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禩便受不了了,他出聲喚醒不知在想什麼的胤禛:“四哥,該走了!”
胤禛恍然,只聽他喃喃道:“這山河%、……這山河……”
胤禩自是聽清了他的低語,卻只是微微一笑,四哥這是開始有想法了嗎?因為對太子的失望?想當時的情形,若是自己一直對一個人充滿信心想必在那種情況下也會飽受打擊吧?
“八弟,很冷麼?”胤禛回神才發現胤禩一直打顫,不由暗自後悔,便欲接下長衫,胤禩哭笑不得:
“只是被風吹了一會兒,哪裡就這麼嬌慣了?四哥你還沒我穿的多!”
“你身體不比我!”
“四哥這是取笑我長得矮麼?”胤禩撅嘴,身高是他的痛啊痛,雖然是隔著三歲,但為毛這幾年胤禩跟竹子似的節節拔高,他卻比老九老十他們高不了多少?這輩子跟著胤禛可是沒少吃好喝好,同樣的條件為毛自己就偏偏長的這麼慢呢?只盼著以後能長的快點,聽說十四五歲正式拔個兒的時候,以後一定要多多運動才是。
“……沒有。”胤禛有些不自在,胤禩個子剛到他下巴,他抱著倒是剛剛好,只是……不過八弟還是長高點吧。
倆人正慢悠悠的晃著,便見天色突然暗了下來,緊接著一聲旱雷平地起,生生炸的胤禩一個哆嗦,胤禛抬頭看看天色,憂慮道:“看這情形,待會兒怕是要下雨了。”
“這想下雪也得老天爺開眼才是!”胤禩一聽就笑了起來,“早知如此便不出來了。”
“無妨。剛才上山時見山腰有個茅屋,你我先去那裡避下雨!”
“……”四哥,你那是什麼眼神兒?走一樣的路我為什麼沒看見你就看見了?
那茅屋是砍柴人為了避雨而建,也不大,裡面倒是柴水全有,想是約定俗成的,吃了的人自覺補充,兩人進去的時候裡面已經有了五個人,其中四個做書生打扮,剩下一個麻布短衫滿目勞累,且柴刀不離身,胤禛便想起門旁的那捆柴,想必此人是上山打柴卻被耽擱了。
那四個書生見又有人進來紛紛轉頭看他們,倒是砍柴人不為所動。
“各位叨擾了。我兄弟二人在此遊玩不想恰逢降雨,想在此避雨……”
胤禛還沒說完,其中矮胖憨厚的書生便咧嘴笑道:“不妨不妨,我四人也是在此遊玩遭此不幸,這屋子卻不是咱們建的,攔不得你!”
“鐵鏽,閉嘴!”高瘦的一個聽得他如此口無遮攔狠狠的盯了他一眼。
“本來就不是我們建的嘛!”胖子委屈的撇嘴。
剩下兩個便仰頭大笑,同是大笑,姬赤浜做來顯得狂放不羈配著那身紅衣讓人覺得此人天上便該如此,而這兩人卻讓人從心裡反感只覺是故作疏狂。那種從骨子裡散發的不羈與特意裝出來的張揚端的是境界不同效果難說。
“如此多謝了!”胤禛本就不善多言,話被人打斷更是懶得再開口,胤禩便笑著接了下去,只一眼便看出這幾人都是所謂的書生繡花枕頭一包草,外秀內虛,便也懶得再搭理他們,只和胤禛一起看著門外大雨。
他二人沉默,人家可是興奮的很,便聽那邊又開始了賽詩,只聽一人吟道:
“楊柳輕動琵琶。依稀海棠新月下,清輝臂冷,幽情曲發。音靜煙平,夜闌人聲寂,處處已落花。殘夢難消暑夏,輕颺飛入誰家?淚因下。”
其他三人頓時讚道:“好詩好詩!”
胤禩聽的噗嗤一笑,看看胤禛,胤禛也在笑。
然後便是第二個人:“片片桃紅皆落去,處處殘香襲人。蔭欄玉砌空身影。拈取花瓣葉,分明舊嬌顏。憑窗羞煞芙蓉面,小樓獨立橋岸。難消離恨君不見。鬱郁逐蒼老,何事畫悲扇。”
果然,‘好詩’兩字如約而來,緊接著便是第三人:“清風一夜動芭蕉,舉杯邀月。人也寂寥,十里平湖月長照。寂寞不堪消苦酒,亂彈琴簫。餘音嫋嫋,空留餘恨待窗曉。”
一個人是還好玩,兩個人就是好笑,待三個人還是如此,胤禩便不由憂心了,如今的讀書人難道盡只會些風花雪月麼?胤禛同樣面色不渝。
自大清入關以來,漢人文人多為不服,無論皇阿瑪怎麼努力,那些文人一句“蠻人,非非我族類”便把自己與大清徹底割裂開來,但看如今,大清入關至今也不過五十餘年,這些所謂的文人倒把自己的骨氣放到了風花雪月上。若是袁崇煥地下有知,不知能否瞑目?
兩人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便聽一人慨然道:“你們……你們身為讀書人,怎可如此自輕?讀書便不為報效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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