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吃糖嗎?(第1/3 頁)
李白與眾人一樣,對御攆中的女子很是敬畏,想看卻又不敢看。
只有秦墨,抬著頭盯著御攆中的人,她的身影漸漸的與腦海中的那個人重合,只是依舊看不清她的臉。
御攆到駛過街道,當街旁的人抬起頭時,卻發現只能見得佳人的背影,不由惋惜悔恨,為何不抬頭在近處看一看,哪怕死也甘心。
攆是九龍攆,乃是軒轅陛下的御攆,這九匹馬都是天馬,縱身而起時可化龍,傳說只有軒轅陛下能夠駕馭這九龍攆,軒轅陛下之後,連北辰地皇都無法驅使,這皇城中唯一有資格乘坐,便是這位殿下。
中州唯一有資格稱殿下的,只有這位殿下。
但是,這是一張陌生的臉,就像秦墨當初用盡所有軍功,換來這張臉時的陌生感,當御攆到達近前時,九匹天馬突然駐足。
眾人心底驚呼,因為御攆停在了煙雨閣前,難道今夜殿下不是去稷下學宮求教夫子,而是來煙雨閣聽曲嗎?
不過,當御攆停下時,那些悔恨的人,卻又眼中放光,鼓起勇氣的想要一睹殿下的風采。
李白終究還是抬起了頭,因為御攆就停在他和秦墨的面前,當看到青紗後的那張臉時,心底卻是百味雜陳,平日裡風流倜儻他,竟不知該如何面對這位夢裡尋了千百度的佳人。
一陣風吹過,青紗被吹開,佳人的臉龐變得無比清晰,卻又那麼的不真實,好像是一場夢幻。
“我要醉了。”李白搭著秦墨的肩膀,有些站不穩,因為御攆停下時,殿下一直看著他們這邊,那是一雙孤傲而獨立的眼睛,卻也是一雙清澈而純淨的眼睛。
這時,眾人突然發現,殿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樣物事,仔細看去時,卻發現這物事並不貴重,只是外城外隨處都能買到的一顆紙包糖。
她看著外邊,纖細的手指,緩緩的剝開外面的那層油紙。
正當眾人看著殿下的動作時,李白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道聲音:“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息。”
這聲音聽在街旁的人耳中,卻是如此的討厭,就連喜愛詩詞的李白,都是眉頭微蹙,因為眼前這位乃是中州的殿下,不是煙雨閣中的清倌人,此時出聲有些褻瀆之意。
李白一看是秦墨,不由古怪了起來,心上這個秦老弟難不成是想在今夜,借殿下博出名來?
秦墨卻沒有在意,他眼前只有這名女子,嘆息了一聲,道:“三杯兩盞淡酒,怎敵她、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卻是舊時相識。”
他不知為何會念起這首詞,只知道看到這女子時,便有感而發,本來因為醉意而消失的那種難受之感又出現了。
而在他念完後,殿下的手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繼續動作,將那顆糖迅速的剝開,隨即遞了出去:“吃糖嗎?”
所有人都看著這一幕,心中駭然,李白甚至錯以為殿下是跟他說話,可仔細打量卻發現不是,因為殿下雖然看著這邊,但看的人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秦墨。
秦墨看著她手中的糖,呆了片刻,卻轉身走向了煙雨閣:“不吃。”
動作與話語都是如此決絕,卻讓所有人為之駭然,殿下夜間出宮,卻來到了這煙雨閣前,只是剝開了一顆糖,然後對一個陌生的男子示好,可這個男子卻轉身離去,並拒絕了殿下。
殿下的手依舊伸著,無數人想衝過去,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接受這顆被那陌生男子拒絕的糖,卻沒有人動,因為不敢。
“無言獨上青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眾人一片寂靜時,遠處的秦墨揹著手,大聲道,“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
秦墨放聲大笑,隨即走上了煙雨閣,風漸漸的平息了,不知何時殿下的手已經收回,青紗落下,再次遮住了她的面容,她把糖放進了嘴裡,卻覺得有些苦澀。
御攆停滯了很久,知道秦墨進入樓中,九匹天馬突然得到了什麼指令,縱身而起,化作了十條金龍,拉著御攆轉瞬間便朝皇宮去了。
直到御攆消失,街道兩旁這才嘈雜了起來,剛才發生的一幕實在令人驚歎,尤其是李白,竟然不敢相信,轉身就朝煙雨樓走去。
“難道說殿下也是愛詞之人?可若是他想要憑藉殿下博出名,那麼為何他不接受那一顆糖呢?”李白心底有很多疑惑,“若是他接受,或許還真能傳為一段佳話呢,可他卻拒絕了,竟然拒絕了殿下!”
目睹這一幕人們也是如此,心中有諸多的疑問,皇城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