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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幽黑不見頭,雲彩娘一進去地洞門就自動關閉,循著臺階一步步走下去,雲彩娘心也一點點掉下去,自己在楊家堡住了三十年,居然不知道楊家堡還有這麼一個地洞。
往下走了許久,下面漸漸出現亮光,還未走到底便見底下牆邊有一個護衛死在那裡,牆壁上也有個六芒星似是開關,想是血羅剎要挾他開地道暗門後殺了他。走到底略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這地方不小,居然還有床有桌,桌上還有些酒菜,燈火照明充足卻不感到窒悶,可見地牢通氣。往前走前面是一堵牆中間有道鐵門,鐵門敞開著,穿過鐵門,和前道門一樣有床有桌,看來這看守地牢的護衛是長年守在這裡,地上躺著三個護衛,這三個護衛年紀不小,皆有五十歲左右,也不知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看守了多久。往前走還有一道鐵門,穿過第二道鐵門,地上倒著六個護衛和一扇破碎的鐵門,可能是看到牢裡的人破門而紛紛趕過來,卻一一被殺,外面兩道鐵門也忘記關閉,才讓所囚之人輕易跑出去。進入最後一道門,這裡顯是關人的牢房,兩邊牆上懸掛著四條大鐵鏈,兩條鐵鏈上還有血跡,鐵鏈似乎是釘在人身上的,另外兩條鐵鏈上還有些冰屑。真的是血羅剎,只有他的紫雲真氣才能凍裂這樣粗的鐵鏈。雲彩娘整個人軟了下來,癱在地上,眼淚不住地掉落。三哥和蕭長久不是說血羅剎和四哥一起掉下天絕崖了嗎,為什麼血羅剎還活著而且一直關在楊家堡?他們為什麼要撒謊?三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三十年夫妻你居然瞞得我絲毫不覺,楊家堡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四哥那,四哥是不是真的葬身天絕崖底了?那人會不會和四哥有關係,他為什麼要殺業兒和萍兒,三哥為什麼要下死手,難道他沒看出這人玉簫和蕭法的可疑嗎,難道他不想知道為什麼嗎?屹兒都想得到他怎麼會想不到,屹兒都提醒他了。這個與她同床共枕三十餘載的人,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還有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雲彩娘心裡真的怕,真的不敢往下想,怕萬一想出什麼她承受不住。
正是:同床共枕亦不知,知人知面難知心。
雲彩娘慢慢站了起來,她知道自己不能沉浸在悲傷中,雲霏可能已經找過她了,自己要是消失太久會驚動堡內護衛,而且不能保證這不會再有人來。雲彩娘返回地面,臭氣再次撲來,可是她毫不知覺,左右一看無人躍起奔向夜空,一陣飛騰回到自己院落,見四下無人注意一個翻身鑽進窗戶回到自己屋中。雖然回到屋中,雲彩娘心裡還是無法平靜,呆呆地站在衣櫃前一動不動,好一會才回過神來,取出一套素裝機械般地換上。
“姑姑你在嗎?”樓下傳來雲霏的喊聲,聲音中透著雲霏的焦急。
雲彩娘走下樓來說道:“霏兒姑姑在這裡。”
雲霏走到雲彩娘身邊問道:“姑姑你剛才去哪了,我找你都找不到。”
雲彩娘說道:“姑姑沒去哪,霏兒我要去守著業兒,你去睡吧。”
雲霏搖搖頭道:“我哪能睡的著,我要和你一起守著表哥。”
雲彩娘就說了兩字“也好”便不再言語,在雲霏的陪伴下來到馨竹園為兒子兒媳守一夜。
丑時時分,一名護衛走進楊傳業臥室,“稟告夫人,堡主回來了。”
聞言云彩娘急忙問道:“孫少爺救回來沒有?”
這名護衛忐忑說道:“回夫人,小的沒看到孫少爺。”他知道,雲彩娘聽完肯定很失望。
雲彩娘起身往屋外走,她要親自去看看才能死心,她剛下了樓楊興便已來到樓前,她急忙過去問道:“笙兒救回來沒?”
楊興搖搖頭,隨即說道:“彩妹你不要擔心,血羅剎擄走笙兒是要拿他當人質不會傷害他的。”楊興在安慰雲彩娘,可是他自己心裡卻十分擔心,他廢了血羅剎武功,穿了血羅剎的琵琶骨,關了血羅剎三十三年,很難說血羅剎不會把怨氣發在楊芯笙身上。
雲彩娘苦聲言道:“但願如此……”
楊興接著安慰道:“你放心,我現在就去安排人把東甌完全封鎖然後把血羅剎找出來,絕不讓他逃出去。”
雲彩娘沒回話,她不知道要說什麼,眼前這個人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
楊興見雲彩娘呆在那裡以為她傷心過度便牽起她的手說道:“彩妹你不要太悲傷,要注意身體,業兒去了,你若再倒下了我活著就沒有什麼意思了。”
雲彩娘看著楊興點點頭,楊興這句話沒有在騙她。
“好了你去屋裡歇著,我要去和武林同道商議血羅剎的事了。”
楊興回來之前也有大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