的打破了,還把那些醜陋不堪,讓她心痛麻木的東西全部翻出來,曬在了陽光下。看著平日笑面虎似的婆婆驚慌失措的模樣,她內心前所未有的舒坦,腹中久存的那一腔鬱氣蕩然無存。
“戴近亭,你給我出來!”她豁出去了,對著房門大聲催促。
風荷驚喜的看著她:“大姐,你想通了?”
“你那裡真的有地方給我住?”曲蕙心只擔心這一點。
“你放心,再加十個你都行……”
“他爺爺的,等老子出來……”戴近亭憤憤的撇開懷裡的新歡,胡亂套了件長袍,開啟了門:“戴全,誰在外面嚷嚷,打擾爺的雅興?”忽然住了口,傻了眼一樣看著外面一屋子的人。“娘,這是做什麼?”在人群裡找到戴家主母。
風荷探出頭仔細打量他:“一看就是長期沉溺女色的老淫蟲,面色發白,腳步虛浮,雙眼無神,眼袋發青……就這模樣,能生孩子才怪!”
“你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說你戴爺?來人……”戴近亭火了,可從沒有人敢這樣說他。
“你下巴上連跟鬍子都沒有就敢稱爺?可真笑死人了。”風荷鄙視得很,催曲蕙心:“大姐,快讓他寫休書了咱們走吧,我可看不下去了,塢裡隨便拉一個男人都比他好看。”話音一落,自然的想到了大錘哥。
“大姐?”戴近亭看清楚眼前這兩人的關係後,不怒反笑,涎著臉湊了前來:“原來是小姨子啊,來來來,讓姐夫好好看看,喲……這外頭抱過來的小姨子果然長得越發好看了。姐夫我……”
“近亭,別亂說話。”戴家主母忌憚曲風荷和皇帝的關係,將兒子一把扯住。
“逆子!”院子外突然一聲暴喝,猶如炸雷。
眾人齊刷刷的回過頭,看到身著朝服的戴獻之黑著臉快步走了進來,對準戴近亭劈頭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打得他旋身倒地,撞倒了花盆,磕得嘴角冒血。
“兒子——”戴家主母撲了過去:“老爺你如何下這麼重的手?”一邊扶起一邊心疼得直哭。
戴獻之卻回過身噗通一下跪了下去:“皇上,是臣教子無方,疏於管教,請皇上責罰!”
眾人又齊刷刷看向門口,只見一身黃袍的帝王正一臉嚴肅的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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