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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跑了,現在都被帶入大本營,憑我自己我也不相信我能逃得出去。
丹墨再跟宮人交代幾句後對我說:“這幾天你乖乖地待著,宮主還沒回來,她要親自問你話,過幾天等宮主回來後再召見你。”
接下來幾天我的活動範圍就只有這小小的院子,繞著走一圈也沒幾步路的距離,我很快就感到無聊,被丹墨安排監視我的宮人只負責我日常起居,其餘的他們全不透露,我無數次想要打聽趙昕的情況,但他們只會對我搖搖頭,就連我想要旁敲側擊地詢問也無疾而終,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理我,我的俘虜生活除了吃就是睡,然後就是像現在這樣。
我躺在院子裡,雙手負在腦袋後看著天空,蔚藍的天空被這小小的院落束縛成一小塊,白雲飄過,我伸出手想要抓住,想當然什麼都沒有,我的手在空中虛抓了一把空氣候頹然放下,院子裡花香太過馥郁,成天成晚地聞著這味道讓我感到厭煩,就像這百花宮,讓我感到煩躁卻無法逃離。
“在看什麼?”一雙涼涼的手覆在我眼睛上,遮住了我的視線,我聽出是丹墨的聲音,一把坐了起來,答道:“沒什麼。”
丹墨笑笑,“你很無聊?”
我點頭,突然想到眼前總算有一個管事的,我正好可以向他打聽趙昕,便急急地問:“趙昕呢?他怎麼樣了?”
丹墨走到院子裡,隨意地摘下一株待放的花蕾,迎著光觀察花蕾的顏色,“送進地牢了。”
地牢!我腦中馬上浮現各種恐怖的畫面,我跳下椅子,抓住丹墨的衣袖,“他沒事吧?我能不能去看他?”
丹墨回身,把花蕾插在我頭上,笑道:“好啊。”
我訝然,沒想到他這麼好說話,丹墨帶著我穿過大廳和迴廊,走到一道門前,門的旁邊有守著的護衛,他們看到丹墨馬上行禮,“參見右使。”
丹墨的地位竟然這麼高?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在我過去的印象裡,宮主以下是副宮主,然後是左右使,再來就是分堂堂主,我知道丹墨地位應該不低,但沒想到會這麼高。
丹墨吩咐道:“開門。”
兩個守衛半句話也沒多問,連忙給丹墨開門,門開了,是一個向下延伸的樓梯,延伸到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隱約能看到幾點燭光,丹墨往下走,我連忙跟著。
樓梯下果然是地牢,陰森森的,光線極暗,除了每隔幾步會出現的微弱火把,就再無其他光線,空氣中是一股極臭的腐敗黴味,還夾雜著血腥味,兩旁的牢籠裡,關押著一個個犯人,他們個個兩眼無神,對我們一點反應也沒有,身上的衣服已經破破爛爛,滿身血汙,甚至身上的傷口已經腐爛,就著火光我還能看見他們身上爬過的蛆蟲,有些傷口深可見骨,又大又肥的蛆蟲正在啃食爛肉,我看得一陣噁心,深怕看見同樣一個滿身是血的趙昕。
再往裡走,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慘叫聲,我心驚了一下,那聲音極其恐怖,我忍著忐忑的心,隨著丹墨走到聲音傳出之處,不是趙昕,我的心隨即放下來,但又提了起來,受刑的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年,從他被綁著的手腕看來,極為瘦小,他正在受著鞭刑,行刑的是一箇中年的男子,他面無表情,只是機械地揮著鞭,那鞭子泛著深紅的色澤,濺上一層又一層少年身上的血,想來那鞭子的顏色由此而來,少年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血肉翻開,露出面板下紅紅白白的肌理。
我感到一陣噁心,偏頭不敢再看,這一看,竟看見一個更為悽慘的人,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此刻正浸在血泊中,毫無聲息,我簡直不敢去看他到底是死的還是活的。
丹墨走到那牢前,對我笑著說:“你心心念唸的趙昕在這兒呢。”
是趙昕!我大慟,撲到牢前,眼淚一下刷得流出來,趙昕趴在地上,動也不動,身上的衣服已成碎片,還有幾塊衣服的碎片被打進他的血肉中,皮肉綻開,有幾條特別深的傷口甚至能看到白色的骨頭!
趙昕緊閉著雙眼,對我的呼喚全無反應,我的心感覺到一陣被挖出來似地疼,趙昕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那裡,而在幾天前,我還能清楚描繪出他靈動的眉眼,但是現在,我甚至連他是不是還活著都無法確定。
我哭著轉過頭拉著丹墨的衣服下襬哭嚎,“趙昕……他還活著嗎?”
丹墨皺了皺眉,站離我幾步,他的衣服從我手中滑開,他冷冷地說:“百花宮沒讓他死。”
丹墨已經說了好幾次,百花宮沒有要趙昕的命,但是一個人受了這樣重的傷,怎麼能活下來!
似乎是看出我的疑慮,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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