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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拜見過的掌門中,惟有清風島島主吳是非較為客氣,不僅好言鼓勵,還擺了桌便宴宴請師徒二人,並邀請他再去做客。現在他就是前往位於索娜海的清風島。
來到修真公會維護的傳送陣,交銀子坐好,轉眼就到了索娜海邊。
才走出傳送陣不久,霧繞浪輕、翠綠掩紅的清風島就在眼前。
陳兵還不能御劍飛行,便撮手打了個唿哨。片刻功夫,就有一條華麗的小船向岸邊駛來,船上站著箇中等個的漢子,老遠就打起了招呼,“老弟真信人也。哈哈……”
來人讓陳兵喜出望外,來迎接自己的,竟然是吳是非本人。這清風島島主白靜臉,面帶微笑,船還沒靠岸就輕飄上來,寬袍大袖隨風飛揚,好一副儒家長者的氣派。
“小子陳兵拜見吳島主。弟子何德何能,怎受得起島主親自來迎?!慚愧、慚愧……”陳兵雖然口說“慚愧”,心裡卻是樂開了花。據師傅說,這清風島可是修真大陸第二大門派,雖然平時不怎麼露臉,可要是咳嗽一聲,整個大陸都得顫幾顫。
吳是非笑道:“老弟何用謙虛,海浪後浪推前浪,此為定規。何況老弟根骨精奇,必是修真奇才,過得個三、五十載,百乞門那小小池塘就會騰出條真龍來。哈哈……”
“島主過獎。請,島主先請。”
陳兵隨吳是非上得清風島,一路穿廊繞橋,來到一處架在蓮池上的八角亭前。
眼前好一派詩畫景象:輕流潺潺細幽咽,池中飛蜂戲紅蓮,紅黃錦鯉去復來,池外桃李爭競妍。
八角亭四面垂著細縫竹簾,亭簷上書著四個藍底金字??清風撲面。字字似飛龍出雲鳳舞九天,想是吳是非的手筆。
掀開竹簾,亭中已擺好一桌二椅,桌上擺著一幅棋盤兩盅棋子,棋盤是紫檀木雕的,棋盅似是用島上金黃色的葦子編成。
陳兵看書頗雜,喜愛也廣,對圍棋略知一二,但怎敵得老謀深算的吳是非,才二百餘手,便大龍被斷,只得繳械認輸。
吳是非見他棋藝疏鬆,對棋理倒有一些見解,便與他說棋論奕,這倒合了陳兵的胃口,反正他看書駁雜,將記憶中的棋理棋譜搬來,盡揀吳是非喜歡地說,一來二去,兩人相談甚歡。
二人正說到一個古譜,有弟子來報吳是非,說是酒菜已備齊,問是去隨風亭,還是搬來這“清風撲面”。
吳是非用眼色徵詢陳兵的意見,二人一番謙讓,最後還是吳是非決定就擺在八角亭,說是在外面吃著自然些。
盞茶功夫,各色酒菜全部到齊,弟子還按吳是非的吩咐帶來一位琴女。陳兵是背對亭口而坐,琴女初入,他只聞得一陣幽香,還認為是飯菜的香味,待得琴女口稱“櫻櫻拜見陳公子”這才知曉。不由尷尬地轉過身去,見一二八佳人手捧琵琶正彎腰行禮,忙伸手去扶,手才觸到女子衣袖又驟然頓住,心想修真界的人守舊,自己這一猴急去扶,豈不顯得太過急色。
吳是非見了陳兵的尷尬狀,立即笑道:“老弟,這櫻櫻可是我的一寶,平時不讓她見人的,今日與老弟一見如故,特令其為你彈上一曲。櫻櫻,你起身彈琴去吧。”
櫻櫻略彎腰退到亭邊坐下,纓唇輕啟,“老爺、公子,櫻櫻昨日新譜得一曲《浪沙行》,還未曾改定,今日試奏,請不吝指教。”說罷,便手拂琴絃,開始彈奏。
奇怪的是,琴聲悠揚響起,陳兵卻沒有坐下來。他呆站在那兒,一副很是吃驚的樣子。櫻櫻讓他想起了一個故人,雖然她們的氣質截然不同,一個妖豔一個清純,但面相卻有很多相似之處,特別是那一雙水汪汪的眼睛。
陳兵的記憶回到了15歲的一天。那天他逃課去看一個大片,正排隊等待買票的時候,後面的屁股卻傳來一陣麻癢的感覺,回頭一看,不禁面色緋紅,自己的後面站著個妖豔的女人。
女人的一雙眼睛像是會說話,而且是極盡挑逗的話,看得陳兵的心臟像高空彈跳一樣翻騰不休。原來,他股後的麻癢感,正是由於大家貼身排隊,被那女人的小腹磨擦引起的。
進了影院,他的臉上還在發燒,從未像這樣萌發出強烈的青春衝動,四處溜眼去找那女人,但因光線昏暗,終沒能見著,只好強忍衝動,跟著引導員的電筒走向自己的座位。
來到自己的包廂入口,陳兵一下愣住了,剛平復一點的心跳又玩起了高空彈跳??
那時候的影院大多改成了24小時連續放映的小影院,每個包廂只坐兩到三人。現在包廂裡已坐有一人,正是那個他百尋不見的女人。她看見陳兵,便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