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要說:
☆、傷心家務事
“這是……”她從架子上拿起一個細頸扁圓肚的瓷瓶,發現底部有落款,“大晉一十八年御製”趕緊扳起指頭算了算,兩眼頓時放光:“按時間算,該是前朝的第二批御製官器,爹說過,那是花色器型最好看的一批,當時造的量少,物以稀為貴,連肅親王家裡都僅有御賜的幾件,更別說大臣了……”她小心的捧著瓶子靠近大門口,見得胎質細膩柔糯,釉色雨過天青,瓶肚上繪的是蓮花水波紋。
“寶貝呀!”她將瓶子親了一口,小心的請進了自己的衣櫃。如今這地方歸她住,自然瓶子也是她的,傅元諶如今有了整個大晉,肯定不會跟自己計較區區一隻瓷瓶。她給自己找了個最安心的藉口,滿意的摸摸瓶子,關上了櫃門。
除了這一件瓷瓶,主廳架子上還擺了不少的玉石香木物什,皆是皇宮出來的好東西,曲風荷點著點著,喜笑顏開——任憑一件拿出來,都夠她吃好幾年的。
底氣一下子變足了,走路也微微生風。接著發現臥室裡的傢俱皆是上好紅木,檀木;牆上的畫,匾,均是傅元諶從宮裡運過來的名品;就連廚房裡的器具也是精美細緻,材質上乘;院中的水井連把手都是箍了暖玉,裹了皮革的……
曲風荷一路清點,歡快的腳步慢慢變得凝滯:自己住的這院子外表甚不起眼,可裡面無一不透露著傅元諶的良苦用心,什麼東西都用的頂頂上好,臥室裡甚至比她之前的尚書府閨房都華貴精巧,這幾日她諸事煩心,根本就沒有細看,此時全部打量完畢,竟心生驚歎,無所適從了:傅元諶似是早就知道她會住在這裡一樣,此刻,此地所有的一切,毫無保留的都給了她。
“真是的……”她揉了揉眉心,滑坐在廊凳上,喃喃自語:“傅元諶你這混蛋,這叫我怎麼還下得了手?”
……
遠在皇宮裡的皇帝此刻憂心的看著窗外,心裡忽上忽下的——天氣如此惡劣,不知風荷怎樣了?可念著昨天立下的誓言,只得強壓下擔心,來回踱著步子。
“皇上您別太擔心了,等會風雨小一些,屬下騎馬過去看看三小姐。”馮威寬慰他。
“也好,你等下過去看看。”傅元諶立刻應允。
風荷從地爐裡取了一根燃燒的柴條,小心的舉著到了廚房,慢慢塞進爐灶膛裡,又添了一個乾草把和兩根新柴。看著火大起來了,便拎著水壺在水井那打了一壺,放到了爐嘴上,看著火苗舔著水壺,頓時生出一股小小的成就感——再等一會兒就有熱水喝了。
她翻了翻廚房的食物,除了米和麵,就只有一把快蔫掉的青菜和兩個幹掉的鮮筍,以及窗邊掛著的一塊火腿。櫥櫃裡還有秋嬤嬤留下的三罐油,一罐白的,兩罐黃的。以曲風荷的水平,她僅認得這三罐東西是油,至於是什麼油她就頭大了:“油麼,一罐不就行了,怎麼會有三罐呢?”湊近鼻子下聞了聞,都很香。
將青菜拿到井邊洗了洗,又比量著取了一碗米,囫圇倒進鍋裡,加了一碗水,“哎呀,鍋好像忘了涮,”她伸手想把米撈出來洗鍋,可已經加了水,不甚好撈,“算了算了,反正我自己吃,髒點沒關係。”抖抖手,蓋上了鍋蓋。
“好了,等會把火腿切了炒青菜就可以吃飯。”她非常滿意的點點頭,出了廚房。
馮威過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風力未減,以致他還沒到門口便聞見一股強烈的焦糊味。趕緊下馬敲門,只聽得裡面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門“嘩啦”開啟來了,探出一顆灰頭土臉的腦袋來,搭配著驚慌失措的眼神。
“出什麼事了?”馮威嚇了一跳,趕緊往裡面跑。
風荷抹了一把臉,一邊跟著跑一邊回答::“飯糊了,廚房裡面都是煙。”
馮威跑向廚房,扒著門看了一眼,折身到水井邊抄了一桶水,直直的就朝爐膛潑去,只聽得“呲呲——”幾聲大響,水汽夾雜著黑煙蒸騰成一朵碩大的蘑菇雲。風荷心悸,連連退出廚房,躲在了走廊的柱子後面。
過了老半天,馮威才走出來,到井邊洗了把臉,這才開始詢問她:“三小姐,你在廚房做什麼了?”
“沒,沒幹什麼,我就……就煮了個飯,還燒了一壺水。”她舔舔嘴唇,現在還沒喝到水,有些口渴呢。
“鍋燒穿了,水壺也沒用了,廚房頂都燻黑了,幸虧灶臺沒有塌。”馮威掏出帕子擦鼻孔嘴角的黑煙:“三小姐,你也去洗一洗吧!”又指指水井邊的銅盆:“我已經替你打好了。”
風荷沒有動,表情很沮喪:“馮威,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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